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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上)(2 / 2)

丛葭一时得意忘形,一脚踢翻了竹篓,篓中鸟儿借机飞走,教丛葭好不失望。

泽楷正想安慰,却见承渊不知何时过来,他将沮丧的女童带到回廊下,行礼道:“父殿。”

丛葭也甚乖巧,叫道:“舅舅。”

承渊点头,却说对泽楷道:“三月的天还这么冷,你们两个折腾也罢了,怎么也不知道让你七姑姑进屋去?”

“在屋子里也闷得慌,不是楷儿过来,这会也就我和丛葭说话,说不定丛葭还要嫌我啰嗦,要出去到处跑呢。”青芜轻轻按住就在身旁的丛葭的肩。

承渊看着如今忽然收敛了笑意的丛葭,又将目光转回到一边的少年身上,神色微沉,问道:“今天不用跟你萧师父学习吗?”

“萧师父忙着军中调整,说这几日不必过去,只要每日午后去马场练习,不至于荒怠。”泽楷垂首回道。

父子之间显得几分疏离,承渊不似对青芜时的亲近宽和,就连看泽楷的眼光都疏冷淡漠,甚至带着严苛。

“楷儿。”青芜将丛葭推到泽楷身边,道,“你先带丛葭去找司斛,今天丛葭还没练琴呢。”

心知青芜有意圆场,泽楷立刻带着丛葭退下。

青芜同承渊看着两个孩子离开,虽然年纪并不相仿,却还是能教他们找回到过去的影子,既真实又仿佛遥远得虚幻。

“有什么好消息吗?”青芜一面问,一面已经转身进了屋。

承渊跟上,替青芜打了帘,待女子进去了他方才入内,道:“情势基本稳定下来了。”

才坐下的女子神色忽然一滞,浮动在眼角的微薄笑意也随之消失。她凝神思索着什么,没再说话。

承渊就坐在青芜对面,目光犹如审视一般,道:“顾庭书,不能留。”

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杀的意味,利刃一样刺在青芜心头,每一下都沉重狠绝。

她面色如常,挺了挺脊梁,抬眉凝睇着神色肃穆的男子,道:“我能见见他吗?”

“最好不要。”承渊道。

“谢谢哥哥。”青芜感谢。

承渊到青芜面前,取出一面令牌递给她道:“照顾好自己才最重要。”

青芜同样站起,接过令牌,眉然关心之色,道:“你也是。军务固然重要,自己也要当心身体。”

“这事有小砚记着。”承渊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有不妥之处,眼前青芜在听见小砚之后眉间黯黯,最后对她的那丝微笑都就此消散。

“晚上去看过了他,我就将令牌还你。”青芜岔开话题。

他本想问“这么急吗?”但话到嘴边,想起前一刻青芜眸中的失落,他却也能明白一些青芜对顾庭书的情义,正好比小砚于他,正是当日青芜说的那四个字,不离不弃。

这样做到的,却不是他们彼此。

于是晚膳之后,青芜特意留下司斛照顾丛葭,自己去了祈安殿见顾庭书一面。

侍卫见青芜持有承渊令牌,遂就此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