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甘堕落

秦东宝和叶萤儿被处置了之后，烟雨楼这些受训的妓子，真正平静下来。</p>

当然了，所有人对墨兮然都是敬而远之。</p>

那天晚上秦东宝说的话，他们其实也都听到了。</p>

看来这个墨兮然，真的有几分本事，不然不会在这样的设计中，还能全身而退。</p>

事后，佘秋月单独找过墨兮然。</p>

“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佘秋月一边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问着。</p>

这里她最大，她的生活也算是奢侈。</p>

不过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能享受。</p>

“老板娘应该不是为了责罚我。”墨兮然说着。</p>

佘秋月轻轻挑了挑眉毛，问着：“你就这么确定？”</p>

墨兮然说着：“我只是觉得，现在我还没有被老板娘单独训话的资格，如果是我犯了什么错误的话，老帮娘应该会当着大家的面前指出来的，因为我会犯的错误，跟大家都是一样的。”</p>

“看来你很谦虚，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佘秋月意味深长的说着。</p>

墨兮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算是回应。</p>

佘秋月看着她，仔细打量着她的穿着。</p>

“看来你很适应这里，我真的很难想象，之前你的遭遇。”佘秋月说着。</p>

墨兮然却说着：“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人总要有个活下去的理由吧。”</p>

“是啊，可是你的理由呢？就算以后你真的成为烟雨楼的红人，也不见得就能亲手手刃你的仇人。”佘秋月说着。</p>

墨兮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p>

“不用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p>

佘秋月刚刚拿起来的茶杯，又轻轻放下了。</p>

“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似乎很是清楚，而且之前经过对你的观察，我觉得我应该重点培养你。”</p>

墨兮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说就算了，还是一种试探。</p>

上一世，她从来没有这样高看过自己。</p>

也是自己太刚烈了，以为只要自己宁折不弯，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p>

可是世事无常，兜了一个大圈，即使自己重生一次，还是在这烟波浩渺的秦淮河边。</p>

“我没得选择。”墨兮然说着。</p>

佘秋月站了起来，然后绕着她走了一圈，说着：“你说的倒是实话，不过你觉得这样说，我会觉得高兴吗？”</p>

墨兮然却轻轻一笑，像是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泛开一点点水花，不动声色。</p>

“老板娘，我猜你应该更愿意听实话。”</p>

佘秋月也笑了，然后说着：“实话，也分很多种的，不过你很聪明。”</p>

“只希望在老板娘眼中，不是自作聪明就好。”</p>

“当然不会，我说过，会重点培养你，你觉得怎么样？”佘秋月问着。</p>

墨兮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着：“那就多谢老板娘了。”</p>

“你都不推辞一下，或者觉得不公平？”佘秋月问着。</p>

墨兮然不动声色，说着：“为什么要推辞？既然已经接受了命运，那么就要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走得远一点，而且这秦淮河这么大的地方，既然老板娘已经知道我不是个太安分的人，而又愿意给我机会，我自然是要牢牢的抓在手里。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其实也没有那个必要。”</p>

佘秋月眼中的光芒从刚才的试探，变成了赞赏。</p>

“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努力吧，这个期间，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我会改变主意的。”她说着。</p>

墨兮然说着：“我想，老板娘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