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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爱不重要


“主子,你醒了?”

楚风忍着背上火烧的痛想要爬起来,叶长歌看出他的忧虑:“夫人没事,她这会子应该休息睡着了。”

听闻,楚风安心躺会床上:“她没事就好,我放心了。”但随即又想起,他昏倒的时候,就她在身边,难不成是她一个孕妇背着他回来,这一想,神经又绷紧了,他紧张地询问道:“可曾是菀儿背我回来?”

“发现你们的时候,的确是她背着你艰难地爬回来!”这次开口的是楚雷,但他们众人赶到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楚风的白衣染着大片大片的红色,而陶菀驮着他竟然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在这崎岖的山路上爬行着,也幸亏她那日大声喊了一下,不然若是等着他们前来,楚风怕也撑不到凤栖山庄了。

听得楚雷说完那日情形,楚风几乎拖沓着病躯奔去找陶菀。

她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呢,这样会让他放不了手!

菀如院,一如既往的安静,经过这次被劫之后,他相信她们再也不会睡在那屋子里头了,他跃过桃林,匆匆地奔向竹屋,门外萧百正守候着,屋内梦会现则是坐在床边守着。

当楚风出现的时候,梦会现看了他两眼,便走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那日,是她和萧百的失职,竟然会被人迷晕过去,只是更没想到的时候,那刺客这么胆大,屋内两个人被迷晕也罢,这屋外还有两个人守着,他们却也有法子将陶菀搬弄出去。

楚风走到床前,看到陶菀睡得很安详,便也不打扰,只是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她的两只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想来是那日磨破了皮,他伸出手摸了摸那两只手,轻吐两个字:“傻瓜!”

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敌人都还逍遥的活着,他怎么可以死呢,只有她这个傻瓜会这么不惜一切地背着他回来,也只有她这个傻瓜在他伤了她后,她还会对他这么好。

傻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舍不得,放不下,却……

许是感应到边上有人凝视着她,陶菀幽幽地转醒,但看清楚是楚风的时候,她先是一惊,随后猛地做起来,扑在楚风的身上,哭着说:“还好你没死,还好你还活着,你怎么可以吓我呢!”

楚风回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那一次,她真得好怕,看到那刀挥向楚风的背,她的小心肝都要出来了,而且他还在她的面前结结实实地晕过去。

“菀儿,谢谢你!”楚风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有你真好,只是,让你受苦了!”

陶菀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摇摇头,不辛苦,她一点都不辛苦,她怕的是那日若是楚风没有来,她是不是又要惨遭那女人毒害了,幸好他来了,他是个傻瓜,竟然单枪匹马的来:“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来会有多危险吗?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来!”

楚风听着她含泪的质问,将自己温润的唇覆上,吻住了她的唇,舔舐着她的味,陶菀早已适应他的吻,慢慢地回应着,这个吻很温柔,很甜美。

“菀儿,我担心你!”

“嗯!”陶菀轻喘娇气,低声地应了声,她知道他担心,所以才会这么焦急的赶来,才会独自一人赶来,“你的伤好点了吗?”

楚风轻握着陶菀的双手:“我的伤很快就要好了,而且在里边不碍事,可你是一个女子,手是你的门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呢,以后莫要这么做了!”说着,他又掀开被子,他需要查看下她的膝盖是不是也被磨损的很厉害。

但是,陶菀赶紧地抓着被子,不想让楚风看:“我也没事。这只是一点小破皮,没什么大碍。”她的膝盖伤得被磨破的远远不止这些,她一个有身孕的人,根本无法在那条路上行走,更何况还要被一个男子,她只得靠手和膝盖,手可以找平稳的地方放,可是膝盖无法察觉到下面是否有碎石,尖石……

楚风见她如此,便也明白,只叹道:“菀儿,你真傻!”

“你也傻!”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可稍即两个人都停止了笑声,彼此凝视着对方,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地谈话了,他们又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了,为他,为她而笑。

陶菀敛唇道:“楚风,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谋划着什么,但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可以吗?”

