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微笑点头对着祖父母、二哥、师傅等所有熟悉的人示意，眸光扫过七重天，李莫凡身体消瘦微笑看向菲菲，菲菲目光淡漠疏离扫过李莫凡，李莫凡神情微滞，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菲菲看到自己下属兴奋大声欢呼，鸣笛兴奋直擦泪水。西门少卿、楚随风都是形容消瘦，衣服宽大，对着菲菲微笑得十分勉强。师伯郝新站在玉太后身旁，指着菲菲正呵呵笑着和玉太后显摆。四位师兄都站在郝新身后，大笑对着菲菲招手。

菲菲看到盖总阁主和西门太尊并肩站在禁地，微笑从空中一步步下来，躬身行礼说道:"谢谢西门太尊、盖总阁主。"

盖总阁主却是微微侧身，还了半礼笑呵呵说道:"柳仙尊，你今后对我不必行此礼，经过九重炼心觉慧塔考验，你成为名符其实真正仙尊。也是第二个全部点亮九重炼心觉慧塔的人，仙界经过考验的仙尊都是尊者，我见了你该见礼才对。"

菲菲却敛了笑容郑重道:"盖伯伯，你始终是我长辈，我可不敢受你的礼，长幼有序，我哪怕成神你依然是我长辈。"

西门太尊赞许点头，淡淡说道:"菲菲做得对，对待长辈正该如此。"西门太尊说完招手收回九重塔隐去。

盖总阁主笑吟吟说:"菲菲，我们回去等待圣殿给你安排庆典。"

菲菲回到天王堂，整个天王堂沸腾起来，他们自豪骄傲，看到菲菲都行礼大声喊道:"恭喜尊上，贺喜天王。"

菲菲微笑点头，"免礼，同喜。柳总司，所有人全部赏十年俸禄。"

菲菲离开欢乐的人群，脱身回到琴阁书房，心中疑惑，九重塔内经历的事历历在目，是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为何李莫凡会那么瘦，难道自己真出了塔，经历过发现李莫凡养外室的事吗？

李莫凡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恭喜，是真的无法面对菲菲吗？原来李莫凡心中也有结没解，在菲菲入塔后，李莫凡、楚随风、西门少卿因为修为增长过快，他们同样在闭关修炼时经历情劫考验，历的情劫都不愉快。

菲菲环视跟随她过来的鸣笛、卓睿、西门少卿、明月、闻励、星如海、梦留醉、无心、隋成欢、星如洋，柳总司、抱朴因要招待闻讯赶来恭贺的人，因此没有过来。

菲菲看向形容消瘦许多的西门少卿，微微一笑，"佐师，你好像瘦了很多，天王堂是否有烦心事，还是西门家族内有事？"

西门少卿俊脸微微泛红，不敢和菲菲对视，微笑低声说道:"尊上自己瘦了很多难道没有发现，天王堂都是卓上师在主政，我一直闭关，刚出关不久。"

风鸣笛呵呵笑着接口:"尊上确实瘦了很多，你是第一个通过九重塔炼心考验的女仙尊，我为你骄傲，尊上真厉害。"

菲菲记起曾把鸣笛留在揽雀宫的事，忙问道:"风主薄，你在揽雀宫住了多久，我师伯怎样？"

鸣笛呵呵笑起来，"难为尊上入塔十五年还记挂着这件事，我在揽雀宫中整整等你三年，亲眼见证郝新成为星主，有玉太后助阵，谁敢不服。我在揽雀宫帮助郝新制订很多新策，我的处罚到期，只能返回来，现在郝新地位已经稳固，你放心吧！"

卓睿笑着回报:"尊上，你走后，我们堂内所有人都很兴奋，活都抢着干，明堂主天天都很忙，不断有人报功，现在万宝囊中已经进了五批人。"

菲菲发现李莫凡终于带着西门烟波过来，心中虽然经过五年多挣扎，更在塔中经历无数岁月，再次见到李莫凡，仍然感觉到心中疼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莫凡，那事是真是幻，菲菲还没有来得及求证。

李莫凡走进来，似乎表情很不自然，他的笑容中带着苦涩，喊了一句"菲菲。"不知道向下说什么，神情尴尬站在那里。

菲菲压下心中悸动，平静招呼，"莫凡，坐下说话。"

自从李莫凡过来后，菲菲发现西门少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鸣笛给卓睿使个眼色，轻拉西门少卿衣袖，其他下属见两位上官似乎发生什么事，表情僵硬不自在，都有眼色跟着鸣笛、卓睿、西门少卿告辞出去。

李莫凡沉默许久，才低头嗫嚅着问了一句话，差点没让菲菲惊得跳起来，"菲菲，你现在是尊上，未来的犀牛星上女皇，你…真的会…纳两个侧夫吗？"

