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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假的世界


云菊说她去不去那个所谓的第二空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这什么意思?

面对我的错愕,她又接着解释道:“我只要睡着了,就会到达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小念,我觉得周围的一切越来越不真实,哪个是真实的世界,哪个是假的世界,我已经分不清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手环在胸口上一副惊惧的样子:“除非看到你们几个,否则的话,我已经无法分辩了。”

我问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吗?安凡跟你说过什么?”

“他做的事情,还是像把我当成女朋友似的,我们两一起逛街,吃饭,睡觉,打游戏,我们一直重复着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我觉得很害怕,因为他拉着我的手走在街上的时候,我心里会有种很可怕的念头,也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感觉,整条街上那么多的人,可我却只觉得自己有呼吸,其他人都是沉静的,他们虽然在讲话,可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却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那种死气沉沉。”

“就好像……。”云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她想了想才说:“就好像一棵树,它被风吹得动了,有枝叶摩擦的声音,可无论你靠它多近,都感觉不到它有生命,它是死的。”

我内心里一震地看着她。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其实我体会过,几个月前有一次在冥界重阳街上,满大街的阴灵,他们像我们正常人类一样做生意,走街口,弹乐器,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但好在当时有南宫烈这尊大神在,所以我没感觉到害怕,反而有些好奇。

“小念,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很害怕的无助,前天我听李菲儿说你舅舅会些阴阳八卦的东西,能不能请他帮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我安慰着她,其实知道这件事情阿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那我先谢谢你了小念。”

就在这时候,我们远远看到一个男生朝这边走了过来,而且那么巧,来人不是别人,正好就是安凡。

以前云菊看到这个安凡的时候,她的神情心绪瞬间就变了,我曾经看过她在图书室里偷偷看安凡,因为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安凡和她很相爱,所以爱乌及乌吗?

可现在不同了,看到安凡走过来,云菊连忙头一低,咬着嘴唇,一副有些害怕他的样子。

走近了。

安凡笑呵呵的:“小念,你们去教室呀?”

“嗯。”我笑了笑,他是冲着我说话,但是用余光睨了云菊一眼。

大家本来就没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这一声打过招呼后,就各走各的继续往前去了。

我小声问云菊:“你很怕他?”

“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那个人和他长得太像太像了吧!”云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安凡,此时的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他走过的地方,还是会留下一串雪地里的脚印。

可要说他跟云菊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却不信。

我们走到一楼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走道,那个只穿着吊带裙子的阴灵不见了。

就在前两天晚上,我还在宿舍走道上看到她,当时她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挤压得变了形,后来就消失不见了,她在经历着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把她给带走了?

在我目前的认知里面,能带走阴灵的,除了阴司和冥界的官员还会有什么?

……

早上的课程还算顺利。

我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收到了叶帅发来的信息:说好了你给我杂志社写的灵异连载故事呢,写多少了?

我一懵。

当时他提出来的时候我只说考虑考虑,可没说会真写给他。

不过回头想想现在学业上已经没那么专心了,离开学校也不知道做什么,不如就试着写写?

说做就做,我在这节课上试着写了个大纲。

名称:风流侦探灵异录。

试着写了一小段给他发过去,我以为,总算是交差了事了。

谁想,我这边到是轻松了,那边就被杨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我大名,并把叫到了教室外的走道上。

“小念,你最近是怎么了,上课不专心,平时也不准时回学校,再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你的毕业证能不能拿到。”杨泽语重心长地问我。

“我……。”我有些为难,抬起眼来看着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杨老师,这么跟你说吧,我可能过段时间就要离开学校了,所经这个毕业证的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你要离开学校?”杨泽一脸诧异:“为什么?”

“因为男朋友在国外,我想我有可能去国外吧!”

没办法了,只能撒个谎,我到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放心,就算我走了也还是会联系你们的,不过我宿舍里的小姐妹们还不知道,拜托你帮我保密哈!”

杨泽颇有些失望地点点头:“真是没想到,我还一直要想着把你培养成我的得意门生呢,你在学术这方面很有天赋,胆子也大。”

我笑了笑:“抱歉了!”

有天赋,胆子大……我想就算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果像我似的遇上那么多的怪事情,胆子不在才有鬼了。

“对了杨老师,最近你还在找那个婴子吗?”我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最近的杨泽看上去气色不错,没再像前一阵子那么憔悴不堪了。

原本以为他会说,不是,已经放弃了,谁想他却点点头:“对,还在找,不过是以一种积极向上的方式,我现在每天坚持锻炼身体,不喝酒了,要让自己振作起来,因为希望下一次看到婴子时,自己是正能量的,健康的,而不是把一个病态的自己呈现给她。”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他的爱情观朝着好的方面改进,这让我心里宽慰多了,虽然知道对方其实是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不会再重新站到他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