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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挂彩


吃过晩饭,唠了一会儿,姜秋带着一对孙儿上楼去了。关上门,拉着女儿坐下,忍得辛苦的向春早立即把白晟的事讲给她听。

直惊得她"哇哇"声不断,还狂甩丸子头:"疯了吗?怎么还会有这样自我感觉超好的人?给个笑脸就当爱情了,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我真是败给他了。"

"确实有些不可理喻,不过,细想想,也就他能做出这样一根筋的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向春早摇了摇头,"听他说出来了,我才想起来你曼丽姨曾提醒过我,只是我没当回事。你说,我是不是太迟钝?"

"什么?曼丽姨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一惊,刘淼睁圆了大眼睛。

"直觉,她说是女人的直觉。"放下遥控器,向春早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真是神了,曼丽姨还有这样的透视眼,佩服!"歪倒在沙发上,刘淼嘟着嘴,"对了,妈妈,听奶奶说她家王叔叔现在风头正劲,想跟他学习的都排了长队了,有那么玄吗?"

“奶奶说的?她怎么知道?”眉头一皱,向春早反问道。

这段时间我没提过王进的事,阿姨竟然知情,那就一定是秋实提的,难道是他们母子间背着我还谈论曼丽或是妮子?一阵不自在涌上来,向春早脸色一沉。

“小祥不是要跟王叔叔学习吗?今天傍晚奶奶还跟他约定了时间,她自然知道啊。”闭着眼睛的刘淼看不到妈妈听到她的解释之后红了脸。

哎呦,小祥学习的事还是自己告诉秋实的,怎么转头就给忘了?我可真是没出息,再正常不过的事,竟这么计较,还疑神疑鬼的冤枉人,要是让他们觉察了,我还怎么自处?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必须改正这种小人之见,偷瞄着女儿,向春早在心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问你呢,王叔叔真的很抢手吗?是不是故弄玄虚?”睁开眼睛,刘淼看着妈妈。

"抢手呢,稍有些夸张,不过,慕名打探的家长确实挺多,有的都找到我们单位来了,光为这个,你曼丽姨就美得找不到北,享受着呢。"说着话,眼前悠地闪出王曼丽青肿的面庞,向春早禁不住晃了晃头。

晃头晃脑干什么?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刘淼不解道:"她是不是特显摆那种?"

"当然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的王叔叔和以前可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你曼丽姨的偶像。整天挂在嘴边,稀罕得不得了,我们都习惯了。"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向春早也晃不去医院里的那一幕幕。

要是真的因为那个邪魅女人的出现搅散了他们的婚姻,曼丽承受得来吗?

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想平平淡淡、踏踏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为什么那么难?为什么总会生出来一些婚姻杀手,制造一个又一个充满硝烟的战场呢?

用激情杀戮爱情,堂而皇之的人随处可在,像嗜血幽魂一样,游荡在或美满或瑕疵的城堡内外,伺机下手…

啊,太可怕了!

扭头望向窗外,除了月光、星光就是路灯的光,熟视无睹,被纱帘遮挡住的夜色与往日无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唉,谁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吧?有例外吗?

也许正是这样的熟视无睹、习以为常、理所当然,才不知不觉滋生了隐身暗处的危机,待机缘巧合,时机成熟,就钻将出来扩疆辟土、攻城拔寨,才造就出那么多的“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家庭悲剧,是吧?

回过头来,看了看挂表,突然想到"惊弓之鸟"这个词,刹那间,向春早心头涌动着说不出的忐忑。

从下午到现在,秋实怎么还没有动静?今晚是个什么样的饭局,其中有女人的参与吗?

干什么呢?东张西望的不说话,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怪,坐起身子,刘淼凑到近前:"妈妈!我不是空气呢,怎么不理我?"

"哦,想起点儿事,溜号了。"目光一下子聚了焦,脸色微红的向春早推了推眼镜,看着女儿,"这个周末我俩逛街去?我想给小王子买件衣服。"

"小王子衣服什么的多了去了,八辈子都用不完,妮子姐姐那宠溺劲儿,你不知道?别跟着乱了,还是改道吧。"不想,刘淼直接把计划变成了过去式。

"那我给他买什么?脸对脸坐着,我能不知道妮子的喜好吗?可实在想不出买什么好。"皱着眉头,"嘀"一声,向春早瞥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

秋实,是秋实联系我吗?压着心中欢喜拿起手机一看,向春早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就差被呛到。

"那个不要脸的还在联系老王,被我发现了。不过,别担心,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正在还击,你瞧好吧!"王曼丽传了消息过来。

哎呀,这可使不得!愣了片刻,向春早回道:"别的我不管,你自己作主,可是,你身体允许吗?"

"妈妈,怎么了?"脸色都变了,不会是韩叔叔有什么事吧?心中一惊,刘淼瞪大了眼睛。

"哦,是你曼丽姨。"向春早应了一声。

刚要继续说,手机上又传来了消息:"我不是眩晕,没事。这点儿皮肉伤正好激发了我的斗志,我现在就是一战士。还有,放心吧,老王跟我是一伙的。"

什么呀这是!抬头看着女儿好奇的目光,向春早把手机递给了她:"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看。"

"哇噻!真俊!好痛快!"看过之后,像是打了兴奋剂,刘淼一下子蹿起来。

"这是什么好事吗?看眼不怕乱子大是不是?你曼丽姨都挂彩了,进医院了。"鬼丫头,都不问问是怎么回事,就乐成这样,太不厚道了吧?拉着女儿坐下身,向春早嗔道。

"挂彩了?进医院了?哎呀,一定是比我还严重的皮肉伤呀,伤到哪儿了?怎么伤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唧唧喳喳着,刘淼的声音带上了鼻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