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没有难到万素依，万素依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梁寅：“认识，怎么了？”

“你认识？”梁寅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皱着眉头多说了一句：“你也知道她和孟乔易的关系？”

“什么关系？”

梁寅深吸一口气，一脸同情看着万素依：“如果今天你来参加婚礼，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

万素依冷笑看着梁寅，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你究竟想说什么？”

两个人站在车外说话，车里的卡卡有了翻身动作。梁寅朝着车里的孩子看了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没有来参加婚礼，但是你的丈夫孟乔易来了，而且还是陪着另外一个女人。”

“是杨之水？”万素依轻笑替梁寅说出了答案。

梁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古怪，本来，应该是梁寅勾着万素依的好奇心，现在反而是他一直顺着万素依的话。

梁寅脖颈的喉结透着几分不满的吞咽了两下：“是她。你的丈夫陪着其他女人非常亲昵的来参加婚礼，你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梁寅很少会用“非常”这一类的词语，他是想告诉万素依，杨之水和孟乔易关系一定不简单。

比起杨之水，万素依没有任何优势。她长的没有杨之水漂亮，身份也一般，不是大家的小姐，孟乔易娶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这样对比下，究竟选谁，大家都能看出来，何况杨之水还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

梁寅认为自己说完这些话，万素依会紧张起来，可并没有。万素依依旧挂着笑容，毫不在意的出声：“没关系，只要他能回家就好。”

万素依除了如此说，并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她总不能否认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吧。

梁寅听到万素依这样的话并不舒服，曾经万素依也拿这样的态度对待过自己，短短的时间之内，她竟然可以完全放下把这样态度放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即使很不应该，可梁寅还是会因此感到委屈，感到嫉妒。

“万素依，爱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一个人不要就可以转手送给别人？”梁寅愤愤不平的看着万素依出声。

万素依认为他说的话很是好笑：“爱情不是卑微，既然不要，我为什么硬要给？还有，你知道爱情这两个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有多令人厌恶吗？你这种人有爱情吗，即使有，也应该是建立在欺骗我的基础上去爱别人吧。”

梁寅眉头皱得紧紧的，万素依竟然对他说出厌恶两个字，他一直认为，万素依无论怎么放狠话，心里始终有他。还有，万素依这么伶牙俐齿，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我爱过你。”沉默良久的梁寅忽然冒出如此一句。

万素依看着他，并未说话。梁寅盯着万素依，两只手垂在自己的衣侧握紧了几分：“在某一个瞬间，我爱过你。”

在他晚上回家，看到她躺在沙发上因为等他睡着时，在卡卡哭闹不止，她耐心哄着，逗笑卡卡时，在她被曹兰咒骂，她只隐忍赔笑的时……他一直知道她是好女人，这些瞬间都曾让他动心过，但他并不敢爱，除了爱，他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争取。

万素依轻轻一笑：“那不是爱。”

她否认了梁寅所说的爱，梁寅的情绪陡然变的有些激动：“那什么是爱？孟乔易对你是爱？在他那儿，他也不会重视你，他对待你和我对待是一样的，都是挂着妻子的名号。”

万素依对梁寅而言，并没有值得爱的地方，他所说的爱情都是明码交易。

万素依看着梁寅，没有机会出口反驳梁寅，因为孟乔易已经双手插在裤兜里痞气的晃晃悠悠出来了：“谁说我不重视？”

万素依听到孟乔易的声音，不由得回头朝着孟乔易看去。他非常洒脱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插在裤兜里的两只手，其中一只手肘上挂着万素依的外套。

孟乔易走到万素依的身侧，将外套替她披上：“不是说二十分钟结束？这么冷的天，在这儿站这么久冷不冷？”

他说着，非常的自我握住了万素依的两只手。她的手的确有点凉，孟乔易替她捂着。

此时，孟乔易并没有忽略梁寅，只是没有睁眼瞧他罢了，但是话还是说的：“在我这儿，孟太太永远是是块宝，容不得别人贬低半点。以前，你贬低我不和你计较，但如今她是我孟乔易的妻子，如果你再和我妻子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

孟乔易像这样的直接警告，已经很少会从他口中出现了。如果不是梁寅真的惹得他不高兴，他是不会如此直接。

梁寅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自从孟乔易出现过，梁寅便没说过话。

梁寅本有想要傍上孟乔易这颗大树的意思，但他得知孟乔易就是万素依的丈夫时，梁寅便知道不可能了。因此，他并没有对孟乔易极力讨好，只是保持着尊敬和奉承，可看眼前孟乔易的态度，他以后对孟乔易恐怕连奉承都不需要了。

“抱歉。”梁寅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孟乔易朝着他看了一眼，他眼神多了几分犹豫，开口道了歉。

孟乔易并没有要领下他道歉的意思，她拥着万素依：“外面风太大了，回去吧。”

他看到万素依点头，轻轻一笑像是当梁寅根本不存在一般拥着万素依离开。

梁寅站在原地，他只能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物是人非的感受并不好受，梁寅却无力扭改，却丝毫不后悔。选择李若涵比选择万素依带给他的利益更大。

万素依和孟乔易一同回去，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说话。万素依抬头看着孟乔易低声询问：“怎么不说话？”

“想早点回家，外面太冷了，回家给你准备一杯姜汤，以免风寒。”孟乔易自然的回答，抬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万素依看着孟乔易的眼睛里流露着莫名的安心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