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不是，那这又该怎么解释？

一个正常人，至少应该有幼时在医院和学校的登记才对，可是眼前这个人，除了出生的医院，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你在哪个医院出生的？”档案上仅存的一点内容，夏青要核对一下真伪。

“不知道，没问过。”张夜摇摇头说。

“你……没上过学？”夏青眉头紧皱。

“当然上过。”

“在哪里？”

“我学的东西和普通人不一样……算是一门手艺吧。”

“做牛肉面？”

“不是，这个是后学的。”

显然张夜不愿意配合，夏青有些无所适从，坐在那开始发呆。

“警官，既然没什么事，为什么要留我到明天呢？我的面摊还……”

“我还有事情要问！”没等张夜说完，夏青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你问。”

“什么时候来的中海？”

“一个星期之前。”

“来做什么？”

“卖面。”

夏青把登记表翻到背面，推到张夜面前，说：“把你为什么来中海，之前都做过什么……这样，把你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都写在这上面！”

“呃……”张夜有些无奈地道：“没法写……”

“这里是公安局，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夏青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这个我知道。”

“那怎么还不写？”

“这纸不太够。”

“这里还有，给你！”夏青一把将桌上的一沓空白登记表翻过来，一股脑推到张夜面前。

“还是不够……”张夜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的人生非常曲折离奇，如果让我都写下来，恐怕要写一部不少于一千万字的长篇小说……”

夏青没想到张夜这么难对付，脸色铁青，恨声说道：“好，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你是要去找我的父母么，别麻烦了，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是谁把你养大的？”

“……”

张夜想问她是不是查户口的，仔细一想，好像她要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问道：“这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么？”

“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我有权对你处以五日以下拘留。”

“时间有点长……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不是不想配合，对于美女，我喜欢保持一种神秘感，如果我把小时候睡觉尿床的事情都告诉了你，难免会让你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谁说让你连那种事都说了！”夏青铁青的脸色泛起一抹红晕。

“那我也不能把趴在男厕所墙上偷看女生尿尿的事情告诉你。”

“我又没问你这个！”夏青又羞又怒，刚刚还是铁青的脸色，却已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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