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静静地看着她扳着指头数着，直到再也说不下去了才冷哼一声：“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否则为何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沐云苏点头，顺嘴说道：“没错，我是从外太空来的，跟你当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一次轮到落羽挠头：“外太空是什么？”

……

“我们来聊点别的。”沐云苏一脸诚恳地建议，“比如国师什么的。”

沐云苏痛快地点头：“好，那你不妨说一说，跟国师哪来那么大的仇恨，非要第一次见面就扎得他浑身难受？”

“这还用说吗？”沐云苏忍不住咬牙，“如果不是他说我是什么母仪天下之命，我哪来这些麻烦？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我还不是君子，当然不能放过他！不刺得他浑身难受，我就难受！”

落羽看着她，很有几分目瞪口呆的意思，好一会儿之后才满脸匪夷所思地开口：“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真的发现了夜兰陵的什么秘密，才会百般试探。”

“你当我是神仙？”沐云苏嘁了一声，“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哪那么容易看穿他的秘密？不过我看得出，这个人的确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落羽答应了一声：“嗯。”

沐云苏反倒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刻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知道他什么秘密？”

落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

“因为说秘密的时候，都需要营造这样的气氛。”沐云苏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趴到了落羽的脸上，“快说，你知道夜兰陵什么秘密？”

落羽定定地看她一眼，然后揪住她的两只耳朵往后轻轻一扯：“离我远点，说过我定力不足。”

然后撒开手，拔腿就跑。

“哇咧！好疼！”沐云苏双手揉着耳朵追了上去，“别骗我了！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你一定知道什么……”

沐阆轩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出神，而且出得相当彻底，沐云苏和落羽已经进门好一会儿了，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皱了皱眉，沐云苏干脆开口：“爹，在想什么呢？”

“呃……啊！云苏你回来了？”沐阆轩居然吓了一跳，忙揉了揉脸，“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安慰了我几句。”沐云苏也不愿多说，“爹，你没事吧？”

“……没事。”沐阆轩摇头，“我……我正在想当年的事，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沐云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安紫瑶之事，立刻留了心：“那你想到了什么？”

“还没有。”沐阆轩依然摇头，“不过我越想越觉得你说得对，如果紫瑶真的与人偷情，不会承认得那么痛快。毕竟，我们的确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沐云苏点头：“我之前曾经想过，娘是不是有什么必须离开的理由，所以干脆承认有人偷情，然后借机远走高飞。”

“有可能！”沐阆轩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点头，“紫瑶嫁给我之后，一直安分守己，平常连大门都不出，照理来说是没有机会与人偷情的。”

人家真要偷情，根本不用出大门。

沐云苏暗中叹了口气：“看来除非娘亲回来，否则真相很难弄清。”

“这么多年了，她还会回来吗？”沐阆轩不由咬了咬牙，说一点都不恨自然绝不可能，“我还是想一想有什么忽略的细节比较有用！”

夜色深沉。

沐云苏早已上床歇息，只不过睡意朦胧之间，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诧异：“是你？”

人影一闪，一个黑衣男子已经出现：“你还记得我？”

沐云苏答应一声，门口已传来落羽的声音：“姑娘？”

“没事，朋友。”沐云苏回答，“睡吧，有事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