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可打完之后，他也红了眼眶。

祁妙然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终于挪开了捂着哭泣脸庞的双手，她瞪大了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小河。

因为惊讶，他没有穿衣服她都不介意了，只是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楚小河懊恼地问：“你还真是第一次？”

祁妙然点点头，泪如雨下。

他再次躺在了床上，把因为害怕不住躲避的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沉声说：“对不住了，是我太粗暴了。”

祁妙然没有想到一个侵犯了自己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没有吭声。

“其实我的情况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过几天要去给车先生办个事儿，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他又说，“我也是第一次，我怕我到死的那一刻还没体会过和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碰你。”

说完这句之后，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白天时李紫妍和车唯安的对话祁妙然听到了，所以她很清楚，楚小河这一去是必死无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李紫烟也不会特地把她安排到楚小河身边来伺候他。

一时间，祁妙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刚才被撕心裂肺的疼痛贯穿的时候简直恨透了楚小河，但现在她也没有那么恨他了。

她可怜，他也同样如此。

楚小河想了想，心底很是愧疚，又说：“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我就去澳门救你。”

这是一句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但对此刻的祁妙然来说却足以让她感激涕零。

她完全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被卖到澳门去了，谁知道她会流落到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他能活着回来，又要上哪里去救她？

祁妙然的哭声如此凄厉，他把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安慰道：“别哭了，哭也没用，都是命，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去救你的，我说到做到，我楚小河从来不口出狂言的。”

“我……等你……”祁妙然抱着他的腰，哭得泣不成声。

两个可怜人就这么相互拥着，此刻对方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楚小河心里很难过，他听着祁妙然的哭声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他想楚云汐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这是他唯一能为楚云汐做的事情了，他想，不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回来，发一笔大财，然后娶她，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当然了，如果有这么一天，他会去救祁妙然的，这是他答应祁妙然的，算是对这件事的弥补。

抱着抱着，祁妙然整个人放松了几分，终于渐渐停止了哭声。

楚小河发现她好了一些之后，便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面对神色再次紧张的祁妙然，他柔声说：“再来一次吧，这次我发誓我会轻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