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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三个月的阳寿(1 / 2)


晚上六点多,出租车回来了,司机大叔和那吴老二下车之后开始忙活起来,我看见他们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了很多东西,有三牲脑袋,几大瓶的黑狗血,还有一桶黄橙橙的液体,在夕阳的余晖下竟然发出一股骚臭味道。

接着我和他们一起在吴老二的堂屋里摆了一条香案,三牲脑袋摆上去,那吴老二嘴里念念叨叨的,我见他拿起一摞纸钱点着了,丢在堂屋的正东方,接着掐几个指决,最后对着我一指,这坐坛施法就算完了。

司机大叔不知道从哪里拖过来一口大缸子,吩咐我**了坐进去,然后和吴老四一起,把白天我看到的那桶黄橙橙的液体一股子倒了进去,一股骚臭味顿时扑鼻而来。

我强忍着翻滚的胃问他们两个:“这玩意儿是什么?”

“童子尿,能帮你驱邪!”大叔淡淡的说了声。

卧槽!一听这句话,我挣扎着就要从大水缸里起来,大叔一看,竟然双手死死的按着我脑袋,更可气的是,旁边的吴老二也过来帮忙,两个大男人将我死死按在尿缸里,大叔一边按着一边说:“别动,我这是为你好!不然你三个月都活不过去。”

我无奈地颓坐在浴缸里,忍受着被冲淡但还是有尿骚味的泡澡水,只为能多活三个月。

大叔和吴老二继续忙活,不停地往尿缸里丢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中草药,有一个牛脑袋,更可气的是,他们往里面丢了一条沾着血迹的卫生巾,我一问,这竟然是处女的初潮!

一边往尿缸丢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叔嘴里一边念着:“小子,你可别怪我们两,想活命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过说实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搞笑啊!”说完,司机大叔很无耻的大笑起来。

这一泡,就足足泡了一个礼拜,除了上厕所,我连睡觉都睡在这口尿缸里,期间沈佳珺来看过我一次,也没节操地笑了很久,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十分不仗义的走了。

不过别说,这玩意儿还真管用,泡到第四天的时候,胸口那几道鬼爪伤口就已经愈合了,鬼缠身之后那浑浑噩噩的感觉也轻了不少。

七天以后,吴老二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把符纸丢进了尿缸,接着吩咐:“可以出来了。”

妈呀,终于解脱了!我兴奋的从尿缸里跳出来,二话不说先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再说。

按照吴老二的说法,他可是下了大工夫才帮我把身上的阴气暂时遮住,不过只能维持三个月,想要活过三个月,只能收伏那些厉鬼。

可那些厉鬼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收伏?

整理完毕,我们坐上大叔的车回家了,期间老板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只好说我和沈佳珺好上了,两个人准备结婚,所以请个假回家见家长。

“大叔,我总觉得那个孙婆婆很不一般。”我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担心和顾虑说了出来,直觉告诉我,这个孙婆婆和背后要害我的厉鬼肯定有着某些关联。

大叔静静的听我讲完,只是点点头,说这个孙婆婆很有必要去查一下。

和大叔商量之后,我们一致决定下午再去一趟黎阳小区,看看孙婆婆到底是何许人也,也许她就是能够帮我解脱这厉鬼缠身的人。

黎阳小区的保安早就换人了,是一个不到四十的男人,看到我们几个过来,用警惕的目光瞪着我们,不过在沈佳珺大美女刷了门禁卡后,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很多。

进了小区,我开始问身旁的佳珺:“佳珺,你知道孙婆婆吗?”

佳珺摇摇头,也难怪,她只是在这里租房,平时朝九晚五的生活着,和小区那些老头老太太根本没交集。

没别的办法,只好挨个的去问了。

我先从死去的老头身上着手,听说他还有个老伴,没准她就知道谁是孙婆婆。

可找到他家时发现,他家门上上了好几道锁,听邻居说,他老伴实在太伤心,搬回乡下住了。

这条线索断了,我只好继续问别人,但大多数的老头老太太听到孙婆婆的名字,脸色都变了,没辙,我只能换一个策略,逮一个看起来面容慈善的老太太跟她套近乎,然后哭惨,这老太太同情之下,告诉我孙婆婆住二栋的四楼。

我们三个直奔孙婆婆家,敲了半天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旁边的邻居开门了,一脸惊恐的问我们:“你们找她?”

他说话时手小心的指了指孙婆婆家。

我点头,刚想说话,那邻居像受了惊似得,死死顶住门,生怕我们进去,说“她在睡觉!”

“睡觉?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有点好奇。

“我哪儿知道啊,她两年前就这样昼伏夜出,你们找她,晚上七点后再来吧!”说完那邻居重重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