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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梦珺隐晦的忧虑(1 / 2)


天梦珺隐晦的忧虑

“你怕蜘蛛?”林问歌眉眼一弯,心情忽然好了。

“女孩子不该养些可爱的东西吗?”田瑢无力扶额,只觉得遇见了超级大怪胎,对她隐约的调侃嘲笑意味毫无所觉,或许发现了也不在意。

“我向来喜欢实用的东西。”林问歌抬脚走入院子。

就在喂蜘蛛的时候,那些蛛丝如同蜡烛燃烧滴下的烛泪般向地面坠下粘稠的液体,还散发出明显的恶臭,这会儿林问歌和田瑢一前一后进入的时候,本来悬空的蛛丝已流了一地,其中时不时冒出几缕轻烟,发出不断的呲呲声。

“好强的腐蚀性!”田瑢掩鼻阻隔空中刺鼻的气味,眼中含着惊色。

林问歌默不作答,沿着蛛丝开出的这条道,径直走到了屋门前,侧耳听了听后,眸色一沉再不往前了。

“又有机关还是阵法?”田瑢不见意外道。

林问歌忽地轻笑一声,不屑道:“切,当我是寻常小贼?障眼法再以假乱真,也还是假的!”

田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透过门上糊的薄绢,他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牌位前有个供桌,那上面除了供品、香烛外,还有个精致的檀木小几,上面红色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枚令牌模样的东西。

他的眼底种种情绪酝酿涌动,有那么一丝的震惊和了然,最终化为满满的复杂,他侧目望去,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原来……她是为了家主令而来吗?

林问歌转身之际,眼神四处一扫,将目光定格到了刚刚走过的地方,这时她忽然不想悄无声息了,眉间露出冷色,低喝道:“不想受伤就闪一边去!”

田瑢默然退开,就见她右手一伸,先前拿过的那把剑刃细长的三尺长剑在一片光芒中出现,她二话不说地执剑狠狠劈下,没有任何的招式和技巧,就那么干脆地往下一劈,一股澎湃强大的力量从无到有,一瞬间猛烈爆发,席卷的这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凝结躁动。

轰然一声,石块被哗啦啦扬起,又滚元宵一样落了满地,而这院子的地面已是面目全非,从屋门口被劈出一道宽约两三尺的沟壑,其边缘参差不齐,还有不规则的裂纹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这一剑之力竟不亚于一场地震,田瑢抓着旁边的建筑稳住身形,不用刻意去看,他也知道此刻的顾家大宅整个都在晃动,他不由得于心中自问,倘若此刻是他与这女子交锋,这一剑他到底能不能接住,又是否拥有反击之力?

答案自是无果,他想,那一天是不会到来的,他们应该永远不会有拿着武器站到彼此对面的一刻。

“哼,结界?”林问歌低头看去,面前宽约两三尺的大裂缝里,深约几米的黝黑中透出些光芒,像是受到什么冲击般闪烁不定。

田瑢俯视一眼,还没看清那下面是何情形,就见旁边的女子右手收剑,左手一伸,一条碧绿的藤条凭空而出,嗖得伸入裂缝之中,随着她的手腕灵活几个抖动,那条藤收回时顶端分明缠着个金色的什么东西。

“快,快去看看,祠堂那边怎么了!”

“用轻功,一群废物,这种时候还系什么腰带?还不给我跑快点?”

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喝骂训斥,乱糟糟的人声越来越近了,田瑢淡定依旧,一副压根不怕被发现的样子。

林问歌毫不客气地收好藤条,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因为身高差距,那巴掌落到了他的后颈,她脸色一沉,不着痕迹地将打疼的手缩到背后蹭蹭,嘴里骂道:“你白痴啊,还不赶紧跑?”

“现在速度再快,不管从哪个方向飞出去都会被发现的啊!”田瑢无辜地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林问歌发出个鼻音,粗鲁地狠狠拽住他,神识一卷两人,两人一起消失在那片空间扭曲中。

田瑢低垂眼帘,任由她拉着空间转移,眼前一片黑暗时,他感到了周身传来恐怖的挤压感,可他没有感到常人第一次空间转移必然会有的头晕恶心,反而状态自然得很。

因为……这空间转移的感觉,他比谁都来得熟悉。

林问歌的房间内,一阵空间扭曲后,两个人像是被吐出来一样凭空出现,田瑢感到身边一沉,下意识伸手一揽,低头就见林问歌一脸惨白、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怎么了?”

听到关切忧急的询问,林问歌一把推开他,摇晃着站稳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一个闪身便到了床边,轻灵一转盘膝而坐,合眼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