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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间仙境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那么他想说,他绝对不会选择对眼前的这个长的还挺标致的女人出手。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那么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在今天出门!

眼前的这个女人笑起来真是好看,然而他娘说了,笑起来越好看越无毒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荣玉爬起来就跑。

贺兰音迅速点住他的要穴,荣玉哭出声:“姑娘,银两我也不要了。会不会遭天打雷劈至此穷困潦倒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想怎样?”

贺兰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趁乱闪到后方,叫他人一时之间看不见自己:“你去把那男子手里的青笛偷过来,我便放了你。若不愿,”她手中微一用力,荣玉登时怪叫一声。

“我便废了你的筋骨。”

“姑奶奶,”荣玉欲哭无泪,直觉贺兰音就是个大魔王,他唇瓣哆嗦,面色微白,不时的看向那青年的神色透露着一丝的惧怕,“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北国京城?所以你不认识这个男子?”

贺兰音摇头,荣玉哎呦一声,“那可是苏府小侯爷,一曲青叶震天下的苏黎!你没瞧见那么多人都倒地上起不来吗?哎,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没事儿啊.....”

贺兰音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荣玉登时心生不好。她用力一提,在手中潇洒的转了两个圈,便猛的将荣玉朝苏黎方向扔了过去。

混进来的胡人由禁卫军处理,苏黎这才垂头看着手里的青笛。这是他不久之前接到太后懿旨的时候偶然在当铺见到的。

当时拿着这个笛子的小丫鬟还没有进当铺就被他给拦了下来,以万金的价格买了下来。如今越看,越发觉得这笛子通体都泛着神秘的色彩。

周围忽然响起阵阵惊呼声,苏黎微微诧异,猛的抬头,就见一道黑影向自己的门面飞来。他不慌不忙,轻夹马腹,险险的避开了。

那黑影摔在后方,竟是哼都未哼一声,爬起来便跑。苏黎握着马绳的手微微一颤,他猛的回过头来,便见方才还在自己手里的青笛不见了!

苏黎面色微变。

贺兰音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青笛在苏黎的身上,为避免麻烦,自然不好亲自下手。也是老天垂怜,让她遇见到了荣玉!

可谁承想,这该死的小偷竟然敢将她的笛子带跑了!她轻哼一声,运气便追。

苏黎看着贺兰音的身影,转过头对着禁卫军的统领道:“配合的,留下。其他,杀了。”

统领低声应是。

荣玉那是卯足了劲儿向前跑,他额上满头大汗,因恢复原身,原本的衣裳撑破了,挂在身上条条状状,偶尔经过的妇女友人瞧见均尖叫连连。

也让一度跟丢的贺兰音寻到了方向。

回头望见那道模糊的俏丽身影,荣玉面上泪流成河,他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青笛,又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玉佩,恨不得自己多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

那女人的忙他帮就帮吧,本来拿到青笛就好了啊,可是他为什么手贱还要拿苏小侯爷的玉佩?

现在他好想停下来跟那位漂亮的姑娘解释一下,但当他一转头瞧见苏黎也追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泪水流的就更多了,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些。

若非她自小被百里莫闲逼着苦练武功,想必早就已经被荣玉远远的给甩了。贺兰音眸色晦暗不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追过来的苏黎,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这是否是荣玉和苏黎之间的计谋。

却见此时那骑着马的苏黎伸手摘下一片路边的树叶,两指轻捻,搭在唇边,悠扬的乐声又缓缓的传了过来。

跑的正欢的荣玉惨叫一声,身子怪异的一扭。贺兰音眼前一亮,猛一用力,身子如子弹一般冲了过去,一脚正中荣玉身侧。

身边的墙立马被破荣玉撞破了一个洞,荣玉惨叫着飞了进去,贺兰音紧跟其后。一直跟着后边的苏黎却是逐渐的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和门口如群蝶一般受了惊的姑娘,他面上浮起一抹的纠结之色。呆萌之状甚是无辜,让一干路过的待嫁女子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荣玉冲破墙,扑通一声落入一汪池水之中。那池水之上冒着热气,漂浮着红粉花朵,自顶垂落的粉纱飘飘荡荡,恰似人间仙境。

原本在四周欢声笑语的人们吓的尖叫着向一边跑去,贺兰音旋身至楼栏之上,俯身望着在水里扑腾着的男子,轻笑一声:“跑啊,你不是很能跑的吗?”

“救...”荣玉上上下下的浮沉:“救..救我,我我,我不会水!!!”

那青笛早在她一脚踹到荣玉的时候拿到了手,趁这慌乱,贺兰音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怀中。对于荣玉的呼救,她一时兴起,选择了视而不见。

荣玉终于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声嘶力竭道:“姑奶奶,姑奶奶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定然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啊姑奶奶!”

“哎呦!”

贺兰音还未开口,百香芳的老鸨提着裙子跑了上来。厚厚的胭脂让她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了几分,她看着一脸凶相的贺兰音,吓的远远的就停住了脚步:“我说姑娘啊,就算您的相公在咱们这儿买醉了,您也没有必要将我这楼给毁了吧?”

“哎呦,您瞧瞧,您打碎的,可都是值钱的东西,这”老鸨扭捏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您可有银子赔?”

贺兰音猛的踩碎一块板,踢到池中给那快要溺死的人当浮板。荣玉赶紧狗刨着过去抱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双眼望着那抹身影,坚定无比道:“我心动了!”

老鸨心疼的直抽抽,贺兰音展颜一笑,煞是好看:“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老鸨脸上神色顿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不给钱呗!”一道轻讥讽的声音传来从隔壁屋子里传来,接着一只脚狠狠的将门踹开。

一身着杏黄色锦袍的男子迈着阔步从里面缓缓走出,他衣衫尽开,露出一片玉色胸膛,腰带松散,一双桃花眼底流氓气尽显。

他手握折扇,指着贺兰音道:“你这样的女人老子看多了,装什么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