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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绝色(1 / 2)


作为外甥媳妇儿,第一次正式上门拜访,绝对不能发怒,就算明白虞雯是故意忽视,也不能放在心上。

宝昕施施然地站着,寒风吹动宽大的衣袖,暗香浮动,发间钗环摇曳,引人注目,秦恪看着她,有些痴痴的。

虞雯不满,当年若不是这个死丫头插足,乱了表哥的心,表哥又怎会坚决不肯点头亲上加亲,害得她如今生活在鸡飞狗跳中。

“阿雯,没看见你嫂子在吗?”

秦恪突然说话,虞雯惊愕地收回瞪着宝昕的眼,表哥……居然这么帮着她?

虞雯噘嘴,她可不承认有这样的表嫂,家世低微,丢脸。

何况,她还抢了表哥!

“我回去换衣服了。”

虞雯跺脚,转身就走,宝昕挑眉,冲秦恪笑了笑,罢了,她愿意招呼她,也是看在阿摩哥哥的面子上,他们是来做客的,又不是到亲戚家后院来争斗的。

“阿雯,你都做娘了,怎么如此无礼?”秦恪皱眉,表妹不给他脸面,舅家和他其实都尴尬。

虞雯怒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她与表哥一起长大,怎么还比不上半路认识的人?表哥对舅家是什么意思?不知感恩不说,现在做了王爷,还想踩着舅家?

“表哥,你变了。以前你都是帮着我们,从未大声斥责过,为什么刚成亲就变成了这般?被人挑唆的?你难道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你也要挑我的刺?要不要我给她跪下啊?”虞雯急促地喘息,冷冷一哼:“也不看看她承受得起不!”

虞雯所嫁夫君,不过从四品武将,品阶是比不上宝昕的,按规矩行大礼也没错,只是虞家对秦恪有养恩,又是太子妃娘家,他们就是主动跪宝昕也不会受礼,虞雯如此说,不过是无中生有罢了。

虞雯的无礼,让秦恪深刻意识到,舅家之所以一直避而不见,也许根本看不上宝昕,或许,从内心来说,也看不上他。

做了王爷又如何?还不是如同发配一般会到苦寒的西北,继续远离京城这个权力中心。

那么,他们会认为,太子属意的,可能是嫡次子,那也是虞家亲外甥,扶持秦炎悰,并无差错。

秦恪有些心凉,看虞雯离开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当年为了金矿一事,大舅父好像已经对他产生了不满,他们觉得照顾他多年,或者他就该将金矿献给虞家,才能报恩。

当时听说要分给宝昕和依佧,大舅父眼中的怀疑之色怎么都抹不去,所以,他的十二万精兵瞒着大舅父,那是非常正确的。

甥舅离心,不是他不知报恩,而是舅家衡量之后,主动选择了站位。

不知道二舅父、三舅父是不是也一样的想法?!

“阿摩,你们来了?快到花厅坐坐,喝杯热茶。”

虞廷学的身影出现在花厅外,秦恪招呼了一声,可笑意不达眼底。他不相信大舅父没听见虞雯那尖嗓门的叫嚷,大舅父不出面呵斥阻止,难道真的也同意虞雯给宝昕难堪?所以,他们真的不接受宝昕?

宝昕紧跟在秦恪身后进了花厅,恭敬地以家礼拜见虞廷学,收下见面礼,坐到一边当背景。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绝对不是她会做的。

她所信奉的,从来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

虞廷学毕竟是长辈,她做个温顺的小媳妇儿就成,不必与他们牵扯太多。

其实按规矩,家礼之后行国礼,怎么说秦恪与宝昕也是皇族,又得了赐封,虞廷学雄踞一方,也不能置朝廷规矩为摆设。

可虞廷学却好像忘记了一般,自顾与秦恪说话,宝昕非常安静,还能面带微笑,让虞廷学的眼眸又暗沉了几分。

他现在才觉得,宝昕还真是个有心机会算计的。

不由有些暗恨,阿摩就算不喜欢阿雯,报恩娶了阿雯也不行吗?

男人难免三妻四妾,若是纳妾,他不会阻拦的。

难道,在阿摩心里认为虞家太好说话了?

各人转着念头,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直到花姨娘来请。

虞廷学后院还算清静,在天擎关伺候的只有两名姨娘,也是温柔性子。

花姨娘是虞廷学正妻蒙氏的陪嫁丫头,对夫人很忠心,伺候虞廷学也细心,只生下一女,算是有个依靠。

人少,还是分了两桌,花姨娘伺候虞廷学、秦恪、思义他们,宋姨娘伺候宝昕、虞雯、虞倩。

说到虞倩,是虞廷学的幼女,十二岁,跟着夫子学绘画,晚膳前方被思义接回来。

宝昕看见虞倩,可以说眼前一亮。怎么说呢,在西北,无论男女皮肤颜色都不太白皙,他们又不如江南和京城人那般会保养,难免粗糙。

曾经她怀疑秦恪之所以受欢迎,那是他的肤色像太子妃,白皙,不是说一白遮百丑吗?

至少,她看着阿摩哥哥,没有惊艳的感觉。

可宝昕第一次见虞倩,真的,那就是惊艳。

才十二岁就如此艳光四射,长大了,不知道要掳获多少俊男的心。

倾国倾城,大概也就是这般了吧?!

宝昕从小到大,前世今生,就没看见过能比虞倩更漂亮的姑娘。

她留意到,虞倩粘乎乎地拜见表哥时候,秦恪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颗心,说不出来的感觉,紧巴巴,扯得生疼。

或许,她是嫉妒了?

可虞倩拜见她这个表嫂的时候,那双天真无邪的眼柔柔地看着宝昕,如最无辜的幼兽一般,宝昕觉得好像被催眠了,不由自主地想对她好,送了她一整盒的红蓝宝石,个个小指头大,最适合镶嵌。

虞倩人美规矩好,让宝昕觉得,是不是虞倩是嫡女儿虞雯是庶女啊?所以虞雯才会如此粗暴无礼,傲慢跋扈。

别看虞倩年纪小,却很会照顾人,不仅叮嘱了侍女,还叮嘱了宋姨娘。

宋姨娘原是虞廷学的大丫头,最懂得虞廷学的喜好,只是蒙氏不愿意虞廷学与她走得太近,所以,都是花姨娘近身伺候虞廷学。

宋姨娘从来不争,她很明白生存之道,她只是丫头出身的姨娘,得看正妻脸色。

所以,宋姨娘颇有几分同情宝昕,身为王妃不得太子妃的眼,虞家早就传遍了,谁让她出身太低呢。

听说早年太子妃也很亲近燕王妃的,估计那时候没想过真正成为家人吧。

晚膳很丰盛,女眷一桌还专门准备了葡萄酒和果酒,也有金源白,是很出名的烈酒,喝一口喉咙如同被刀“哧啦”一声割开,但是下了腹瞬间暖和,最得出门巡查的将士喜爱。

虞倩让侍女没人面前倒了三种酒,浅浅的一小口,“表嫂,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可是我希望你每种试试,真的很奇妙。先喝果酒润喉,再尝金源白,最后喝葡萄酒,不会难受的。”

宝昕歪了歪头,她能与锦心交好,若虞倩不是那么虚伪,她也能与她交好。

虞雯不屑:“妹妹,你这一点都没新意,在天擎关,就是姑娘家也是直接喝金源白,最多喝点果酒换换口味,哪有你这么多麻烦。”

宝昕闭了闭眼,她有点讨厌虞雯了。

已经出嫁做了娘,还这么争强好胜,所以,她的夫君不喜她,三天两头纳妾,也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