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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沦为人妻


第二章沦为人妻

“究竟是谁太过分了,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更加合乎情理。”现在的程夕颜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最好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江言风瞬间觉得被她的唇枪舌箭弄得很难堪,心里也实在好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不想看到我天高地厚,那就赶紧签字,说心里话,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不可一世的脸。”程夕颜三句不离本,反正就是要离婚。

而这时,江言风的手机信息再次响起,而程夕颜又霸在门口不让他走。

“我只说一句,走开。”很显然的,他已经不耐烦了。

“不让。”程夕颜景美的面容上铺满了一层浓重的冷霜。

“你简直是自讨苦吃。”江言风对什么都有耐心,惟独对女人,是没耐性的,二话不说,一把将她用力推开,程夕颜被突如其来的推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抬头一看,江言风早已没有人影。

程夕颜冷然,她就奇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男人创造“怜香惜玉”这个成语的,既然创造了,也没见用上。

清凉的微风,缓缓吹过寂静的天空,一家装潢雅奢华的法国西餐厅内,程夕颜凝眸浅笑,低头沉吟,素雅的身姿,仿若清秋一幅清雅纯净的画卷中的风景,令人叹为观止。

顾嫚文轻佻眉头,她这个儿媳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质了。

昨日听到程夕颜想离婚,于是今日晚上她便约她到这家咖啡,想要好好和她“谈谈”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想离婚是吗?可以,不过,必须净身出户。”顾嫚文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抬起下颌傲慢的缓缓道。

程夕颜打量着江言风的母亲,对于她来讲,她与她是生疏的,但,却从她那盛气凌人的姿态看得出,这个人,尖酸刻薄,过分势利,是还极难相处。

不愧是一家人,说话的嘴脸一样令人讨厌。

不过,人也是名门贵族,到底也有高傲的资本,但这种高傲,她永远不可能去理解。

“呵……”程夕颜只是轻笑了一下,一种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你笑什么?”她太过淡定的沉静让顾嫚文疑惑。

“没什么,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和你谈的必要。”程夕颜说着,便提起包想要离开。

“站住,你简直放肆。”顾嫚文只觉自己的脸皮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了,她也没想到,大难不死的程夕颜摇身一变,变得这般高深莫测了。

“呵……你有不可一世的资本,我难道不该有放肆的权利吗?”又是冷笑,又是这种鄙夷的冷笑,顾嫚文讨厌她这个表情。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程家已经败落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千金大小姐,若不是仰仗我们江家,你和大街上那些流浪狗有什么区别。”顾嫚文双手环胸,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我倒是不介意做大街上的流浪狗,只要让你那宝贝儿子签了那离婚协议。”程夕颜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反而比之前更加淡定了。

倒是惹得顾嫚文的情绪急速上升,从刚刚的小火焰“怦”的一下,火山爆发了。

这不是摆明了再说,做他们江家的儿媳妇这个宝贵的上等座位,还不如大街上的流浪狗。

可顾嫚文只有备而来,任凭程夕颜变得多厉害,她怎会让她嚣张多久,程夕颜刚说完想要离开时,只觉身体瞬间发软,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变得朦胧起来,她拼命甩头,想让自己清醒,奈何无济于事,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只听见顾嫚文说:“晴美,酒店房间都打点好了吧,她已经晕过去了,我带她过来。”

程夕颜在脑子里仅存的最后一点知觉告诉她,她被这个诡计多端的“婆婆”算计了、

可,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屈辱,她是叶家的千金,是叶家的公主,她现在本应该和自己深爱的人喜结良缘,然后幸福的组合一个家庭,可在定订婚那日,却因为飞来横祸,没有将她送上极乐世界,阴差阳错的沦为人妻。

而真正的程夕颜,因为婆婆要冤枉她有外遇,做了不守妇道的事,想要将她赶出家门,程夕颜受不了这般的冤屈与耻辱,一个想不开便自杀了。

两个人恰巧在同一时间进了同一家医院,那晚,天空闪过一道明亮的雷电,江家人都以为程夕颜没有救了,谁知意外的奇迹发生了,她醒过来了,醒来的她,就是叶子璃。

叶子璃上网查过,科学上来讲,当人们在死亡边缘挣扎时,会发生濒死经验,很多时灵魂出窍是频死经验的其中一部份,而她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误打误撞撞进了这具身体中。

这般诡异的重生,让她从叶家千金小姐沦落成不论人妻,花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才弄清楚,这位新身体程夕颜的身份与情况,还有她那一大串悲催的故事,与丈夫江言风结婚两年,并没有与她同房,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根本不缺那些绿肥红瘦的美女,而他不碰她,只是为了让她明白,她在他心里,是一点点地位都没有的。

江家除了公公江运生对她好一点,其他人嫌弃简直就像嫌弃一坨屎一样,趁江言风不在家的时总是有事没事都找她麻烦,把她当成佣人使唤,尤其是小姑江晴美,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种种的不可理喻以前的程夕颜能忍,可她不是程夕颜,她必须摆脱这种地狱般的生活,然后回到从前的日子。

可是,可能吗?就算她回去,告诉家人,她是叶子璃,他们会相信吗?不,太荒谬了,不会有人信的。

而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好像做了一场噩梦,而这场噩梦目前为止还在延续着。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婆婆和小姑江清美将她粗鲁的丢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随后便听见她们身如轻燕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脉,可那层厚重的阴霾还是迟迟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