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寅的家人在，他的视线看的虽然不多，但是，却没有忽略万素依身边任何一个细节。

她现在生活的不错，不单单从她的衣着打扮，还有身边的人，能出来，孟家的人都很疼她。

还有……孟乔易怀里的那个小女孩，漂亮又可能，能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万素依和孟乔易两个人的孩子，像她的地方非常像她，而像孟乔易的地方又非常像孟乔易，长的很好。

只要看到那个孩子，梁寅心里还是有些嫉妒的。如果，当初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他们没有机会，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

多漂亮的孩子……可惜，和他并没有关系。

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并不在乎，他更在乎的还是孩子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很疼爱卡卡的原因。

万素依路过卡卡身侧时，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她看着卡卡，欲伸手，但指尖在碰到卡卡之前收回来了。

她说过，之后尽量不会和卡卡扯上关系。这些无论是对卡卡还是她都是好事，但是……他们毕竟有了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想要她什么情绪都没有的面对卡卡，还是难的。

出了餐厅，万素依的心口压了一口沉闷的气，

“我们该回家了。”孟乔易的手压在万素依肩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万素依的思绪很快被拉了回来，冲孟乔易含笑上车。

而此时餐厅内，卡卡却趴在门上盯着万素依离开的方向。

他们已经进了包厢，梁寅是借着带卡卡洗手的借口出来。两人都没有去洗手间，而是透过玻璃门，远远看着万素依的车子开走。

卡卡的眼睛里都是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爸爸……小妈妈是不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梁寅面对卡卡的问题没办法回答，心情复杂至极。

对于卡卡来说，这是梁寅一直在回避的问题，可是她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再也不喜欢我……再也不想要我了……”

卡卡的眼睛红红的，委屈至极。

她从未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过，也没有如此直接把情绪展露在梁寅面前。

这些年，梁寅尽力在物质和教育上都是给予卡卡最好，可没有时间去关心卡卡内心世界。他从未想到过，万素依对于卡卡是这样特别的存在。以前卡卡也闹着要找过万素依，当时他认为是一时离不开，可现在女儿已经不再吵闹找她了，每天安静的出奇，可就这样，梁寅才觉得自己给孩子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梁寅充满了愧疚，无论是心里还是眼睛里。他弯腰看着女儿：“抱歉卡卡，爸爸总以为你还小，很多事不愿意和你解释……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女儿长大了，懂了很多事。”

“所以，爸爸……她……真的不要我了吗……”卡卡无比在乎这个问题答案。

而她问的也正是梁寅最想回避的话题，但是她直面问题，他逃不过去，很惭愧面对女儿：“是爸爸的问题，是爸爸做错了……小妈妈没有不要你，只是爸爸做错了，选择错了，抛弃了小妈妈，她恨爸爸，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可是老师说错了只要改正就好了。”在卡卡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教科书的答案。

梁寅苦涩的看着卡卡，他也希望一切都像老师告诉孩子那样简单：“卡卡，你要记住，这个世上很多事都是不值得原谅的，很多事……也是没办法回头的……”

卡卡对梁寅的话充满了不解，小眉头皱着盯着梁寅：“那以后我的妈妈只能是小姨吗？”

“不好吗？”梁寅摸着女儿脑袋，似乎默认了女儿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