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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我从来都没有害过我们的孩子(2 / 2)

她说完便立刻转过身,未曾想转的有些太突然,战祁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双双摔倒在了病床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想起他身上还有上,宋清歌怕又弄裂了他的伤口,便急忙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然而战祁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是扣住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放我起来!”宋清歌轻轻推他,“这样会弄伤你的!”

战祁微微仰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宋清歌脸上一哂,别过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的伤加重了,我又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照顾你。”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口,宋清歌的右耳贴在他的心上,明明这段时间听力还不是很好,可是她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且强而有力。

她忽然就安静下来,静静地趴伏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维持着这个姿势。

良久,战祁才问她,“还生气么?”

“哼。”她别过头,从鼻腔里嗤了一声,“我才没心情去跟你生气。”

战祁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无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不是你说话不中听!”宋清歌忿忿不平,小声嘟囔道:“医生不是都说了,让你闭上嘴,还是少说为好。不然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

战祁只是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有医生敲门进来检查,她这才红着脸急急忙忙的从他身上趴起来,仓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转头出去了。

*

有时候宋清歌真的觉得,战祁恢复了声音之后,还不如不恢复。

因为自从他恢复了声音,他就开始疯狂的指使宋清歌做这做那,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吃东西。吃饭的时候一会儿咸了,一会儿又甜了,别提有多招人烦了。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战祁那人还时不时的吐槽她两句,简直是让宋清歌烦不胜烦,只能不断地感叹老天爷实在是不开眼,怎么没让他多失声几天,或者干脆让他直接哑巴了都行。

晚上时间差不多了,宋清歌便准备搀扶他去浴室里洗漱。

战祁正在床上看文件,见她过来,立刻放下手上的文件,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前。

他很少露出这样十分依赖人的模样,宋清歌愣了愣,抬手搭在他肩上,问道:“怎么了?”

“我听见你去问医生知了的情况了。”战祁紧紧地抱着她,声音有些发沉。

宋清歌的手一顿,脸色微变,可很快就恢复如初,淡淡的点头,“对,我是去问过了。”

战祁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情况……不好吗?”

“不太好。医生说,知了的身体现在光做透析已经没什么用了,如果再不换肾……”她的喉头忽然有些哽咽,顿了顿才道:“如果再不换肾,恐怕就没救了。”

战祁痛苦的闭了闭眼,良久才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他们重遇,他就能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责任,尽早做手术,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

宋清歌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算了,你也不要揽责任,她的身体就是这样,这么久了,我已经听天由命了。”

她说着便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胀,仰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战祁猛然抬起头,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你这是要放弃?”

宋清歌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眼睛泛着红,眼中有痛苦也有无奈,摇头道:“不放弃还能怎么办?战祁,我也很想救她,可我救不了。她刚被查出得病的时候,我就在第一时间去做了配型,可是没用,我俩的肾根本不合适。我救不了她,真的救不了……”

她说着,双手捂着脸,没过多久眼泪便从指缝中落了下来。

战祁见她哭了,顿时方寸大乱,伸手拉开她的手,看她脸上满是泪迹,急忙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担心,接下来就交给我。”

“你能怎么办?那是一颗肾,不是说着玩的,你能有办法吗?”

“我可以派人去黑市找,发动所有的人脉,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和知了肾脏符合的,一旦找到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说服那个人做肾移植。如果实在不行,就是杀人,我也一定……”

“不用。”宋清歌急忙用手指掩住他的唇,含泪望着他道:“你能有这样的决心就足够了,我不想你用极端的方法去做这些,否则就算知了有救,也是以别人性命为代价的。”

战祁仰头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女人,心里满是哀恸。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善良且容易心软的女人,明明自己的孩子都已经面临生命危险了,可是她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义。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她一样。

他抬起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有些无奈又心疼的道:“你啊,总是这样,万事都会先为别人着想,明明自己心痛的不能自已,可是却还是这样。”

她只是扯起嘴角苦笑,什么都不说。

战祁低下头,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有跟你说实话,但是我觉得,现在必须要告诉你真相了。”

宋清歌看他一脸凝重,也觉得他大概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也擦掉泪水,认真看着他道:“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战祁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其实我从来没有给过那个捐肾者钱,也没有故意阻止过知了的手术,更没有利用给孩子做手术这件事来逼迫你。这一切,都是时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