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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徐怀远的选择(4000字二合一大章,求订阅,求月票!)(2 / 2)

“等到天黑了就往寨子外围泼桐油,纵火烧他娘的!不过你们小心一点,我们的目的是用烟把他们逼出来,不是要把他们烧死。不然误伤了贵人,你我都担待不起。只烧外围,寨门不要泼桐油!”

凌一刀一番嘱咐后,一众锦衣卫纷纷抱拳唱喏。

锦衣卫信奉强者,至少从目前来看凌一刀是个强者,故而他们也会唯凌一刀马首是瞻。

转眼天便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漆色天幕上。匍匐在山寨外不远处灌木丛中的锦衣卫校尉、力士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只要凌一刀一声令下,他们就会飞奔出去完成任务。

见凌一刀还没有下令的意思,赵无垢冲他递了个眼色,轻声道:“凌头儿,时候差不多了吧?”

凌一刀扭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里你说了算我说了算?闭嘴!”

赵无垢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讪讪笑道:“属下多嘴了。”

他心道自己真是自讨没趣,这番冲撞了总旗大人的虎威只被责斥了几句,便长个记性吧。

凌一刀眼睛眯作一条缝,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寨门。

他在等,在等那两个哨塔上的小兵篓子喝酒。

山贼们没有卫所官兵的纪律性,常常在放哨时候喝酒,醉的如一滩烂泥。

事实上即便是卫所官兵也不可能保证在军营之中滴酒不沾。

这是人的天性,人不可能逆天性而为。

待他们酒醉之后便是动手之时!

果然凌一刀没有猜错。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那两个放哨的小兵篓子就耐不住寂寞打开了牛皮酒袋子,咕隆咕隆的灌了下去。

苦酒入喉心作痛。两个山寨中最底层的小山贼饮酒之后就开始抱怨大当家多么黑心,只知道笼络上层首领,对底下的兄弟如何苛刻。

若只是这样他们也忍了,偏偏前不久来了一伙外地口音的同行,大当家的把他们奉若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些吃食从哪里来?还不是从他们嘴边抠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两个小山贼就气不打一处来,端是问候了大当家的十八代女性祖宗。

一帮外人都能压在他们头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在平时他们即便心中有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可放哨之时饮酒之后却是没了顾忌,可以放肆一把宣泄一番。

他们饮的本就是烈酒,又喝的急没过多久便觉得天旋地转,浑浑噩噩起来。

二人又骂骂咧咧了一阵,便相继软倒在哨塔中,打起鼾来。

一直在朝这个方向观察的凌一刀直是大喜。

他挥了挥手,沉声下令道:“动手!”

那些蛰伏的“猛虎”早就不耐,纷纷跳出灌木丛,两两一组搬着装满桐油的木桶朝山寨奔去。

因为凌一刀下了严令不准烧着寨门,故而他们只在山寨外围泼了桐油。山寨主体是木质的,又有桐油助燃只要一点着就是熊熊大火。

众人完成了准备工作皆朝赵无垢投去了目光。

凌一刀在灌木丛中坐镇,眼下指挥之人自然就是赵无垢。

赵无垢很少被几百号人这么注视着,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兴奋不已。

他咽了口吐沫,厉声道:“点他娘的!”

一众锦衣校尉纷纷抱拳,启开火折子引燃树枝用力丢向山寨外围的鹿柴。

桐油遇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火舌瞬间没过鹿柴,滚滚浓烟升腾而起。

一众锦衣校尉皆是兴奋的攥紧拳头。

他们虽然是锦衣卫,平日里可以收些陋规常例,欺压欺压商贾,但杀人放火的事情却是不怎么做的。

这一夜他们不光可以放火,多半还能杀人,端是可以过一把土匪山贼的瘾。

人都是有暴力倾向的,只不过身份会暂时的禁锢遮掩它。一旦有机会施暴,不管是谁都会漏出丑陋的面目和尖利的獠牙。

由于鹿柴上泼了很多桐油,火势起的很大,并有向寨内蔓延的趋势。

一些还没睡熟的山贼隐约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一骨碌坐起身来出屋去瞧。

这一瞧不要紧,端是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

“着火了,着火了!快去禀告大当家!”

这些山贼虽然十分慌乱,但还知道出事找大当家,派了一名腿脚麻利的小喽啰前去报信了。

山寨是依着山势而建,最高处上风上水自然是留给大当家住。

小喽啰去报信要爬很长一段的坡,迈几百上千级台阶。

可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纵然已经气喘吁吁,仍然飞快的迈着步子。

双牛山山寨的大当家姓陈,单字一个桥,今年四十有三。他年轻的时候原本是荆州府码头的一个力棒,因为卸货的时候失手砸死了一个督工仓皇之下逃到了双牛山来。

因为其身手不俗又敢打敢拼,很快便得到了老寨主的赏识,引以为左膀右臂。

老寨主虽然很得人心但膝下无子,只有一女。

按照山寨的规矩,女人肯定是不能接任寨主的。但老寨主又不甘心自己一手打下的山头稀里糊涂落到别人手里,便起了招陈桥为女婿的心思。

只要陈桥娶了他的女儿,将来把寨主位置传给陈桥,不就等于传给女儿了吗?

当老寨主向陈桥表达这个意思后,陈桥立刻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立刻欣然应允,并靠着老寨主女婿的身份飞黄腾达,成为了二当家。

老寨主死后陈桥顺利接任寨主,却过河拆桥休了结发之妻,只因为她生的貌丑肤黄。

休了发妻后陈桥并未再娶而是命山贼们劫掠民女供其淫乐。

今日他就准备玩弄一个猎户之女。

按照他的要求小喽啰们已经把这个女人剥光衣裳绑在大床上,陈桥也脱得一丝不挂,正准备持枪上马肆意驰骋,却听得屋外响起一阵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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