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我听得愣愣的，什么叫我可以走了。

“你什么意思。”我问顾余风。

他耸了耸肩，“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现在李牧被关进局子里了，就算他妈和那个女人要再纠缠你，没了这根主心骨你也不用再担心了。我不用再保护你了，走吧。”

我静静琢磨许久，弄明白他口中说的保护和软禁的区别。

难道这许久以来他都是在保护我？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过了几天，莫皓天还是一直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接。因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所以很犹疑。

这几天顾余风也没有再跟我提走不走的事，但态度还是那样，我主动跟他说话，他就淡淡的回几句，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

这天早上吃过早餐，我决定还是要当面跟莫皓天说清楚，于是前一天晚上我就已经在微信上跟他约好了。

顾余风好像准备出去，我赶紧跟上前，“我今天想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我恳切的看着他，一副我一定不会出事的样子。

而他只是径自拉开车门，嗯了一声，就坐上车走了。

看着车开走的背影，我心里好像某一个角落突然空缺了。

莫皓天跟我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办公室我也是不方便去了，只好约在外面。

我俩面对面坐着，我搓了好一会儿的手，才怔怔开口：“耗子，真对不住，因为我的个人原因，给你添麻烦了。”

莫皓天看样子并没有生气，或许只是在等我一个解释，他喝了一口咖啡，轻笑一声说：“没事，我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咱俩同学一场，能帮就帮点，你也别太见外，有什么难处开口就是。”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以为我被顾余风胁迫了吧，虽然差不多就是那样，但我肯定不能说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难处，只是个人原因，不能继续在你这儿工作了。”我说。

他抿唇点了点头，有点像当初上学那会儿，他时常因为我说了某句话而思考。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他喝了口咖啡，忽然认真的问我。

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要说能么，万一他一直找我而我又不能露面怎么办，要说不能么，好像又太决绝太不念旧情了。

我只好咧开微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啊，我们是老同学嘛。”

莫皓天笑得有些牵强，还是嗯了一声，“不论怎样，我还是当初那个小耗子，要是遇到什么事，找不到别人，也可以来找我。”

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只跟他做了一个学期的同学，不算最铁，但也相处得十分融洽，没想到现在的他还是如同当初一样那么仗义。

他这大忙人，时间很紧，没再怎么聊，他就要赶着回公司了，他本还想送送我，但被我婉拒了。

于是我自个儿在咖啡厅里又呆坐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