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S市，只是单纯的偶遇还是另有隐情。

程咬金知不知道她回来了？

还是说，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

也许看错了，可是认真回忆一下程咬金给自己的那个照片，不可能看错了。

也对，照片跟本人多少是有些差别的不是么，看错了也很正常。

揉捏着眉心，白千晨显得异常的疲惫，手肘搭在车窗上，手掌握拳抵在脑门，喉间轻叹。

从兜里掏出触屏手机，脑袋像车窗方向歪去，手指灵活的在屏幕间滑动，通讯录里的朋友在手指的滑动下，找到了程耀锦，当然，备注是程咬金。

指尖并未按下去，白千晨甚至在想到底要不要提前告知他，毕竟，那也许只是自己看错了。

给了他希望又给他绝望的事，她并不想去做。

望了望繁华的都市，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却又闲的那么孤独。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程咬金的电话，或许选择错了，但是他有知情权。

电话在耳畔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起来，程咬金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

“喂？怎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哦！”

听着那边疲惫，却还是跟她耍宝的某人，白千晨想，可能刚做完手术吧，心中有些心酸，吸了吸鼻子后，至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程咬金，待会儿有没有手术？”

“你这妮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哥哥有名字，不叫程咬金，你这乱起名字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果然，那边程耀锦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带着一点点的无奈。

“嘿嘿，这是我对你的爱称懂不懂得欣赏啊！”对着车窗在的夜景，白千晨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虽然，程耀锦看不到。

“快说，待会儿有没有手术了？”

“真是拿你这个丫头没办法，后面没有手术了，我刚结束准备下班，怎么，找哥哥我有什么事？”

那边，程耀锦从衣帽柜里拿出西装，夹在腋下，脑袋歪着，与肩膀相靠紧，手机夹在中间，手上还不忘收拾着办公桌上晚上带回去的东西放进公文包里。

“真没有啊？你别骗我。”

“小丫头片子，我骗你干嘛。”这边，该拿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程耀锦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男士手表，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提着公文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关门，落锁，动作迅速。

“那好吧，那我跟你说个事。”

“你啊，能有什么跟我说的。是不是叶子苏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去揍他一顿。”沿路，程耀锦满脸的笑意，因为这通电话整个人不似之前的那种疲惫，但还算是一个正常的感觉。

医院走廊里，来往的医生护士跟着他打招呼，程耀锦都是一一点头，最后来到了电梯门口。

“难不成你是要拿着手术刀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么。”

“哈哈，这个可以有，就怕你不舍的。”

“好了丫头，电梯快到了，有什么事快跟哥说吧。”

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电梯显示器上的楼层，然后站定好笑道。

“我好像，看到了绯月姐姐。”

夜里的风不似白天那样如同热气一般，倒是有些凉爽，尤其在车辆行驶中，倒灌的冷风让人全身都很舒服。

那边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不少，良久，褪去一贯的嬉笑换成微微低沉的严谨。

“在哪里。”

“中央商业街。”

“嗯。”

太过的安静，使得白千晨听到了那边电梯打开的提示声音，略微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就听那边传来了他低沉的笑声。

“你在担心我？傻丫头，哥哥有分寸的，你啊，照顾好自己就好。”

“哎呀，这都被你看透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白千晨呼吸一轻，方才向着往常他对自己的那样对他。

“好了，电梯到了，哥哥挂了。”

“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哥哥的前面有个表字好嘛。好的，挂了挂了。”

说完，就听见那边响起了几声愉悦的笑声，电话便挂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

“唉。”

人世间情之一字，真是害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