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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5 为她弹钢琴(1 / 2)


Chapter085 为她弹钢琴

顾晓晨一时愣住,而他的大手已经抓住她的小手,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着眼睑,画下扇形的阴影。瞧见他眉宇紧皱,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她迟疑了下,轻声说道,“那你松手,我替你脱衣服。”

伍贺莲果然松开了手,听话得像个孩子。

顾晓晨替他脱着衣袍,却发现翻动不了他,只是敞开了衣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象很热很不舒服的样子,她默默起身,走向洗浴室拧了把湿毛巾,又是坐回床畔替他擦脸擦手。

“要不要喝水?”顾晓晨低下头,湿毛巾擦着他的脸庞。

伍贺莲点了点头,她刚要转身去倒水,身后却有人猛地伸手,黝黑的大掌探向了她,一下抓住她纤细的胳膊,手腕轻轻用力,将她拽向自己。

“阿贺,我去给你倒水。”她急急呼喊,伍贺莲却霸道地紧抱住她不放。

顾晓晨挣了下,伍贺莲突然翻身,将她困在身下禁锢!

“晨晨。”他亲吻着她的眼角,指间一拨。

“阿贺……”她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惧怕什么。

“别怕。”他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背,伍贺莲温柔地安抚。

“要我吗。”他沙哑质问。

“我……”顾晓晨慌乱无措,对上了他赤红的双眸,懊恼咬唇,“我不知道!”

“说你要我!”他将她散乱的黑丝拨开,捏住她的下颚硬是要她回应!

全身的血液倒灌,顷刻间全都涌上了脑部,让她无法思考!

在他布下的世界迷失自己,却是难以启齿,顾晓晨艰涩地点了头。

刹那——

他劲腰一沉!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有了微红的光影。

卧房里静怡一片,衣服散乱在地,充斥了酒精味,以及欢爱过后的浓烈气息。两米宽的大床上,两人还在熟睡。他的大手圈过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胸膛,紧紧锁住,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顾晓晨蹙了下眉,幽幽苏醒。

生物时钟如此,七点的时候一定会醒。哪怕是没有上班的日子。

她惺忪地睁开眼睛,他离她那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清楚得喷洒在她的脸上。回想起昨夜种种,白皙的脸庞再次泛起红晕,她发现自己无法面对他。她轻轻地推了推他,而他并没有醒来。

稍微用了些力道,她拉开了他的大手。

伍贺莲顿时皱起眉宇,她吓了一跳,又是不敢再动。

而他仅是皱眉,依旧没有醒来。瞧了瞧他,顾晓晨松了口气,慢慢地爬下了床。脚一落地,双腿软而无力,酸软疼痛,差点倒地。她一下扶住床沿,尴尬地咬着唇。忍着酸痛,赤脚踩着地板绕过床,去拿SPA服。

他眼眸一紧,大手探向了她,一下将她抓回床!

“啊!”顾晓晨吓到了,惊叫出声,手中的衣服再次掉落。她趴在他的身上,扭动着身体想要起来,慌张说道,“你怎么醒了!”

“我准你起来了?”伍贺莲沉声质问,惩罚似得啃咬她的脖子。

顾晓晨睁着圆润的双眼,视线晃来晃去,不敢去看他。

他宠溺的口吻,“爱乱跑!调皮!”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我睡不着,我……”她立刻搬出所有理由,说着说着,却发出了“唔唔”的声音,声音已经被他吞没。

一个小时之后,某个女人累得没有了力气,再次昏沉睡去。

伍贺莲点了支烟,侧头望向身旁。顾晓晨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他拉起被褥,体贴地替她盖好。只抽了几口烟,就将其掐灭于烟灰缸。他躺了下来,抱着她补眠。

直到中午,两人才醒来。

午休闲暇时间,女同事点开了网络直播新闻。

“快来看新闻啊!”

“什么新闻?”

“雷大律师啊,雷绍衡,你竟然不知道?他今天和香港第一律师打一场金融官司,我早说他一定会赢!这下好了,阿婶家的钱可以拿到了!”女同事言语之间满是褒扬,显然对这位雷绍衡律师十分中意。

男同事挖苦一句,“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成天做白日梦。”

“要你管!”冷哼一声,将那男同事瞪得缩了头,“你不要嫉妒雷大律师!”

“我听说啊,这位雷律师不仅仅是律师这么简单,他在内地很有权势,政府的官员幕僚都要给他面子,人称政界大亨,手上有很多土地和房产。”老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侃侃而谈。

众人顿时震惊!

