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那个红包，千暮雪说第二天可以将那个红包打开，现在应该算是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红包拆开，里面不是银票，当然凌千夜也不认为千暮雪会在里面装银票。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纸上面是千暮雪亲手写的几个大字。

你个笨蛋。

忽然心中一暖，有一种一切都是千暮雪本来就准备好的感觉，她骂他是笨蛋，其实她并不怪他。

可是千暮雪当时离那么远，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做。他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和千暮雪摊明身份。

“凌千夜，你吵醒我了。”千暮雪抱怨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千暮雪已经醒过来了。

他本来还在纠结的问题，千暮雪一下子就点明了，凌千夜将千暮雪抱在怀里说，“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又故意这样呢？”千暮雪反问凌千夜，手指抚摸着凌千夜的脸，凌千夜躲开。

千暮雪眼神一闪，挑眉看向凌千夜，凌千夜站起来对千暮雪说，“我才不要你摸别人的脸。”

凌千夜走到外面，准备将脸上的脸皮面具取掉，千暮雪看着凌千夜离开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说好要好好晾他几天，再好好戏耍他一下的呢？千暮雪对自己很不满意，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坚持。

见不得凌千夜低迷，千暮雪很是无语，她怎么会同情凌千夜，这是不科学的，不科学的。

凌千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千暮雪进行着变脸，凌千夜就猜到千暮雪肯定是在纠结他的事。

凌千夜从背后将千暮雪抱在怀里，手抚平千暮雪的眉头，“有什么可纠结的呢，你应该跟随心的方向走。”

“跟随心的方向走。”千暮雪轻轻的念着，挣脱凌千夜的怀抱，看着凌千夜说，“离我远点。”

凌千夜无奈的往后坐了一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千暮雪，“你不是原谅我了么？”

“原谅你，原谅你什么？原谅你另娶她人，原谅你花言巧语的欺骗？”

说着千暮雪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凌千夜轻轻的的抚过千暮雪的脸，为千暮雪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我没有娶她，对你所说过的每一句承诺都是真的，我只是只是不能看着你受伤，更没法忍受你死在我的身边。”

凌千夜再次将千暮雪抱在怀里，千暮雪冷哼，凌千夜对她的所为，她一直记得。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你会看着我死去么？”

凌千夜问千暮雪，千暮雪没有回答。千暮雪沉默，她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她的话，千暮雪想她会和凌千夜是一样的选择。

忽然的千暮雪就觉得一种无力感，她对凌千夜许可责怪。

千暮雪在凌千夜的怀里安静了许久，久到凌千夜以为千暮雪已经睡着，千暮雪突然问，“你……你的记忆什么时候恢复的？”

“果然是你。”凌千夜眼神暗淡，紧紧的抱着千暮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这一生是离不开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

听着凌千夜的声音，千暮雪的心颤抖，千暮雪忍住眼泪，抬头看着凌千夜问，“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呢，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凌千夜看着千暮雪的眼，回答，“在你离开后不久。”

“怎么恢复的，我的能力不会还有保质期吧？”千暮雪连忙问，凌千夜刮了一下千暮雪的鼻子，“你关注的是重点么？”

千暮雪点点头，凌千夜很无奈的将被子往上拉一点，将千暮雪给包裹在被子里，然后看着千暮雪说。

“我脖子上那颗珠子，就是我的记忆吧。”肯定的语气，因为当那颗珠子碎的时候，凌千夜就想起了一切。

千暮雪再次点点头，等着凌千夜继续往下说，“那颗珠子碎了，我的记忆就恢复了。”

“自己碎的？”千暮终于开口说话，这次换凌千夜点点头，千暮雪望着凌千夜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什么。

若不是找回记忆的执念太重，那颗珠子是不会碎，他也不会记起一切。

“你看，我失去记忆都能爱上你，我爱上你两世，我那么爱你，我们好好相爱好不？”

“好。”千暮雪声音沙哑，任由凌千夜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