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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疗伤(2 / 2)


陆刭时大约吓坏了,不由分说,将我扛出了老屋,带到了他家。

不知是不是换了环境,在陆刭时家里,看不到有关妈妈的一切,我心境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提不起精神,却也不再三天两头的哭了。

陆刭时担心我,向公司请了假,天天在家陪我。他很有眼色,我觉得寂寞时,他就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的搂着我,陪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关心;当我觉得心里烦闷时,他就躲得远远的,让我自己尽情发泄。

我想,这大约就是爱情吧,需要的时候他在,不需要的时候他离开。

而且,他很贴心的将我们的婚期推迟了,这一点,我很感谢他。

我实在不能保证,现在的我能在婚礼上不哭的一塌糊涂,妈妈说过,她要把我亲自交到陆刭时手里的。

况且,妈妈尸骨未寒,我想婚礼上我也绝对笑不出来。

陆刭时说,推迟到什么时候完全看我的意见,等我的丧母之痛平复了,我觉得可以结婚了,我们再结婚,这一点,我很感激他。

我把自己关在陆刭时家里关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不接电话,不上网,不出门,整个人就像没有生机的行尸走肉。

陆刭时估计是怕我出事,也在家里陪我。当然,公司的业务不能耽误,好在有网络,他把一切都搬到了网上,在网上下命令,在网上开会,在网上谈业务。

他还很好的履行了一个未婚夫该做的事情,洗衣做饭做家务,都被他一手包了,我只需要静静地调整心情。

木舒舒来看过我几次,我很感谢她,可是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谈天,也没有心情和她说话,为了不失礼,只能强挤出一个微笑迎接她。

或许是我的笑容太勉强,她叹口气,默默无言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二次,她带来了我爱吃的几样点心和水果来看我,我没有胃口,在她眼神注视下,勉强吃了一点儿就停手了,这次她不仅叹气,还皱了眉。

可是,这种痛苦外人劝不了,也没有办法劝,如果能劝,陆刭时和白夜初早就劝了,也轮不到她。

木舒舒也很无奈,只得默默无言的又走了。

后来几次,她每次来总会带点儿东西,或是我爱吃的点心,或是我爱看的书,或是我爱玩儿的娃娃,然后,静静地陪着我坐一会儿再走。

这一个月,我的心无悲无喜,无惊无惧,进入了一种平静无波的状态,我想,无论任何人来,估计都不能挑起我心中的波澜。

这其中,白夜初给我来了几次短信,他告诉我,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知道他喜欢的是我,取消了和李小姐的婚事,他在酒吧等我。

他言辞恳切的约了我好几次,都被我无视了,我没有心情,也不想出门。

况且,我对白夜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他伤我伤的那样深,我不可能再毫无芥蒂的和他相处。

不过,白夜初显然知道他伤了我,他说,他不要求我能爱他,只要求我把他当成蓝颜知己,有什么不好对别人说的心里话,可以对他倾诉。

我没有回复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戒心的向他吐露我的心事。

对于我的冷淡态度,白夜初毫不介意,他好像知道我的母亲去世,几乎每日都会发短信安慰我,有时是一句名人名言,比如“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有时是他的鼓励,比如“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我相信你能挺过去。”

对于这些短信,我一般都是看看,不做回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也没有心情回复。

这一个月里,我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静静地缩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一个多月后,我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但是,我想我的变化一定很大,因为陆刭时很惊讶,因为我主动要求打扫家里的卫生。

陆刭时惊疑不定的看着拿着扫帚轻轻扫地的我,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来。

我想他一定是很惊讶的,因为我以前什么都不会干,不仅不会干,还不想学。

但是,当我妈妈离我而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世界上那个无限度宠着我的人去了,再没有人能大度的容忍我所有的恶作剧和不安分了。

我一直都知道女人还是自立自强的好,但是,因为有妈妈在,我一直安心享受着妈妈的呵护,对这些仅仅是想想,没有做过,现在,妈妈不在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