顾晓晨抬头望着电脑屏幕,只见雷绍衡英气飒爽,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敛着精光。谈笑之间有种扭转乾坤的睿智从容,他无疑是王者。雷绍衡被无数记者包围簇拥,淡定地走向那辆等待的房车,扬长而去。

女主持人正报告着他的辉煌记录,所说的一切还真是惊人。

“哪有律师长这么帅的!”小文在旁嘟哝道,双眼放光。

顾晓晨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那天醒来,从侍应生口中得知雷绍衡已经携着女伴离去。现在看到新闻才知道,原来雷绍衡这么有名气。

阿贺的朋友,感觉都好遥远。

“嗡嗡——”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打转。

顾晓晨拿起手机,低头瞧见那熟悉的名字——伍贺莲。

她将电话接起,轻轻地“喂”了一声。

“饿了。”伍贺莲幽幽吐出两个字。

“自己去叫东西吃。”顾晓晨无奈蹙眉,拿他的孩子气简直没有办法。

伍贺莲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挂断之前问道,“你吃了吗?”

“吃了。”顾晓晨笑着回道,他才将电话挂断。

吵闹的办公间,耳边不断传来喧哗声,以及键盘敲打的声响。顾晓晨将号码存储为“阿贺”,总感觉这样子一来,似乎就离他更加近了些。这么傻的举动,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一连几天下班,他都来接她,他们一起吃饭,牵手散步。他送她回家,再自己回去。每天都会打电话,还有发信息。她的通话记录里全是他,收件夹里也全是他。这个男人连发信息都用简短的字句,而且没有标点。

可是,很多时候顾晓晨竟然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关系算什么。

只是朋友吗?好象不完全是了。

恋人?他从没这样说过,也从来没有认可过。

其实有好几次,顾晓晨忍不住会想问,问他一句:阿贺,我是你的谁。

但是她不敢,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从他的口中说出。哪怕他沉默,他冷漠的神情,这都会让她难过。于是她变成了一只蜗牛,躲在壳里不出来了。他的发香,是她选的洗发露,瞧着他吃着自己煮的饭,她都感到满足。

为什么会满足?

顾晓晨如同加伊,无法回答。

“拉普兰德……”

“北边的最远处,住着这个世上最美丽最孤单的冰雪女王,那里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皑皑,美丽的冰雪女王就住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宫殿里。白色的雪峰作成的围墙,冷裂的寒风装成的玻璃,远看而去真的让人掉眼泪。”

“冰雪女王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宫殿里住的太久,也因为太冷清而感到寂寞了。”

“她没有任何朋友。”

“她去了村庄,找到了一个叫加伊的少年。”

“加伊说,让我来做你的朋友吧。”

“冰雪女王告诉他,人们都讨厌我,谁也不想跟我做朋友。我拥有的只有冰冷的后背和刺骨的冷风,不过你为什么说要跟我做朋友?”

“加伊没能立即回答。”

“不,不能回答。”

伍贺莲去美国了,当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之前他一直远程操控,吩咐那边的下属办事。现在想来是无法假手于人,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办了。顾晓晨傻傻地问,那是什么事呢。

“比如说签合同,需要当面亲自。”伍贺莲在她耳边低沉呢喃,呵着气,“比如和你……”

听见他沉沉的呓语,顾晓晨羞红了脸庞,将他推出公寓。

伍贺莲登上飞机之前,还给她打了通电话。当时她正在公司上班,手上好几份文件在赶,忙得头晕转向。他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忙碌,却让她感到有些甜蜜的烦恼,她告诉他,“上班时间,不可以打私人电话。”

几乎都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皱眉的样子,她扬起唇角,淡淡微笑。

电话那头夹杂着提醒登机的广播,他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那枚戒指,你丢了吗。”

“没有。”顾晓晨握紧了手机,心里一窒。

“戴上吧。”

因为他的一句话,那简单三个字,仿佛地球都停止了转动,心跳也一并静止。

下班回到家中,顾晓晨从抽屉里取出那枚银戒,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永远都别摘下来了。他曾经那样说过。

接连几天,顾晓晨的耳畔不时跳出他低沉的声音。那三个字如同梦魇,她一遍一遍地做着一个梦。那个梦,时好时坏,会让她笑着醒来,也会让她感觉醒来后怅然若事,整个人一空。

这是如何的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每天一通国际长途,伍贺莲给她打电话的时间多半是在下班之后。

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她工作。

他们之间的通话一向简短精练,最多就是“吃饭了吗”、“在做什么”诸如此类。聊不到几句,他低声一句“挂了”,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而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问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尽管心里面都会担心,是不是阿贺出什么意外情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