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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提亲(1 / 2)


现在所有人倒抽冷气。

董冰玉的双腿瞬间有些软,再看李薇薇那个锋利的眼神,董冰玉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李薇薇是早就等着她这么做了?!李薇薇给她设了个套!

那是肯定的。董冰玉自己的制作团队不行,始终出不了好歌曲,在前世的时候已经这么做过了,现在势必也会这么做。只是不像前世那样装模作样当好闺蜜来求她,因为也知道现在的她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势必会使出阴险的招数,比如偷盗。

只是,王嫂已经被她收买成她的人了,董家父女暂时不知道而已。

李薇薇淡定地在那里站着,气定神闲,无需多言自有一股强大的自信和气势。

董冰玉站稳了脚跟,很清楚现在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她清清嗓子后道:“不!这些录音都是她捏造的!”说着,董冰玉忽然挂起了一幅垂泪欲滴的面孔:“薇薇,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待我?!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喜欢的人吗?”

什么?现场一群人本还因为李薇薇的话感到诧异,现在,更因董冰玉这话感到震动。

“你说她妒忌你?”叶倩桦沉下脸问。总感觉这事儿很是蹊跷。而且不管怎样,李薇薇如此强势的新人真不让她讨喜。她更情愿相信董冰玉的说辞,一般人,不可能在自己的包里放窃听器的。

董冰玉抓住这个机会马上点下头说:“是的。薇薇可能觉得,我和她是情敌。”

真是够胡扯的!而且明显是要转移话题转移所有人注意力。李薇薇嘴角勾了勾:“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抄袭我曲子的问题,你说其它的事情意欲何在?”

“她不是说了吗?这些事都是因为你妒忌她做出来的计划!”叶倩桦道。

“这个录音铁证如山!上交法院法院也认可的了。”范律师在旁眼看也是气不过了,出声说话。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场有些混乱。应该说,除了董冰玉和叶倩桦形成的一派,和范律师李薇薇自成阵营以外,其余人看着似乎像是在雾里看花有些糊涂。

终于,有人开了声说:“这两人,不是一个公司的吗?”

叶倩桦和李薇薇当然都不能说自己不是星海娱乐的。

同一个公司的前辈和晚辈居然自己闹了起来?

叶倩桦见机会到了,重新坐回椅子上装作很轻描淡写地说:“她确实是我后辈,本来作为前辈,我是很看好后辈的发展。然而,一些不懂礼貌和谦虚的新人,在这个乐坛里已经搞得乌烟瘴气了,让人不得不说上两句,否则今后整个论坛会变成什么样,实在难以想象。”

叶倩桦这话颇得在场一些大师的认同。

本以为这样一来肯定能压制李薇薇了。哪里想到李薇薇不等她继续扬声以前辈教训自己,直接插话打断道:“前辈的话,我感到诧异!如果前辈认为抄袭可以容忍,前辈的歌被他人抄袭可以照样容忍,甚至怂恿这里的大师们容忍抄袭行为,让乐坛四处充斥抄袭风是前辈的目的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明明你的证据是有问题的!?”叶倩桦不由再次跳了起来。

“什么问题,我捏造?录音能捏造的吗?法庭都认可的证据能捏造的吗?前辈你自己说清楚你这是要质疑司法机关吗?”

这个帽子扣下来,叶倩桦登时有些扛不住了,她再怎样想为董冰玉辩解都不能说司法机关有错。

董冰玉在旁边捏着帕子默默淌泪:“我知道,薇薇她怨了我所以才这么做。”

“我是怨你,因为你再怎么样都不能抄袭!作为你的好闺蜜,我能再继续让你往歪门斜路走下去吗?一直看着你去犯罪而不阻止你?这是一个好朋友的作为吗?”

