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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竟然那么了解她,稀奇…(1 / 2)


她抿了唇,二话不说把碗端了过来。

那是她喝过最难喝的姜汤,不知道放了多少,辣的要死,一双好看的眉几乎打结的看着他。

碗底空了,燕西爵脸色总算好了些,弯腰之际伸手试了她额头的温度。

不烫。

放心下来。

苏安浅全程盯着他一成不变的脸,吼她,不让她淋雨,给她煮姜汤,试她额头的温度,然后看着他放心的步出卧室。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甚至每隔二十来分钟,燕西爵就会过来试她额头的温度,每一次都会略微舒展眉宇。

终于最后一次,她定定的看着他,“你为什么知道我不能感冒?”

从小,她一感冒,全家就像遭了一次灾难,忙里忙外,她的病能持续十几天,还不能吃药,一吃药就是上吐下泻,整个人瘦一大圈,所以家里人决计不会让她淋雨,连冷风都不能吹。

燕西爵刚把手收回去,指尖微微顿了一下,方才淡然看了她,“我要查一个人很难么?”

苏安浅抓了他的手腕,阻止他起身离开,直直的看进那双过分深邃的黑眸,“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找我结婚?为什么有时候表现得很体贴?”

男人淡漠的视线放在她沁凉白皙的指尖,蹙了一下眉,温热的掌心已经把她的手裹住,却是淡淡的一句:“问题太多,显得很不可爱。”

他总能这样不咸不淡的就把她打发掉。

“雨停了我就走。”看着他转身,苏安浅盯着他,很倔。

果然,燕西爵转过去的身子顿住。

再转回来,脸色阴郁。

走过去,他双手一撑将她禁锢在原地抵着墙,“找叶凌要工作职位?”

她像捏准了什么,略微仰脸,“他是叶家大少,人脉比你差不到哪儿去。”

燕西爵一双眼微微眯起,薄唇抿得冰冷,片刻才轻启薄唇,“再让我看到你跟叶凌有瓜葛,我让他去跟你爷爷作伴!”

凌厉的眸子,低沉的嗓音,没有半点说笑。

苏安浅咽了咽,爷爷早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蹙着眉看他,“你很不喜欢叶凌。”

男人扯了嘴角,“我应该喜欢妻子的前男友?”

但他们的婚姻明明只是一个协议。

可她终究没说,因为她说出来,燕西爵可能把她嚼碎了咽下去。

她看着他,又沁凉无心似的淡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产生幻觉?万一哪天我喜欢上这种感觉……”

燕西爵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一张一翕的柔唇,眼角跳了一下,着了魔似的拉近了距离。

猝不及防的苏安浅瞠目没了声音。

他几乎能攫取她唇畔间淡淡的馨香,却在最后一秒侧了角度,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细腻的肌肤,拂起一层撩痒,停在她皙嫩的耳垂上。

悠悠然,只见他喉结微动,道:“安安,我允许你喜欢我。”

他喊她安安,不是浅浅。

有那么一秒,苏安浅只觉得四肢忽的麻木,被他身上的青草香慑了魂,满脑子是醇澈的那一句‘安安’。

是谁喊过她?

“笃笃!”房门忽然被敲响。

燕西爵闲适的转了身,不再理会出神的她。

季成候在门口,身后是几个侍者,每人手里都是满满的女士衣服。

燕西爵扫了一眼,颔首让人进去。

几个人鱼贯而入,把她的衣服、鞋子、内衣裤全部规整好,然后又鱼贯而出,简直训练有素。余光都没有瞟一下。

出门时,季成被燕西爵喊住,“让沈姨过来做饭。”

“好的。”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季成抬头,硬着头皮问:“晚上有应酬,您还去么?”

他的理解是晚餐在家里吃的话,应酬有可能推掉。

燕西爵按了按太阳穴,倒也好脾气的回了一句:“给她做。”

“明白了。”季成这才张了张嘴,请管家过来给清洁钟点工做饭,当然,这个钟点工是燕太太,所以还算正常。

燕西爵和季成是一同离开。

直到夜里十点多,燕西爵才给她拨了一通电话。

“睡了?”他沉着声音问。

苏安浅只觉得嗓子都在冒烟,浑身没力气,眼皮痛得睁不开,只吐了一个字:“嗯。”

燕西爵听出了她精神不佳,以为真的睡了,准备挂电话。

忽然才听到她咳嗽,眉峰立刻蹙了起来,“苏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