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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非要看着我去死才罢手…(2 / 2)

燕西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明承衍去哪了?”

“纽约啊。”薛南昱随口回答,然后皱了皱眉,猛然想起了纽约的监狱里,还有一个苏钦辰呢。

“这事也跟你没太大关系,就算苏钦辰出来,第一个找的不会是你,苏安浅也没理由怪你。”薛南昱宽慰道。

可是燕西爵只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如果她想恨,什么都是理由,否则怎么找到理由离开他?

好一会儿,讯那鱼才道:“我听说,陆晚歌过去没多久就病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陆晚歌……燕西爵兀自咀嚼着这个名字,好一会儿才抿了一口红酒,“陆老答应把女儿许配给明承衍了?”

“这不全看路小姐的意思么?”薛南昱微挑眉,“不过明少对她有意思,到最后也只会有一个结果,毕竟跟你混久了,强盗血性沾了不少,陆晚歌对明少又有那么点意思,所以,大不了抢呗?”

被说成是强盗,燕西爵才愣愣的瞥了他一眼。

薛南昱嬉笑着躲过了他的冷眼,然后夸张的叹息,“你们都是有女人的了,我可还单着呢!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别他妈烦我,我要忙着追女人。”

燕西爵似笑非笑,“这辈子你还是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为好。”

说罢起身离开,背朝着摆了摆手,“明天收购的事我自己去谈。”

薛南昱撇撇嘴,他还懒得去呢。

第二天中午十点刚过,燕西爵已经到了苏氏,不过苏安浅却还没从医院过来。

将近晚了二十分钟,她才从出租车上下来,匆匆往公司里走。

“苏小姐!”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神色清淡的转头,看到常欢一身精致的衣装站在燕西爵的车子旁,这会儿正迈着步子款款朝她走来。

“有事吗?”苏安浅脸上的表情不冷不淡,也不至于无礼。

常欢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四少来得及,把东西忘在我那儿了,我想他今天跟你谈收购的事,应该用得到的。”

苏安浅低眉,看着常欢手里握着的钢笔。

那是当初她送给燕西爵的,他应该是一直带在身上,换衣服也不会忘记别在口袋里。

她只是淡淡的接过笔,脚步刚要转,又问了一句:“他连今天要谈收购案这样的工作行程内容都跟你讲么?”

严格说来,这应该算是机密吧,除非一个男人把这个女人当做亲密知己。

常欢笑了笑,“四少在我这儿没有秘密啊。”然后略微挑眉,一脸恍悟的模样,“你不知道吧?付嫣和魏则成的那些勾当之所以能爆出来,是因为四少有我,所以关于你跟他的事,或者说他家的、他跟付嫣的种种,我一直都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有那么一瞬,苏安浅是皱了眉的。

这些事,只有她像傻子一样,到最后才知道,是么?

他明明是一切都明了的主宰者,却把她当猴耍,宁愿让常欢这样的人知道,都没有跟她吐漏过半个字。

捏着钢笔的手紧了紧,嘴角是凉凉的笑,“那常小姐这个知己,他应该是很看重的。”

对此,常欢笑意更甚,嘴里却是谦虚着的,“大概吧,反正我感觉应该比苏小姐重那么一点点,不然你们的事,他也不会让我知道。”

其实,常欢知道的那些也并不多,但是她完全可以猜出来。

笑了笑,只听常欢继续道:“苏小姐,其实要我说,你早该离开他了,什么收购案之类的,又有什么谈的必要,四少一开始就对你、对苏氏胸有成竹,不然他也不会盯住你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权,这下好了,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苏安浅忽然皱了一下眉,看了她,“你刚说什么?百分之二十股权?”

一个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个的。

那是爸留给她的最后一条路,就算是今天的收购,她都会把这一份留在自己手里。

“你不知道么?”常欢略微诧异,“四少当初对付苏氏,但你顶住了,而能让苏氏最有可能死而复生的,不就是你手里的特殊股权么,得到你,就能得到股权,苏氏就轻而易举收入囊中啊。”

苏安浅捏紧了手里的钢笔,如果说付嫣对不起燕夫人,燕西爵要拿苏氏泄气,无可厚非。

可那是爸爸给了她的东西,他把爸弄进去,把苏氏弄垮,最后还要利用她的感情,把她也置之死地,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唉,苏小姐?”常欢看着她忽然冷着脸咬牙招呼也不打的走了,站在原地挑了挑眉。

苏安浅走进公司大厅,步伐略微的沉重和凌厉。

“苏总。”职员见她这个样子,都自觉的低头打招呼,本来要上电梯的也不敢走了。

她一个人撑着电梯直达楼层,径直去了会议室。

燕西爵等人已经就坐,她走到位置上,柔唇紧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吸了口气,“开始吧。”

其实她知道,这个会议不会顺利,这次收购没那么容易达成,就在她提出必须保留自己的百分之二十股权时,会议中断了。

她的办公室里,苏安浅放下文件,清澈的眸子里盛着微凉的讽笑,“麻烦燕先生告诉我,为什么就不行?”

燕西爵看出了她今天的情绪比昨天还要剧烈,深眸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薄唇微动,“收购就是收购,没有这样的特例,苏小姐不妨再看看收购的定义。”

呵!苏安浅笑了。

走到他面前,特意化了淡妆的脸越发精致,扬起来看着他,盈润的唇畔是讽刺的弧度,“燕先生怎么不直接说,你从一开始就为了我手里这些股权,就为了让我一无所有?”

她这样的语调,让燕西爵微微蹙了浓眉,深邃的眸子微微垂下,这件事,他从未提起,甚至从他动念开始快要遗忘这个目的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讽刺的笑意更甚,“是,付嫣伤害了你,伤害了燕夫人,可你已经把苏家弄成这样了、把我爸弄进去了还不够吗?你非要让我一无所有,看着我去死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