要论装,谁不会。李薇薇突然显得正义凛然的为好友说法,让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拿不出李薇薇话里的半点错。

把友情搬出来准备打糊弄牌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董冰玉脸色青青的,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地哭。

“我个人认为,哪怕法院接受了这个证据,还是需要再考证一下,这个录音究竟是怎么来的?”叶倩桦再次出声,毕竟她如今算是和董冰玉过往有交情,是在一个阵线上,“一个不合法获取的录音证据,是不能作为呈堂证据使用的,是不具法律效应的。这个事,让我感觉是有人有意设计。”

哪怕是有意设计,如果不是有人专门想做坏事,会有这样的结果吗?这个叶倩桦,真的是为了使某人遭殃挺自己的人,不惜想钻法律漏洞把黑说成白。

“这个和钓鱼执法没有什么区别嘛。”叶倩桦懒洋洋再添了一句。

当然,叶倩桦这个说法有人赞同,有人却也不怎么苟同。

“这个录音暂且不说,其实有一种更直接的办法证实谁是这首曲子的原创。”此刻站出来说话的是戏剧学院的一位匠师,同时是著名的国内歌剧大师蒲老师。

叶倩桦和董冰玉的目光唰一下,都落在蒲老师的脸上: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于抄袭行为,我认同这位叫薇薇的小姑娘的说法,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容忍将会造成后患无穷。想必在国际上更是如此。”蒲老师表达自己的意见。

对此,约翰韦克尼松和团员一样表示认同:“在国际上,知识版权一直是重点保护对象。”

话题因此被转回到抄袭的认定上了,叶倩桦和董冰玉不禁都有了些紧张。

“什么办法?”叶倩桦装作很镇定地问,“撇去这样的录音证据,还能有什么办法证实谁抄袭谁?”

“不要忘了,我们都是音乐人都是专业人士。法庭上控诉双方涉及到专业问题的时候,还得请我们这些专业人员去提供专业意见辨明真伪。”蒲老师说的这话,再得其他人的赞同。

于是,李薇薇和董冰玉分别在课室两边,各持一块白板书写出自己创作这首曲子时所用灵感和作曲意图。

对于这首曲子是如何创作出来的,显然,董冰玉已经做过相关的备课,书写起来流利畅通,旁人似乎看不出她半点瑕疵。在她看来,这样的东西太容易编造了。哪个作曲家突然起了灵感写出一首受欢迎的歌曲来,不都是神来之笔,也就是说,突然得到天的启示,这样扯淡最有效了。旁人不信既可以问天。

两人都写好了,白板翻过来。两块白板上,两人书写出来的答案,截然不同,让现场所有人惊疑一声。

“这样看起来,肯定是有人抄袭另一个人的曲子了,而且之前并没有做过相关的沟通交流。”蒲老师说。

截然相反的不同两个答案,恰好证实了两个人没有说阴差阳错刚好撞遇上了同样的灵感继而谱写出同样曲目的可能性。当然,不同的灵感谱写出同样的旋律这个机率基本上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几乎为零,尤其是眼前这两个那么不同的答案,在对比上如此强烈鲜明。

董冰玉所写的答案纯粹从感性出发,表面上挑不出错误,然而在专业人士眼里却不得不大皱眉头,如此扯淡的理由骗一下不懂音乐的人还行,骗他们专业人士是骗什么呢。你哪怕是作曲由感性出发,也不能说全是上帝的指示好不好。这曲子又不是上帝风。

相比之下,李薇薇所写出来的作曲创作过程充满了理性和逻辑,让人几乎不可挑剔。李薇薇写了自己的曲子是受到了著名音乐家舒伯特所写的鳟鱼进行曲所启发,加上自己在乡间田野间旅行的经历,有了这样一首明快愉悦的小清新乐曲。

在歌词上,由于董冰玉没有抄到李薇薇的歌词,自己匹配的歌词,很显然比李薇薇的原创匹配歌词差的不止一个等级。是谁一看歌词都看出来,李薇薇的歌,是用曲子去匹配自己的原创歌词。这是李薇薇独有的作词作曲特点,无人可以仿制。而董冰玉,为了迎合这首曲子,不惜用一些别扭的词汇来充斥整个曲子,听起来百般无聊,让人直打呵欠。

如此明显的对比下来,谁抄袭了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叶倩桦再装作糊涂想挺董冰玉,都一时间再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

却是那蒲老师对着她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听你高谈阔论的!”

