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婷冷声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绑起来。

我发现，肖静也在不远处，而她身后站着的，竟然是几个我并不认识的彪形大汉。

兰婷看着我，说：成子，快进去，许多事情我们要商量。

我点点头，和兰婷一起前往里面的房间，经过正门，转过一个过道，然后出一道小门，进入后院。

后院两边，各有一排十多米的房间，进了其中一门，王怡珂已坐在里面。

很快，里面坐了十多个人。王怡珂和兰婷坐在正面上位，她冷冷地说：秦成、不，方成，你解释一下吧。

我迟疑地问：怡珂，要我解释什么？

王怡珂冷笑一声，说：秦成，别叫得那么亲热，叫我王总。先说第一件吧，你之前叫方成，为什么隐瞒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兰婷，说，关于这件事，兰总是可以解释的。

兰婷点点头，看着王怡珂，说：王总，其他各位，秦成原名叫方成，我还在GS时，还是林总的手下时，方成为我抵了一次安全事件，当时为了把他弄成三无人员，所以就用了秦成这个名字，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王怡珂没想到兰婷居然会解释这件事，迟疑之后，说：原来这样，看来我是误会了，那好，现在我们就叫你方成吧，方成，你说说，那两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兰婷也是一怔，小声问王怡珂，说：王总，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果是些不重要的事，我们没有必要说这些，救总经理才是大事。

我心一凛，一丝兴奋，王显业这伙人全部被抓住了，太好了。

王怡珂摇摇头，说：兰总，我现在怀疑方成有问题。所以，我必须问清楚。

兰婷惊异地看着我，说：方成有问题？不可能吧。

王怡珂叹了口气，说：方成，我毫不避讳地说我怀疑你，所以，我需要你回答我问的所有的话。

想想手腕上的手环，我害怕了，我必须让王怡珂绝对地相信我，否则，我命休唉。

我说：好吧，王总，我虽然很气愤，我对致胜集团巴心巴甘地卖命，为神鹰会卖命，最终居然得不到你的信任，但我想，或许是误会，你所问的问题，我会答复你的。

王怡珂说，那就说啊，那两个口口声声要救你，要给你找律师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来，我得编了，而且，可能还得编一个和传销相关的半真半假的故事出来。

我说：我进入我们这个组织是一段巧遇，其实我最初是极其反感做人口生意的，兰总很清楚我为什么最终进了这个组织，又如何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类似的经历，我不想多说。

见到兰总之后，我才真正死心塌地地进入这个组织，但在这之前我开了一段黑车，在开黑车之前，我是在搞传销，那两个人，就是我搞传销时认识的。

什么？搞传销？

在场的人都楞了。兰婷也诧异地看着我。

我说，对啊，当时我在做那个王总的产品，她们生产的是保健品，虽然效果好，但价格不贵，我们做代理的人赚不了多少钱，所以，我就学做传销的方式发展下线，最后，我的产品不仅越销越多，而且，我还赚得很多很多钱，只是…唉……

兰婷惊奇地问：说下去。

我说，后来这产品有没有效果已不重要，它只是一个发展下线的名头，我们要不断发展下线才能保证赚钱，但后来，我们活动的地方被警方查封了，我跑出去之后，被几十个被骗的人抓住了，当时说如果我不把钱退给他们，就要我命。

可但凡知道传销的都清楚，那钱哪里是我一个人所得，我把所有的钱拿出来，也还不清楚钱，眼看这些人要把我打死。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向王总求救，王总跑来之后，帮我还了一百多万的债……

王怡珂静静地听着，我说传销的经历她似乎还是认可的，但说到后来王知乐为我还债，帮助我之类，她已开始怀疑了。

她问：她凭什么帮你还钱？

我说：我答应再也不做传销，而且帮她做产品销售，她给我基本生活费，赚的钱还债。

林小蓉笑了一声，说：不可能吧，秦助理，一佰多万，够你十年的工资了。

我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虽然她们的保健品价格不贵，但利润还是挺高的，我提成的话，最多两三年左右就能赚回来，而且，她派我去做片区代理，我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赚回来了。

兰婷不由站起来，说：然后呢？

我叹口气，说：然后，当她说我已还足钱之后，我无脸再在她的公司混了，就离开了。

……

很久的沉默，王怡珂问：可我看到的，是你们之间有感情纠葛，这个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