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如霜神色凝重，她在接近学校的时候，阴阳眼顿时就有了反应，她道：“里面……恐怕存在着某种东西呢！”

卓小马歪歪脑袋，笑道：“我当然知道啦，可姐姐不是有我嘛？”

说实在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还需要一个九岁儿童保护，这种感觉太怪了。

但是，这却是真的，卓小马也是一名玄力者，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靠他了。

卓小马对白如霜这个大姐姐很有好感，或许是从小没有母亲的关系，它拉着白如霜的手，手心很温暖，虽然困入险境，却让他很开心。

“姐姐，你是墨白的女朋友吗？”

“呃……只是朋友而已啦。”

“姐姐以后会当妈妈吗？”

白如霜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她道：“这是每个女人都要担当的啊。”

卓小马眨了眨大眼睛，低声喃喃道：“妈妈是什么？可以吃吗？”

“你……你爸爸没有告诉你吗？”难道说，卓小马从小就是和卓英天长大的，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吗？

看起来，卓小马倒显得有些可怜呢，那么小的孩子，却不知道‘妈妈’究竟意味着什么，白如霜也颇有感触。

“我爸爸只和我说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妈妈可不可以吃，所以我不明白妈妈是什么。”

白如霜听闻，很认真的看着他，道：“你爸爸对你的教育方式还真奇怪，难道什么事情都需要以可以吃不可以吃来判定吗？”

卓小马反而问道：“难道不是吗？”

“妈妈是一种爱，是对人的一种感情，不可以用‘吃’来判定的哦。”

“可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耶。”卓小马抬起小脑袋看了看白如霜，道：“那姐姐可以做我妈妈吗？”

总感觉卓小马似乎什么都不懂，或许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但既然是斗鬼师，他们所走的路都和别人不一样。

看着卓小马那副渴望亲情的表情，白如霜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心酸。

“小马，你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吗？”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妈妈，也没有朋友，我从小只有爸爸在我身边，那……姐姐你有朋友吗？”

“有啊，墨白、李歆就是我的朋友。”

“朋友可以吃吗？”

“朋友也不可以吃的，是将心比心的一种羁绊，也可以作为一种感情的寄托，当你陷入困境的时候，你的朋友可以帮你走出困境，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吃与不吃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感情呢。”白如霜像个细心的大姐姐，教导着小孩子。

“姐姐你说的东西都不可以吃吗？我不知道耶，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东西不可以吃，我以后也可以向姐姐一样有朋友还有妈妈么？”

白如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如果我们能走，那我们就能跑，如果能跑又何必担心不能飞得更高，感情，是人一生必不可少的，我相信你以后都能拥有，现在咱们去找墨白吧。”

“恩恩。”白如霜给他的感觉好好，让他体会到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使得他的小心脏感觉一阵温暖，卓小马很依赖的拉着她的手。

学校的某一角，窗户边，几道黑影看到两人朝着教学楼里走来，隐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