叶倩桦吱唔着道:“这个,我刚才说的你们可能没有听明白,我怀疑的是那个录音——”

“那段录音究竟犯着你什么了?其实我从刚才都无法听明白。可能我年纪比较大,希望你能解释的更清楚一些。你怀疑它的真实性,人家法院说是真实的。你又怀疑它的正确性,这岂不是分明要包庇抄袭者吗?”

“没有的事!”叶倩桦喊,她哪感当着外国佬的面承认自己包庇抄袭,外国佬最反感国内的抄袭风山寨风了,约翰韦克尼松这样著名的国际音乐家当然也一样。

董冰玉有些惊愕,想着刚才那些人都还没有怎么出声,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赶着出声讨伐她了,以至于叶倩桦想为她说话都变成了孤军奋战。

这个却是在李薇薇的意料之中。专业人士嘛,非得在一定条件下才可能出声,显得自己非常有专业。而不是像叶倩桦这样凭自己喜恶随处发声,这就是科班和非科班的区别了。所以,她李薇薇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来揭露董冰玉的抄袭行为。

众目睽睽下,董冰玉退了两步:“不!我真没有抄袭她!我要是抄袭她,我遭天打雷劈!”

“什么都不用说了,法院上见。”李薇薇道。

蒲老师等其他人点点头:“就这样。”

董冰玉这会儿脑子一转,想了起来的样子说道:“我说没有抄袭她就真的没有抄袭她!因为这个曲子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公司里的张大同老师做出来的。你要告也不是告我,要去告张大同!薇薇,我和你一样对抄袭行为义愤填膺,你等着,我回头就去质问张大同是怎么回事!不用说,那段录音肯定也是他捏造出来给你录的,目的是想栽赃嫁祸。”

*

“真是太叫人无法相信了。这样的锅都能甩得一干二净?”唐淑琴发着牢骚,只道刚才董冰玉在里面最后说的那番话直接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这些,都让法律来判定吧。”李薇薇冷静地说道。

现在他们一群人站在外面等候消息。因为突然而来的抄袭争论使得约翰韦克尼松和乐团内部的团员们都必须重新协商慎重审议。他们是受国际上最尊敬的乐团,是绝对不能让抄袭者的曲目在自己的演出中亮相继而影响到他们的名声。

因此,公告出来,让所有嘉宾回去等消息,乐团要审核他们所有递交的曲目是否存在任何版权问题。

有大师听到这话马上骂了起来:“丢人现眼!”

不用说,爆出的这个抄袭事件无疑让这些老外又看轻他们国内乐坛了。

“就是。再怎样家丑不可外扬!”叶倩桦似有所指显然要把这个锅甩给谁。

李薇薇不卑不吭:“我不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相反,在外人面前惩治了家丑,才可以体现我们的一身正气不怕有差错。”

蒲老师等人纷纷点头。

叶倩桦转回脸对助理说:“回去吧!回去还得向公司禀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显,这人是想回公司告状。

唐淑琴马上拨通了包维的电话先禀明了这里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李薇薇想着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和唐淑琴分开后马上回到家。

自从拘留所出来以后,由于公司业务要重新全部整理,办公地要另找,李康君现在家里办公,顺便可以照看下妻子儿女。

李康君在家,齐婉欣不敢来,家里因此清净了两日。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坐着公司的车回到家的李薇薇,进门就听王嫂紧张地对她使眼色。李薇薇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人来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赶回家。

爬上二楼来到父亲的书房门前,果然,远远就能听见董世豪的声音。

“这件事情,我敢百分之百发誓,肯定是薇薇胡思乱想被人指使弄出来的一场闹剧!康君,你我多年友情,薇薇和冰玉自小感情甚笃,我也想不明白究竟近来怎么回事,让薇薇疏远了我们家冰玉。我们家冰玉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听着董世豪在自己面前大发雷霆大吐苦水,李康君硬是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明白一点,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爸,董叔说的是,之前他想让人想杀我。”李薇薇径直推开父亲书房的门插入到董世豪面前说。

“你说什么,薇薇?”李康君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关于录音,因为之前的远程传输出了点问题,我找了些技术人员,直到昨天才弄好。我一直也不敢相信会有谁想来杀我,怎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我一直信赖的董叔叔。”李薇薇装得痛心疾首的样子说。

