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仙子被这一幕刺的浑身颤抖，她手中一动，长剑辟出，捡起蜿蜒，化作黑色的绫带，朝着小乖抽过去。

小乖看着黑色的绫带朝着自己过来，察觉到那黑色绫带与黑蛇一模一样的气息，抬头张大嘴巴，“啊！”

“嗯？”

小乖张大嘴巴，打算吃掉这跟黑色巨蛇一模一样的好吃的，结果长鞭从他身体上穿过。

“打不到！”

小乖嘀咕了一声，回头看向身后，便看到黑色绫带透过自己打向的远方。

打不到自己，就吃不了。

对于吃不到的香喷喷，以及身下想要吃就能吃到的香喷喷，小乖特别务实，再也不关注惊鸿仙子，低头继续自己的吞噬大业。

啪啪啪啪！

惊鸿仙子手中的绫带，凌厉的挥舞出去，然而每一下都从轩辕佛晓的身上穿透，击在了虚空里，不知名的某处。

眼见攻击不到对方，惊鸿仙子从气愤中冷静了下来。

黑色的宫殿，看得到摸不到。轩辕凉果然是好手段。

虚空藤！

怨不得哪怕杜凉凉没有记忆，也要将赠送出去的虚空藤小断截藤蔓给收了回去。

凝视着眼前无可奈何的一幕，惊鸿仙子沉默了片刻，身形一闪，往上界而去。

目前为止，一切已经超出了主人的预期。

……

凉山市十月酒店。

杜凉凉看着窥天镜里呈现的一幕，指着镜子里的小乖，道：“老大，你有没有发现，小乖如今越发的像个人了？他似乎连嗅觉也恢复了起来！”

容九湛垂眸看过去，眸中透着一抹深思。

轩辕佛晓？

与轩辕凉同胞孕育出来的弟弟！

当年的轩辕佛晓，存在感很低。那时候甚至上界的人都不知道，除了轩辕凉之外，还有一个类似的轩辕佛晓出现。

“嗯，是越发的鲜活了！”容九湛点头应道。

对于小乖吞噬黑色恶兽一事，他虽然困惑，却没有多问。

凉凉如今以自己的念头为准，倘若说的太多，只怕会影响到凉凉当年留下的布局！

突地，容九湛看向窥天镜的眼神一变，低声道：“十二古佛！”

眯了眯眼睛，他又道：“三十六圣人！”

杜凉凉眨了眨眼睛，静静的看着老大。

老大说的这两句，她都听懂了。大约是黑色宫殿里的十二个高僧。

只是三十六圣人，老大从哪里看出来的？

怎么她没看出来？

“凉凉啊凉凉，当年盛怒之下，与整个上界为敌，最后的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容九湛看着黑色宫殿的情况，忍不住轻叹道。

他以为，关于当年的一切，他已经探出了七八分真相。

但如今看起来，真相远不止他探出来的那七八分。

“嘿嘿！”杜凉凉嘿嘿傻笑了一下，道：“老大，我不记得了啊！”

“嗯，你是不记得了！也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叫我惊讶。”容九湛说道。

这一番布局，自十万年前开始，凉凉瞒住了他，也瞒住了所有的人。

当年的上界，佛宗、诸天圣人，如今看来只怕都是心甘情愿为凉凉所用所杀，甚至于一个个还替着她隐瞒，帮她布局！

容九湛想到当年的一切，眸光沉了沉，好看的薄唇也抿了起来。

当年的他，若能发现自己对凉凉的情意，是不是当年就不用她一个人挣扎与这些漩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