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的，但痛苦却是关咏琳给的，所以林恭如和杨诗雅对她可谓恨之入骨：一个外面的女人，竟然擅作主张管起别人的男朋友来了。

而尽管张子凡为林恭如费尽心血，但到底还是没能将她从杨枫手里抢走。不但如此，还失去了杨诗雅。

所以激情过后，张子凡也恢复了理智，对杨诗雅感到无比愧疚，却已经无力挽回。

“既然咏琳在他们心中那么恶劣不堪，那张子凡为什么还要和陈妍书保护她呢？”我有些奇怪。

杨婉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回答道：“因为子凡跟杨枫和韩冷轩矛盾挺多的，加上他跟妍书关系不错，而妍书当时的情况真的很令人唏嘘，所以他能够理解咏琳的做法。”

抚摸着保时捷的方向盘，我想起张子凡提到的，让林恭如离开的杨枫的事情，以及她对不起杨诗雅的话，这家伙真的有够糊涂啊！

迟疑了几秒后，我问：“那小九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九跟我一样，都是妍书的闺蜜，也都是妍书带进来的。”杨婉茹回答。

这就让人弄不明白了：“可是你之前说，安排小九去林恭如身边的人是杨诗雅；并且，妍书也对我提到过，她跟杨诗雅的关系还不错。”

听到这话，杨婉茹才告诉我：陈妍书和杨诗雅关系不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九是陈妍书的闺蜜不假，可她认识杨诗雅的时间更长，在国外也相处过一段时间。

这点陈妍书应该也对你提到过，小九是留学生，对吧？我没有否认，说确实如此。

接着，杨婉茹才继续告诉我：正是因为这样，杨诗雅才会安排小九到俱乐部来，把张子凡的情况告诉她；因为我是杨诗雅的校友，所以知道她一直放不下这段感情。

而林恭如的做法，之前已经告诉你了，小九吃了哑巴亏，说都说不出来。

这样，杨诗雅回国后，不但获悉你跟张子凡闹事，俱乐部被你们吃掉股份，甚至连男朋友都跟小九睡了。

韩冷轩和蔡小琴虽然行为可恶，但以前没少帮杨诗雅的忙，被你和张子凡搞得颜面尽失，你说她舒不舒服？而这些，杨诗雅都不知道，甚至小九还暗中配合陈妍书，你说她生不生气？

前两天的赛车，张子凡之所以不出力，就是因为他已经对不起杨诗雅了，怎么还能帮着陈妍书和关咏琳让她难堪？

见我陷入沉默，杨婉茹偏着脑袋低语道：“天皓，现在你明白啦，不是子凡懦弱，也不是风采哥无情；而是他们痛的比你真，并且这种痛，你还没领悟过。”

听完杨婉茹的讲述，我只觉得这关系实在是，太麻烦啦！

小九的事情处理起来的确不简单，但又很好奇，这俱乐部的人际关系烂成这样，小九干嘛不离开呢？

“城里的生活这么艰难，干嘛不回乡下种田？”

杨婉茹说：“这俱乐部就是个销金窟，聚集着一大批有钱有势的人，对姿色出众又缺乏背景的女人来说，它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并且——”

杨婉茹有些伤感：“并且这些争风吃醋啊，胳膊上的淤青啊，对比社会上的压力算得了什么呢？小九、蔡小琴、李薇甚至我，大家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真的。”

“什么各取所需？”我觉得像接触到了什么新东西。

由于空气很闷，所以杨婉茹便把车窗降了下来，任凭夜风抚摸着她，转过脸来问：“天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但仍旧乐意回答：“漂亮，你跟妍书和咏琳一样，都是美女，然后有学识，有修养。”

“那你想知道，我跟张子凡是什么关系吗？”杨婉茹表情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