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华没有否认，“当年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洹儿本来就恨我，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伤心的事，如果他知道大明根本就是有人蓄意害死的，他一定会拼尽一切去调查凶手的！我已经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查到凶手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凶手一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那样的敌人太危险了，绝对不是洹儿能对付得了的！痛苦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我不想他涉险！”

这些年，李丽华从来就没放弃去调查当年的真相，尽管她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可越是调查，她就越能感觉得到当年的那场风波背后，有着惊人且可怕的力量在主导。

一个玩弄且操纵了所有人的可怕存在，绝对不是江洹所能对付得了的！

她不希望江洹去冒险！

当年的风波造成的痛苦和悲伤，她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她不希望江洹去面对危险和痛苦！

哪怕他很她一辈子！

“总有一天，洹少爷会理解夫人的苦心的，他一定会和夫人和解的，”田叔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李丽华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愿吧……”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中海警察局，在雷志军认罪了后，雷天霸一开始还死不认罪，但是杨月在略施手段后，雷天霸就是不想认罪也得认。

原来，这些年来，雷志军犯罪杀人，雷天霸也暗中帮了不少，至少雷志军的那些传言什么的，都是雷天霸和梅家的人给强压下去的。不然的话，只要传出一点风言风语，雷志军也不可能依旧逍遥法外、平安无事，给所有人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形象，到处惹是生非、嚣张跋扈。

梅家警方暂时对付不了，但是要收拾雷志军和雷天霸，给包括翟青雪、翟东明在内的那些死者一个交代，却也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

审讯室里，杨月怒视着面前的两人。

“砰！”杨月猛地一拍桌子，“姜为民、张立，我万万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是黑虎堂安插在这里的奸细！怎么，当叛徒很荣耀吗？你们忘了你们当初为什么戴上警徽的？”

张立不屑地撇了撇嘴，“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堂主当初安排我们进来，我们自然就是来这里为堂主办事的，没什么理由！”

他完全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后悔和知错的意思。

杨月脸色一冷，“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认错！呵……是啊，姜泰之他们培养出你们，你们就一步一步从警校开始，进入到警局来工作。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真是足够能隐忍的！这么多年居然没有露出一丁点马脚！”

此时此刻的张立，与平时那个胆小怕事的张立，完全就判若两人。

杨月这才知道，这才是张立的真面目，平时张立的那副软弱的嘴脸，不过是他的伪装，用来蒙混所有人！

“杨月，你得意什么？你不过赢了一次而已，又能得意什么？”张立不屑地看了一眼杨月，“你看不起我是吗？我就是当黑警的又怎么样？你父亲不照样是个叛徒，潜伏在黑虎堂里！”

“你！”杨月大怒。

看着杨月气愤的样子，张立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之色，“哎呀，我倒是忘了，你父亲现在还被当成黑虎堂的人，也就是一个道上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他不是警察，身份怕是永远也恢复不了。相比之下，他比我们好得了多少？你说是不是，姜为民？”

张立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杨月，她一双手缓缓握紧，看向张立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她的父亲，明明是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却为了当一个卧底，永远被当成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正名。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

“杨队长，你没事吧？”旁边的陈浩赶紧关切地问道，他冷眼扫向张立二人，“张立，你说够了没有？你现在这么嚣张狂妄很得意？你知不知道很快你们就会上法庭，跟着雷志军一起被判处死刑！”

张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说到死他还是很怕的，没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虽然说当初从第一天接受黑虎堂的安排，当了一个黑警开始，他就预料到有可能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但是真的到了要死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不过想到梅家的人会很快来救他们，黑虎堂的人也会想办法把他们捞出去，他们的罪行也没有雷志军那么严重，张立心里就有了底气，“别拿这些话来吓唬我，我也当过警察，我懂法律！我的罪行就算要判，也顶多是判终身监禁，还不至于是死刑。”

“没错！想要吓唬我们，还是省省！”姜为民也跟着附和起来。

“哼！姜为民，张立，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杨月突然冷笑起来，“我接手刑警队队长位子是没多久，接触你们也没多久，对你们过去的事情掌握得不多。可你们别忘了，秦局长是干什么的！你以为她会放过你们两个？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罪行一翻出来，死刑都算轻的！”

黑警，光是这一个身份上的罪行，就已经不轻了。

更何况张立和姜为民帮着黑虎堂，泄露了不知道多少警局里的机密，这从法律上就是要从重严判的罪行！

至于两人有没有收受贿赂，故意乱审案，干扰警队里的其他案子判罪等等，都足以让两人罪加一等！

“哼！”张立和姜为民冷哼不屑，似乎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的样子。

杨月见到两人的神色，顿时怒上三分，不过她很清楚两人为什么会这么有恃无恐，因为两人心里觉得他们就算到了现在这副境地，黑虎堂和梅家的人也会来救他们！

毕竟他们为梅家和黑虎堂做事，没道理黑虎堂和梅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弃之不顾！

只要梅家和黑虎堂不放弃他们，他们就有出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