“你再说清楚一些!”李康君对着女儿喊,实在因这个事情太可怕了,如果女儿说的是真实的话。

“爸。我前几天差点被车撞死了,在树达哥他家门前。树达哥亲眼所见,爸可以问树达哥。”李薇薇向父亲描述那夜的经过,“我的包当时就被偷了。接下来我发现,我放在包里的录音器没有关,刚好那个录音器可以直接做远程传输,录音器里录到了董叔叔的声音,我才知道,那个开车的人是董叔叔雇佣的人。”

李康君瞪着女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康君!”董世豪强势插了进来,“薇薇她胡说八道的话你都听!我杀她做什么?我是她董叔叔,我要杀她,我为什么杀她呢?”

对!董世豪为什么要杀她,这也是李薇薇百思不得其解的,要不是录音里露出了董世豪的声音,她还得怀疑上其他人。本来,她还以为董世豪的目标一直是她父亲。如果说,是因为董世豪想对付她父亲,结果发现她是个巨大的阻碍,所以对她先下手,有这个可能。

“爸。我是不相信,可是录音证据摆在眼前!”李薇薇对父亲正色道,不给董世豪辩解的机会,“而且,冰玉抄袭了我遗失在包里的新歌,这也是证据!”

“冰玉不可能抄袭你的歌!这纯粹胡扯!她不会写歌,你这都能信?!”董世豪急忙跑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女儿洗清罪证的,“康君,你快点让薇薇撤销向法院提起的诉讼。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想告也不该告我们!薇薇现在是想赚钱想疯了,像疯子一样把冰玉都给咬上了。”

“爸!诉讼是绝对不能撤销的!抄袭就是抄袭,现场那么多大师都看出来冰玉抄袭了我的曲子,而且同样有录音作证。”李薇薇对着父亲说道。

李康君听着眼前两个人说话,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时间他好像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该听谁的了。

过了会儿,他总算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女儿拿出了一系列证据,董世豪除了张嘴什么都没有。

“世豪,冰玉抄了薇薇的歌?”

只看他这个老朋友是打算相信自己女儿的话了,董世豪哼了一声:“我都说了是无稽之谈。你偏要信,不信我这个老朋友的话,是打算与我恩断义绝了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世豪。”

“我才想问你和你女儿居心何在!我当年救了你的命,结果现在被你和你女儿反咬一口!早知道不救你这种畜生了!”

李薇薇吃惊地听着,原来自己父亲对董世豪一直心存着容忍和宽容,是由于这人之前救过她爸爸的性命吗?

不,她说什么都不信。如此阴险狡诈的董世豪,能真的存心救她父亲的命!

“爸,董叔叔当时救你是怎么一回事?”李薇薇问。

面对老朋友的指责,李康君早已一脸惭愧:“先什么都不要说了。”

“爸,当初有第三人吗?”

“你说什么,薇薇?”

“我说有第三人看见董叔叔救了你吗,爸?”

李康君懵了下,因女儿的这句突然发问。

董世豪猛地发起了飙:“行!连我救人的事情都质疑起来了。真的是好心被狗咬了!李康君,我俩算完了,你等着!”

砰的一下,董世豪摔门出去。

就这时候,齐婉莹走过来了,敲了敲丈夫书房的门后,对丈夫道:“你又和人吵架了。我发现你回来后脾气都变不好了。怎么和你的老朋友都吵架了呢?”

“妈,你先别质问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弄明白。”李薇薇说。

齐婉莹对女儿皱了下眉头:“我才想说你怎么回事。你说你姨妈煽风点火,我看你才真正煽风点火。家里没有安静两天,你这又怂恿你爸做什么了?你嫌你爸进拘留所不够吗?”

“爸从拘留所出来,是我弄出来的。”李薇薇平静地说。

齐婉莹怔了一下。

“好了,不要说了,你先回你的房间里去。”李康君对妻子摆摆手。

齐婉莹不满:“我这只是提醒下你,你自己说过的,不能和世豪闹崩。是不是你有什么东西在他手里握着?”

“没有!”李康君很肯定。

齐婉莹只得悻悻地先离开。

“爸。”李薇薇追问自己的父亲和董世豪过去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