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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心有余悸

第八十一章心有余悸

弭楸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酒,玉清见他如此心思郁结,连喝酒都变得如同灌酒一般。他似是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一般,可是弭楸却忘了古语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玉清发觉弭楸如此颓靡,不禁也慨叹情之一字最是暖人,也最是伤人。弭楸似是有些喝醉了,他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外。他抬头看着一轮皓月,在弭楸的眼里,它离自己是那么近,就如同苏莲落一般近在眼前。伸出手想要触摸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呀,是那远在天边的白月光,抓不住的。这种挫败感,无力感仿佛潮水一般要将弭楸淹没。

他像个在水中溺水的孩子,看到了一根稻草就以为那是能救他的浮木。殊不知那只是一根稻草,而如今的弭楸的救命稻草就是他与苏莲落之间的回忆。弭楸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要沦落到靠着回忆过日子的程度。

玉清眼见着弭楸一杯接着一杯,中间竟是连停歇也没有。不多会,刚刚起封的酒坛就快要见了底。玉清看着弭楸这一脸似笑似哭的表情,心中也是觉得感慨。

玉清唤来小厮,着小厮去请柳清回来。自己一人怕是弄不了他。正好,玉清也有些事情要与柳清详谈,玉清看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弭楸,暗暗的摇了摇头。

柳清正在弭楸的书房,忽而听的下人来报:柳侍卫,少爷今日去了寻欢阁,本以为只是与玉清主子小酌几杯就可,谁知少爷竟越喝越多,又哭又笑的。实在让人担心。

柳清闻言便已知,弭楸定是由刚刚发生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些与弭楸而言竟是如此重要。柳清转身对着前来传信的下人说道:你且在此侯着,我需得准备下。

柳清着人准备了醒酒汤,又示意身后的随从与他一道前去苏莲落的小院子去请苏莲落。柳清心里暗道:老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弭楸这病是心病,怕是出了什么都不好交代此行,就算不能接到苏莲落,带来那么些只言片语,来宽慰一下弭楸也是好的。

等这一切安排完了,柳清便差人带着醒酒汤随着那小厮朝着寻欢阁的方向走去。只剩柳清一人朝着她的院落走去。

苏莲落忽而感到一阵凉意,自那日被挟持之后,如今竟是连旁人略微靠近一些都害怕。

苏莲落刚想起身将窗子关上,却突然发现柳清就站在门外的那桌梨树下。苏莲落心中愕然:可是弭楸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这方小地方,万万不可再搭理什么。如今苏莲落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柳清见苏莲落打开了窗户,站在梨树下。遥遥的朝着苏莲落一抱拳:“苏夫人,好久未见。”苏莲落呆呆的看着他,缓缓朝门外走去。苏莲落也如同恍若隔世一般,思绪却已走到了与弭楸和柳清初遇的日子。

那个时候苏莲落还不知弭楸是怎样的一个人。女孩子总在出嫁之前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有着这样的那样的猜想,他会不会很好看,会不会很爱我?苏莲落也不例外。

苏莲落如同所有待嫁的女孩一般,对着自己的未来夫君有着这般那般的期盼。可是苏莲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是只有自己一人,弭楸竟是连盖头都未曾掀开。

苏莲落本以为此生就已如此了,她不求弭楸与她永结同心,相敬如宾,只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让她在弭府安安静静的度过余下的日子也就罢了。

若当初苏莲落并未为弭楸打开房门,不曾让他走近她的内心,不曾喜欢上他,不曾与他相遇,那么今日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存在,如意的胳膊是不是也不会废。

苏莲落出神的想着,直至柳清接连唤了她好几声方才回过神。苏莲落敛了心神道:“柳侍卫可曾听过一句男女有别?如今正是深夜,你也该避避嫌。”

如意闻声而来,看见了自家小姐再与一陌生男子说话。心下一惊,再定睛一看,那人身形十分熟悉。如意走向前去,朝着柳清微微施了个万福。转头对苏莲落说道:“小姐,天色已晚,你该休息了吧。”

柳清看向如意,如意的手臂遍布伤愈之后的伤痕。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不知为何,柳清看向如意总想问问她在这里过得可好?可还习惯?手……可还疼?可是他不能问。””所有的担心与挂念,种种都化作柳清口中一句不咸不淡的“如意姑娘,你可还好?

如意看着柳清,四目相对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发生了变化。如意也说不明白,这种情愫究竟是为何,只是突然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些。变得让人不觉想要靠近。

苏莲落看着这二人的深情对视,轻声咳嗽道:“可是有何事需要莲落?”

柳清缓缓回过神,朝着苏莲落一拱手抱拳道:“不瞒苏夫人所说,如今柳清前来是有一桩极其要紧的事情要说与夫人听。”

苏莲落缓缓呷了口清茶:“客气,若有什么能用的上莲落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不必客气。”

柳清看向苏莲落,缓缓开口:“如今少爷日渐颓靡,我等就是想要劝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无奈之下,才来打扰苏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苏莲落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最是明白,如今弭楸的这幅样子,起因基本都是自己。

苏莲落闻得弭楸过得不好的时候,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有些恶毒的想法。她盼望着弭楸过得不好,因为若是他过得很好,便不会在想其他的,只怕那时他便会将自己尽数忘掉吧。如此让他惦念着自己也好,起码他不会如此那么轻易就放掉吧。

柳清又是朝着苏莲落一行礼:“不瞒夫人说,柳清知晓夫人误会少爷,但还请夫人手书一封,让我带回去。以解少爷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