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首歌？

叶展眉身体一僵，最终缓缓起身走到言止身边的沙发，没有坐下，只是安静的站着。

言止弯腰，伸手随意将桌面上的麦克风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因着他的摩挲，话筒发着滋滋啦啦细微的声音，格外刺耳。

叶展眉始终没有作声。

“叶展眉，话筒，给你唱首歌。”言止伸手，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指间都像是点缀着星光一般。

唱首歌，就像是和顾开颜那样唱歌一般。

唱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唱的这么好听的歌。

叶展眉怔忡片刻，终于将目光从言止的手上收回，落在言止的脸颊，良久，轻笑出声：“言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好了。”

话音落下，她已经坐在言止对面的位置。

言止的手一僵，整个人脸色似乎都苍白了一瞬。

此刻叶展眉方才发现，言止的改变很大，以往瘦削的脸颊，此刻看起来似乎更加瘦骨嶙峋，偏偏那双眉目格外惊艳，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的雪莲一般。

他的样貌，依旧美的触目惊心。

却……不再属于她了。

“叶展眉，只是唱首歌而已。”言止的声音，似乎都跟着紧绷起来，拿着话筒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

只是唱首歌？

叶展眉静静坐在座位上，看着言止。

言止是固执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当气氛始终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叶展眉终于起身，走到男人跟前。

言止的眼睛，那一瞬间像是迸射出点点亮光，整个人抬眸，安静的望着她。

叶展眉伸手，接过了话筒。

言止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可是微弱的紧张甚至还没有完全成型，便已经被打压的一塌糊涂。

叶展眉接过了话筒，却只是轻笑一声，将话筒重新放在了桌面上，而后抬眸：“唱什么？言止，要我唱一首《分手快乐》吗？”

更何况，她的分手，并不快乐，即便这一点，她并不想承认。

言止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整个人瞳孔紧缩，望着身前的女人，现如今，她竟是连一首歌都不愿唱了。

那晚，和顾开颜对唱的人，明明是她。

“言止，这不适合你。”沉默了太长时间，叶展眉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而后，她抬眸，仔细看着身前的女人：“那个月光下拉着小提琴的言止，才是真的你，而这些……”手指直接指向大屏幕，“如你所说，这些流行音乐，和你之间，鸿沟太深。”

所以，没必要勉强自己听自己不喜欢的隐约，没必要勉强自己，见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像……他现在的做法一般。

“到底有什么事，言止，你说……”清楚吧。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若是我一定要听呢？”言止声音似乎都喑哑起来，说的格外用力。

“什么？”

“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叶展眉，由不得你决定，你说我不喜欢这些，若是我喜欢了呢？”言止整个人像是变得格外固执一般。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