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雪开心的指着宣纸上凌千夜的名字给凌千夜看，宣纸之上有三朵盛开得正艳的玫瑰，玫瑰花的左侧是凌千夜的名字右侧是千暮雪的名字。

“如果你一直这样，也许……”凌千夜将千暮雪脸上的碎发拂开，眼神温柔地看着千暮雪。

不过凌千夜也只是片刻地失控就将手收回，小心翼翼地将千暮雪画的‘玫瑰’卷好，收起。

仔细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也许她就成为他心中的魔，一生的祸害了。

千暮雪无法相信凌千夜就这么死了，千暮雪另外带着人去了那个山洞，那里如今全是碎石，千暮雪让人继续找，希望能够找出更多的线索。

另外千暮雪也调查了这次的事，对另一方直接下了死令。但是这并不能让千暮雪心中安静下来，报仇又如何，杀了很多的人又如何。

有什么用呢，她要的是凌千夜不曾受伤，她要的是凌千夜活着。千暮雪做各种各样的事，凌墨司都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

任由着千暮雪做，等待着千暮雪由期望变成绝望。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三天三夜，依旧没有找出任何的线索，千暮雪脸色苍白，这三天她基本就没有合上眼过，一闭上眼睛就是凌千夜满身是血的模样。

闭着眼睛，每每千暮雪被惊醒都希望这不过是一个噩梦，可是梦里梦外都是残酷。

千暮雪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要极尽崩溃。凌墨司好几次过来询问千暮雪，千沧雨的事。

这让千暮雪更加的心烦，她能如何，千沧雨早就死了，凌墨司再问上多少遍，千暮雪都是这么一个答案。

另外哪怕千暮雪极尽阻拦，国不可一日无君，凌墨司终究要登上帝位。看着宫里人人都在准备新帝登基的事，千暮雪的心越发的凉。

“若你真的不愿意我坐上那个位子，你可以成为女帝。反正西月就有女帝的例子，何况这朝中不少的人都听你的。”

凌墨司在千暮雪的身后说，千暮雪手中拿着那幅画。听见凌墨司的声音，千暮雪回过头，“这个位子，我坐不上。”

她不相信凌千夜会死，所以想留住凌千夜的一切，可又能留住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女君那是不可能的，千暮雪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情来治理东陵，何况出点点小点子她还行，治理一个国家根本就不会。

还是顺应大家交到凌墨司手中，本来凌墨司就是最适合的人，若想东凌昌盛，她本来就该如此做。

若是凌千夜知道，应该也不会怪她吧。

“若你告诉我你姐姐的下落，我会全力扶持你。你不是相信凌千夜没有死么，你可以在幕后一直等着他回来。”

凌墨司看着千暮雪目光深沉，那双眼睛再不是千暮雪曾经熟悉的温柔的模样。千暮雪有些陌生的看着凌墨司说，“我会等她，但是千沧雨，你口中我的姐姐，她确实已经离世了。”

“我并不是千沧雨的妹妹，那个千暮雪。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千沧雨，才是千暮雪。”千暮雪想和凌墨司解释，不让凌墨司如此疯狂。可不想牵连过多的解释，根本就解释不清，反而让凌墨司认为千暮雪是故意遮掩。

“是她不让你告诉我的，还是告诉我她在哪里，有那么难么？”凌墨司质问千暮雪，千暮雪很是无奈，不想和凌墨司说什么。

她说真话，他不信千暮雪有什么办法，凌墨司这是非得找她要，她要去哪里给他变一个千沧雨出来。

这样下去凌墨司自己不疯，千暮雪都要被他逼疯了，本来凌千夜的事千暮雪就心烦意乱。

凌墨司还这么烦，好烦，烦死了。千暮雪不耐烦的表情，让凌墨司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只要千暮雪还在这里，还在他的视线里，凌墨司相信千暮雪一定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差这么一会儿不是么。凌千夜，他干涉的太多，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不能顺从那么便消失吧。

次日，凌墨司登基。派人来请千暮雪，千暮雪拒绝参加，她不反对凌墨司登基，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凌墨司登基。

外面礼炮声一声盖过一声，千暮雪的心如同陨落的烟火。凌千夜，你在哪里，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们说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会一直等我么？

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暮雪，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凝梦到担忧的看着千暮雪说，千暮雪回头看着凝梦的肚子说，“怀着孩子，别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