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头低的太低了，低到只能看见她头顶那一个孤零零的旋儿。

可是，感觉却很莫名。

这么多年，见过太过酷似那个女人的人，或者鼻子相像，或者眼睛相像，或者脸型，嘴唇……

却独独都不是她。

如今，眼前的女人，气质明明不似她温婉，头发不似她精致，可是，感觉却格外的熟悉。

心脏，蓦然剧烈跳动起来，良久，言止眯了眯眼睛，而后转身，看向一旁的助理：“秦助理，下一家设计公司的收购企划，取消。”声音轻描淡写。

秦助理诧异，顺着自家总裁的目光看去，没什么不同，可是……他紧接着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程总经理，我想，你还是介绍一下公司高管比较好！”言止已经转头，轻描淡写说着。

“好。”程陌点头，“这是公司的副主管，季兰兰季小姐……”

“你好……”季兰兰声音很温柔。

“我更想知道，这位低头的小姐叫什么名字！”言止却主动上前一步，声音阴鸷，目光却饶有兴致。

程陌眼神担忧的看了一眼垂眸的叶展眉，传闻言氏总裁从来不近女色，甚至五年来……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还虚弱至极，现如今……

最终，他再无奈，依旧上前：“这是公司的主管，叶主管。”

“叶主管？”言止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竟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伸出手，在叶展眉面前，“你好，叶，主，管！”

一字一顿，格外雍容。

叶展眉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的脸色都泛着苍白，眼前的手白皙干净，骨节分明，似乎没怎么变，只有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熟悉。

气氛有些尴尬。

“原来言先生已经结婚了啊！”一旁，程陌出声，想要缓和气氛。

“是啊！”言止眯了眯眼睛，“结婚好几年了呢。”说到后来，竟透着一丝怅然若失。

好像……很深情的样子。

“叶主管？”许是时间太长，言止声音没有丝毫不耐，只雍容叫她。

不过是回应而已。

没错。

叶展眉这般想着，而后努力扯了扯嘴角，拿出自认为最自然的笑容，抬头，优雅握上面前的手：“言总，您好。”

声音，全是公事公办的漠然。

言止的瞳孔瞬间紧缩，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变了，瘦了，脸色差了，头发短了。

却又好像没变，眼神比起之前更加倔强，里面……再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反而……像是毫不在意他整个人一般，手中力道，不自觉加大。

“言总……”叶展眉挣脱着自己的手，却一阵徒劳。

“言先生，叶主管好像有些不适。”一旁程陌出手，缓缓抓住叶展眉的手腕，完全是毫无顾忌的维护，甚至……超出了绅士的范围。

看着程陌握着叶展眉手腕的手，蓦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将他的手腕砍掉。

“言先生——”程陌接着开口。言止猛地松开，细细打量着身前的二人：“抱歉，只是，叶小姐长得倒是像我一个故人，刚好，她也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