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笑了，说不要脸，快去洗澡，洗了澡，上了床，我由着你。

我松开手，拿上衣服，出了门。在她诧异的注视中，我说露露，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有事要办。

她跑过来抓住我，成子，再问你一遍，如果不陪我睡，明天没…早餐吃，午餐晚餐都免了。

这是不给我机会了？我想不可能。吻她一下，将她推进门，她连说讨厌讨厌讨厌。

我走了两步，刷开隔壁房间。

走过过道，突然看到里面竟然有人，我以为走错门了，吓得连连后退，但一看那人，我呆住了。

是莫茹欣。

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身边放着一瓶水，手上拿着手机在玩，神情之间，好像特别投入，很是兴奋。

我后退一步，靠在过道转角处，看着她。

她不理我，我就拿出一支烟，正要点燃，她骂道，抽什么抽，抽死你。

我嘿嘿笑了，说我抽死了，你好改嫁啊，难道你不高兴。

她猛地站起来，脸通红，说方成，我们平心静气地谈谈行吗？你想想，哪有你这样的要求，父母都不能干涉婚姻，何况你这种方式，你不觉得过分吗？

看来，卫厅长果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莫茹欣也冷静地思考了一切，他们肯定认为，我对人贩子特别憎恨的，所以，我应该会答应的。

莫茹欣过来，是做最后的努力，或者，他们认为是给我台阶，是缓和气氛，让我降低条件。

但我肯定不可能答应，我不可能失去自由，然后听命于他们。就象这次在阳江，我报复了凤姐，我报复了大张的老婆，在警方的眼中，这是万万不能的。

如此一想，我也不必让步。我说我一点都不过分，你漂亮、美丽、年纪轻轻就是领导，可见你能力和关系都非同一般，我估计，你父母也是卫厅的朋友吧，所以他才会如此支持你。

我攀上你，这辈子岂不享尽美色和富贵，如果这次机会失去了，我肯定永远没可能和你这样的美女走一起，所以，让你当我老婆，我是很认真考虑过的。

而且，我看过当卧底的人没一个人好下场，分析原因，那是因为卧底最后会被主人抛弃，卧底是什么，是联络人身边的一条狗，联络人为了自己利益随时可以把卧底用来垫背，用来背黑锅，甚至让卧底消失。

但如果你是我老婆，就不一样了，除非你是个骚*女人，是不不贞洁的女人，才会抛弃对你一心一意的老公。

“你…”莫茹欣气得脸涨得菲红，手指着我，就要大声骂我，但她忍住了，但胸前剧烈地起伏，可见她是气愤异常，只是在不断克制自已，好一会，她缓缓说，方成，你真会想。

我说不这么想，你说我如何想？

她问，你没商量的余地了？

我说我以为你来答应条件的，没想到你只是来争取的，你回去对卫厅说，感谢他给我提供的房间，其实浪费了一间，隔壁露露还等着我呢。

莫茹欣也是气急了，随口说你是要过去大战五佰回合吧，刚才怎么跑过来了。

卧槽，这话她怎么知道，肯定是那两个警察把我当时的话当笑话说给她听了，于是，我说本来想大战一场的，可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背上发凉，所以，我估计是我老婆要收拾我了，赶紧过来，果然，你就在里面。

她狠狠瞪说我，方成，你混账。

我说莫警官，我混账，可其实也不算，我告诉你，秦雅很喜欢我，如果她记得起我，她会嫁给我的，不过，我不希望了，我希望她永远忘掉那段日子，所以，我不会和她再有联系。秦雅不比你差吧，我配你，有什么不妥的？

她脸涨红，但此时表现却冷静，说你既然知道秦雅度过的苦难，为什么不想为她报仇？

我刚要说我当然得报仇，但我立即意识到，她这是给人设套呢，立即改变说法。秦雅不是好了吗？我没仇可报了。

她脸色特别难看，站起来，走近我，说方成，我们年龄差不多，恋爱结婚这些事能强求吗？

我说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我也根本就没有强求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当你的线人。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结婚是恋爱的结果，你和之间，连恋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婚姻，这和人贩子有什么两样。

我没说话，本来，这个条件就是借口，再去解释已没有意义。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好吧，方成，你既然执意不肯，我也不强求，这是秦雅画的一幅画，是医院心理医生让她画的，她说这是一个梦，可能其中的一个人，是你……

我诧异地接过那张A4大小的方形纸，是一个模糊的空间，有一男一女两个背景，他们相互依偎，空间的高处有一扇窗，两人目光看着窗口，但两人的脚上，有一条铁链……

我想哭，我忍住，忍住，将门打开，“莫警官，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