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轩，我把你的尺寸留下了，你改天有空记得去试。”岑雅体贴地说道，“今天伯母问起的时候，我说漏了嘴，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不会。”冷皓轩说道。

“你现在……在忙么？”岑雅犹疑地问道，“我们好几天没见了，还真不像是要结婚的样子。”

“忙。”冷皓轩依旧惜字如金。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阵，岑雅带着几分鼻音说道：“我知道了，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挂断电话，岑雅面上的委屈和宽容大度尽数消失无踪，她神情阴翳，兀自冷笑一声，“忙？”

“姐。”方雪萱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皓轩哥哥还是没空么？”

“嗯。”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岑雅看向方雪萱，“那边怎么说？”

方雪萱说道：“傅妙珊说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她和她妈妈吵架了，现在她在她男朋友那里。”

岑雅推她一把，冷冷问道：“我是在问她么？”

被推的险些摔倒，方雪萱脸色发白：“那个傅诗彤，我、我还没问到，她好像是已经出国了。”

“好像？”岑雅又推了一把，满面讥讽，“你收我这么多钱，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被辱骂的方雪萱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给我把眼泪收起来！”岑雅不屑地说道，“我警告你，别在我妈面前装可怜，不然别想我再帮你。”

“姐，我再去打听。”方雪萱一把拉住岑雅，惶恐地摇头，“求你了，你别不管我。”

一把甩开她的手，岑雅倨傲地抬起下巴：“上次的又用完了？”

“是……”方雪萱讪讪地垂下手。

“看不出来，那样的破落户，还能养出你这样大手大脚的人。”岑雅冷嘲热讽，“方雪萱，你别以为你是我表妹我就要惯着你，你要是做不好事，你就等着受人白眼吧！”

再次被恐吓，方雪萱满面惧色：“姐，我会打听，我这就打听！”

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岑雅语气轻佻：“明天以前，要还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你就等着吧。”

想到自己的把柄，方雪萱心乱如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把脸收拾了再滚，别让我妈看出来！”岑雅没好气地说道。

仔仔细细擦了脸，方雪萱忐忑不安地走下楼，管家看到她的神情难掩轻蔑，他立在原地，既不打招呼，也不相送，任由方雪萱一个人狼狈离开。

逃一般地从岑家走出来，方雪萱坐上自己的车，忙不迭掏出电话：“珊珊，你还没回家么？”

“我回去做什么！”傅妙珊尖锐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那贱女人不是我妈！”

“珊珊……你别这么说，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母女，再怎么吵架，也不能断绝关系啊。”方雪萱温柔地说道，“说到底，都怪那个傅诗彤，要没有她，也不会牵累你了。”

“别提那个贱人的名字！”傅妙珊就像炸弹一般，一点就着，“我好不容易清净几天，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才被辱骂一通，又要听傅妙珊的污言秽语，方雪萱气得双眼通红，可声音依旧温柔：“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明天你有空么？新开了家意大利料理不错，我想带你去试试。”

“我才不去，我想吃什么，原霖都会给我找最好的厨师。”傅妙珊炫耀地说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啊，若不是你不肯借我钱，我还不知道原来原霖他有这么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