楚风点点头,他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他也不能伤害。

“楚风,小心葶苈!”陶菀不知道楚雷有没有将葶苈这事告诉他,若是没有,也许会伤害到很多人,她感觉到晴涵的病情这么快发作,定然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可最近一直在接近晴涵的也就葶苈了。

楚风略微有些不解,但依旧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楚风,葶苈是假太后的人,她们都是假的,若说葶苈是真,那也可能是被假太后控制,你莫要让她继续靠近晴涵了!”她不喜欢晴涵,晴涵也敌视她,可是如今外忧内患,她们需要团结一致,对付了外边的人儿,她们两人在来切磋,只是陶菀是这么想,她不想让楚风分心了,每日操劳之后,还得想着如何让她们两个女人好好的相处。

“你是如何确定这事与葶苈有关?”楚风淡然地问道,虽然他也怀疑过是葶苈,可葶苈这般天真不像是一个会如此狠毒的人。

陶菀知道楚风必然会有所怀疑,她也并不介意:“有些事,你也可以问长歌,长歌怕比你更清楚是葶苈是怎样的人,不过我依旧认为此葶苈为假。”

“长歌也知道?”长歌并未对他说起过葶苈的事儿,他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你为何这么固执的认为葶苈是假呢?”

陶菀抬眸望着楚风,丝毫不隐瞒:“你可还记得那日我手腕上的伤?我曾说是自杀,那是我放血了。”

楚风不语,静静地等着陶菀继续往下说。

“是葶苈来了,她除却是来送锦盒,还有是来求药,只是半夜三更,我无药可循,只得如此!”陶菀说得虽是实话,却也过略了一部分信息。

“她求药,为何求药?”有些事他已经知道,都是晴涵所告知,虽然他不清楚晴涵是怎么得知,但也明白晴涵并没有那般简单。

陶菀瞥了眼门外,遂又收回视线望着楚风:“楚风,我知道你爱晴涵,而且爱她远远高于爱我,我也不想继续介意了。但是,你可有怀疑过晴涵一丝一毫,对于葶苈过来找我的事,她知道的太清楚了,你可想过若是那真得是葶苈,晴涵是派人在监视她们,还是保护她们?但无论是哪一种,她至少知道真正的葶苈是在她的眼下,而面前这个葶苈,她为何放任她自由出入矜涵阁?”

陶菀的怀疑并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只是,他还是不愿意去怀疑晴涵对他有所图谋不轨。

“楚风,但一个人爱得太深的时候,会想要占为己有,不想让其它的人,其他的事霸占了她所爱的人!”楚风的眸色里,有掀起一层波浪,她明白,刚才的那番话说中了他的心,然而,他也爱她,爱到不想去怀疑她。

楚风凝望着陶菀,扯起嘴角温暖地一笑:“菀儿,有你在身边真好,不仅思维缜密,而且还能够帮为夫解惑,帮为夫理思绪!”

“应该的,承蒙夸奖!”陶菀也嘿嘿一笑,不论他说得这番话是真是假,她都知道这一次他是真得听进去了。只是接下来他会如何做,她不得知。

“菀儿,你说我们的孩子生出来,会不会和你一样调皮呢!”楚风指着小山丘戏谑道,“若是和你一样,这凤栖怕真要被掀顶了!”

陶菀小嘴一撅抗议:“这凤栖山庄本来就没顶,怎么揭,而且你冤枉我,我怎么调皮了?请说理由!”

楚风拉起陶菀的手,轻轻地拨弄着她的手指,笑言:“第一,会捉弄人,第二,会不顾小节,第三,太能吃,第四,太贪钱,第五,爱吃醋,第六……”

“等等,别数了!”陶菀打断他的话,不服气地说道,“这不是调皮,这是本姑娘的优点,若是没本姑娘,你这凤栖多冷清啊,一点活力都没有,要是我不能吃,你们的菜都要浪费了,要是我不贪钱,不爱钱,那钱就没用了,要是我不爱吃醋……”说道这儿,陶菀小脸一红,停顿了会儿方才开口,“那是我不爱你了。”

看着陶菀的模样,他轻轻笑了起来,是啊,女人还吃醋,还不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夫君,他之前何必那么计较呢:“那你以后还要吃醋不?”

“容我想想!”陶菀狡黠的一笑,“这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若是表现不好的话,我就不会吃醋,我就会逼着你写休书,而后我带着你孩子浪迹天涯去。”

“嗯!”楚风应了声,我不会让你们浪迹天涯,这句话,他心里虽想说,但却没有说出来,她在他身边多呆一天,就多有一天危险,不如放她离去。

爱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爱着的那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一次劫难后,他更加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