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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一章 偷梁


施一鲲打开木盒,取出药丸向王善走了过去。

有些人在死亡来临时也不懂反抗,因为他们已经习惯屈服。

王善呆呆的坐在地上,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内心深处在想些什么。

施一鲲撬开他的嘴,把药丸放了进去。

这时只听玉面人吩咐道:“你们带他下去吧,后面的事安排妥当。”

施一鲲拖着王善和施一鹏转身向隧道口走去,东方玉轩想跟他们一起离开,却被玉面人叫住。

“先生,你留下。”

东方玉轩走到他身边,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玉面人看着欲望之泉中的鬼战士,目光有几分激动,似看着杰作一般得意而陶醉。

东方玉轩想起于也风,他已知道施紫雨回到扬州了。那于也风现在何处呢?

忽听玉面人道:“依先生所见,这些鬼战士何时能苏醒?”

东方玉轩仔细看着血水中的鬼战士,伸出手开始推算,目光渐渐凝重。于也风虽然也是这般复活,但是他并没有吸取欲望之泉的灵力。复活后的实力也大不如从前,可是这些鬼战士不同,他们不断的从欲望之泉中吸取灵气,苏醒后的实力比从前要强上几倍。

而这些鬼战士都是精挑细选的,生前就有不俗的实力,苏醒后的实力会更加可怕。

一直以来东方玉轩都在揣摩玉面人的心思,这些年暗中帮他做事,发现玉面人不图天下。那他培养这些鬼战士又有什么目的呢?

玉面人绝不是没有野心之人,如果他所图的不是天下,不是江山,那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就实在太可怕了。

东方玉轩琢磨不透玉面人的心思,推算过后,道:“如果古书上记载的不错,再有七日,这些鬼战士便会苏醒。”

玉面人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但随即又有些失望,喃喃道:“竟然还要七日啊,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苏醒过来。”

东方玉轩试探着问道:“主人要用这些鬼战士做什么?”

玉面人转过身,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反问道:“先生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东方玉轩被他一问,心惊不已,搪塞道:“有了鬼战士,主人就能称霸天下成千秋功业。”

玉面人笑道:“先生何时也跟我绕起弯子来了?”以他的城府早已经猜到东方玉轩定会在私下里揣摩自己的心思,而自己从来都没有表露出对称霸天下有一丝兴趣。东方玉轩怎会猜不到?

东方玉轩急忙道:“属下不敢和主人绕弯子,在属下看来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争天下成霸业了。”

玉面人道:“先生和我不必这般拘谨,他们是我的手下。你却更像我的朋友。”他这句话是发自肺腑,雨丹崖和云青壁,还有施家兄弟都是他的手下。而东方玉轩年纪大他许多,比起其他人来更沉稳,也更懂他。

人生在世,无论是谁都需要有朋友。只不过东方玉轩不敢做他的朋友,也不信玉面人会把自己当做朋友。

玉面人见他没有回答,笑道:“先生不知,我少年时不像现在这般狠辣,我也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候,也像其他人一样犯过傻。只不过啊,那个少年已死。”

语气有些伤感,呼吸沉重的看着欲望之泉,突然道:“先生,如果我现在死了,你再把我复活。那时的我是不是就和从前的少年一样了?”

东方玉轩微微一怔,道:“用上古之法死而复生的人是会忘记前尘往事的,除非有人在身旁提醒。否则就如一张白纸,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时他想到的是于也风,要是没有自己的提醒,于也风也想不起前尘往事。

玉面人回头看着东方玉轩,慢慢的把手缩进袖子中,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想不到先生竟然对此事这般了解,想必是曾有人像我说的一样,死而复生吗?”

最后“死而复生”四个字说的非常清楚,让东方玉轩大惊,心道:自己怎么这般不小心,竟然被他试了出来。要是被玉面人知道世上有于也风的存在,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当下只能咬紧牙关,道:“主人说笑了,世上哪会有这样的人?”

也不知玉面人听没听进去,长叹一声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累了,就劳烦先生让我做个如白纸一般的少年吧。”

他转过身向着右方黑暗走去,雨丹崖跟随在身后,把东方玉轩一个人留在欲望之泉处。

待二人消失在黑暗中许久后,东方玉轩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平复心情也转身往隧道处走去。

……

第二天清晨来临时,逝水山庄之内消无声息,大门紧闭。这一天连那两个护卫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街上有二三行人,没有人会注意冬日里沉睡的逝水山庄。从其中隐隐约约有急促之声传来,似还有伤心的哀叹声。

然后山庄大门打开,两个护卫低着头走了出来,一人双手提着两个白色灯笼,一人手捧白布大花。

二三行人见了立刻在门前停下,低声嘀咕着:“不会是施老爷子仙逝了吧?”

一个护卫听了想过去把他们轰走,另一个把他拦下,小声道:“别找晦气了,已经够倒霉的了。”

二人不声不响把灯笼挂好,白花挂在逝水山庄的牌匾之上,又转身进去,再一次把大门关上。

行人渐多,看见了门上的白色灯笼和牌匾上的白花,纷纷驻足观看,相互议论离世的人到底是谁。

施紫雨等了一晚也不见哥哥来找自己,可是父亲又不让她出去。无聊的推开窗,发现庄内下人们竟然都换上了丧服。

她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换上丧服,那去世的人在山庄中地位很高。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家里这几位了,少女推开门,并没有看见看守自己的守卫。心知不对,急忙走出去抓了一个下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穿着孝服?”

下人泪眼朦胧,喊着哭腔道:“少爷、少爷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