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静擦了擦眼泪，说兰婷，我不是不想和你们合作，可你们给的钱比别人给的少两三百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我…也是不得已啊。

我问，和你们合作的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把你了解的如实说来我们听听。

她眼中目光一闪，似乎想不说，似乎想撒谎。我冷笑，说苗静，我知道，你马上就想撒谎了，好，看来老子今天没把你打服。

说罢，我抬脚就要踢过去，我穿着皮鞋，这一脚，足可以让她惨痛。

兰婷大喊，成子，别…等一下，你听听苗姐怎么说再说不行吗？

我收回脚，说郭经理，你不知道，你真心对人，可别人却当你是傻子，你看看他家生意多差，可她男人抽的烟比我还好，你说那钱从何而来，肯定是做人口生意来的，这生意，是你引她入门，是你教她如何做的，可现在，她全忘记了，这叫卸磨杀驴，这叫忘恩负义……

兰婷叹着气，说苗姐，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没有对我们隐瞒任何东西，否则，我肯定是不管你了，我只要听见你一句假话，我立即走人，至于成子怎么干，你自己猜吧。

苗静吓得到把拉住兰婷，惊恐地看着我，说婷婷妹子，别走，别走，我说真话，我全都说。

我和兰婷静静地等待。

苗静颤抖的声音说道，成子哥，婷婷姐，那伙人是去年年底找到我们的，两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一个姓黄，外号叫黄总，是领头的，另外一个男的姓孔，外号叫二孔，那女的三十岁左右，比我高，打扮也洋气，姓管，其他人都叫她管姐，她们呆了一周，最后找到我，说愿意在你们给的价格上增加两佰元一个人。

当时我们生意也是不景气，手上有七八个人的信息，我男人就把你们给我们的钱报高了两佰块，所以加上他们多给的，每个人就会多三四佰，所以，我们后来主要就和他们联系……

因为我并不清楚以前的内幕，所以我示意兰婷继续问，兰婷说苗姐，那伙人你们只与三个人接触过？

苗静说是的，只有这三个人，今年这之前给他们送了十多个，可能，可能……

我狠狠瞪她一眼，她立即说，可能，明天，或者今天晚上，他们就要过来。

我和兰婷对视一眼，我问，到底什么时候？

她说应该是晚上六点过的火车，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找我们。

我说这样看来，你们手上已有很多货了？

苗静说本来有十二个，今天婷姐过来后，我想了好久，和我老公商量了分你们三个，另外九个给他们。

我冷笑一声，然后说，苗静，除了他们这伙人，你还自己经营人口买卖，赚过多少钱？

她迟疑地看着我，我伸过手，轻轻抓住她的脸，说难道你只给我们两家送货，你自己就没靠这个另外赚钱？

她赶紧说，有，有，成子，我们城附近有些有残疾的，有些智力有问题的，有些年龄特别大的，有些家里穷，给不起彩礼的，我会联系他们，然后卖一个好价钱，这个，这个因为为是本县的，而且就在城区，所以我们只收介绍费，不过，不过，我们…我们赚的，真的比你们给的高很多…….

我说那是当然，这些人，你们自然会收高价了，而且，主要是靠骗吧，把山里的女孩子骗过来，利用没见过世面，强迫同房，自然你们会赚得多。

苗静低下头，不说话了。

兰婷狠声说，苗姐，如果你嫌我出价低了，你完全可以对我直说对不对，你却给我搞小动作，你知不知道，这叫小人之举。

苗静抬起头，擦着泪，说郭经理，婷姐，我真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当时我们听那三个人说，好像他们才是最大的人口生意团伙，势力比你们大多了，所以，我男人才劝我选择跟他们合作。

我冷笑道，你可真会想，这也算理由吗？

苗静不敢再说。

我说苗静，你想好了，你和我们做生意，你很安全，因为我们可以证明你只是充当了媒人的角色，媒人收点好处，符合我们国人的人情世故，警察都不会管。而且，我们最后还会和我们送出去的人签协议，哪些钱是介绍费，那些钱是给女方的彩礼，这些都分得很清楚。

其实我们赚的钱，不比你们赚的多多少，你是坐地起财，而我们，四处奔波，带人出去，吃住行，为这些人有一个好前途而用心尽力张罗，花的钱，出的力，你们能比吗？我们其实也只是挣钱点辛苦费。

她点点头，我又说，你说的那家，他怎么敢和我们比，他们做的，是有足够证据证明他们是人贩子，所以和你在城区附近做的一样，强迫、欺骗，而且证据确凿，所以这种事，警察会管的，抓住了，哪里只是按人贩子处理，还有其他更严重的犯罪……

兰婷看着我，表情有点特别奇怪。她插话，说这样吧，成子，你让苗姐靠床上再休息休息，她这…….

我发现，苗静全身狼狈不堪，而且，刚才的发情，身上湿了一些地方，因为被我打了，所以，此时的丑态不忍目视。

我说苗静，到卫生间洗澡，郭经理向上面的领导马上汇报，看能不能再帮帮你。

苗静脸色绯红地立即跑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