菲菲狐疑看向李莫凡，见李莫凡神情黯然神伤不似作伪，纳闷问道:"莫凡，你为何会这样问？而且说出来的话很奇怪？"

李莫凡表情木然平静，目光看着地面答道:"我经历十三年挣扎才走出来，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我的经历中，你从九重塔中出来和我梦中显示的一模一样，然后是庆典，你成为犀牛星女皇。似乎过了很多年后犀牛星上大臣求你招皇夫，你招了我为正夫。过了数年后，再纳两个侧夫，把我忘在脑后，我和那两人争宠相斗惹你厌弃，我们感情终于走到末路。"

菲菲沉默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她经历的事似乎和李莫凡经历有关系，却是两个版本，犀牛星珠是真的存在，这次很有可能还给她，她的梦中难道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那谁的经历是真的呢？

菲菲沉默，李莫凡更加难过，不敢猜想梦中的事难道都是真的吗？

菲菲决定探个真假，她对李莫凡冷静说道:"莫凡，你随我去个地方，我想看看那地方是否存在？"

菲菲根本不给李莫凡反对机会，直接带着李莫凡瞬移到四重天一个偏僻星上，停在一个大院门外，那个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李莫凡不解看向菲菲，问道:"这是哪里？"

菲菲看到她经历中的院子真的存在，根本没听见李莫凡说的话，菲菲直接院身飞到院子上空，李莫凡见菲菲神情不对，急忙隐身跟了过去。大院内真的有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正在练习法术，一个美丽少妇正在指导，那少妇正是菲菲见到的模样，只不过比那时成熟起来，温柔娇小玲珑的样子没有改变。

菲菲指着那对母女冷漠说:"莫凡，你可认识她们。"

李莫凡摇头说:"不认识，我是第一次见她们，她们是谁？"

菲菲转身瞬移回到琴阁书房，李莫凡跟过来问道:"那人究竟是谁？你为何要我观看。"

菲菲气恼道:"李莫凡，敢做就要敢当，那不是你养在外面的情人和女儿吗？当年我见她时，你还在她身旁，孩子还不到一岁，我希望是假的，可是事实你已经看到，还不承认吗？"

李莫凡象不认识看向菲菲，他有些着急说道:"菲菲，你就是因为她们，出塔时看到我才对我冷漠的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身体中元阳未失吗？那人是谁？她怎么让你误会的我不知道。楚随风告诉我，你进入九重炼心觉慧塔中验证仙尊期修为，没有几年出不来，我就在你入塔后，留在徵音小筑内闭关修炼，刚刚出来不到两年，你如果不信可以叫过来福总管查问，对了，还有白雪可以为我作证。"

菲菲用目一扫，发现李莫凡果然元阳未失，高声叫道:"丹灵，通知无心、无垢药师过来。"

李莫凡有些恼火，高声愤怒责问:"菲菲，你难道不相信我，还怀疑我用了药物不成。"

菲菲淡淡说道:"坐下，我必须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李莫凡脸色黑沉坐下不语，很快无心、无垢就过来，两人笑着向菲菲道喜，原来他们两个一直躲着研究丹药，才被柳总司找过来。

"无心、隋伯伯，你们谁在十四年前应邀到四重天出去看过诊，是谁请的你们？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这件事很重要。"

无心想了想说道:"我出去过，是应李署长手下张旋风主司邀请，帮助一个中了毒的中年男人看过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丹灵，通知旋风主司过来。"菲菲扬声对外吩咐。

李莫凡始终沉默不语，他发现菲菲问的很蹊跷，不由上了心，很快张旋风被找过来，他微笑进来行礼:"恭喜尊上。"

菲菲看着旋风，仿佛有些不认识，旋风自改名以后性格变了很多，过去的火爆脾气已经看不到，现在变得小心翼翼，很温和。菲菲淡淡点头说道:"旋风主司，我只想向你求证一件事，你可认识这一对母女。"

旋风看到菲菲展示出来的玄境画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冷汗涔涔落下来，他扑通跪下说道:"小仙知错，求天王饶恕旋风隐瞒之过。我不该在你们进入悬心崖战场时，无意出去闲逛救下一位弱女子，更不该心软和她无媒苟合生下孩子，我为了面子瞒下这事。尊上、署长，我知道错了，因为我年龄尚小，不想被署内其他人笑话，害怕被逐出罗天第二署才出次下策，求天王、署长宽恕，我愿意接受处罚，只求天王、署长不要把我赶出去。"

菲菲听旋风说完，只留下一句话就闪人，"莫凡，他是你的人，交给你处理。"

菲菲直接瞬移出去，因为她突然想到盖桦和假斯雅的事，急忙接照记忆中出现的偏僻山间篱笆小院过去，正看到一个面容憨厚粗壮的高大男子，很体贴地扶着一个面容清瘦病弱的中年女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