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白摇头笑，“五妹，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耳朵上挂零碎，我看见一次笑话你一次。”

白芷偏头拿开手帕，她的右耳垂现在只有一点点红，耳洞已经消失了。她把手帕揣进背包，重又精神抖擞，笑容甜美。

顾天白对妹妹的变化微笑颔首。

郝组长嗷嗷叫着从基地里冲出来，一头扑进人堆里，揪住海风秋的脖子，吼：“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张天照把他俩拉开，说：“里面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怎么能什么都没有！四个人在里面好几天不要吃喝拉撒？连屎啊尿啊的都没有？”郝组长顽强的推张天照。张天照好像一根铁桩扎进地底，他根本推不动。

“你们中有人有空间异能！”郝组长的头灵活的转来转去，转到白芷的方向，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掉头朝那个角落冲过去，边跑边喊：“顾小姐，你有空间的对不对，把你放到空间里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顾天白的火链凭空出现，捆住郝组长，把他甩向洪星乱。粗大的火链迅速缩回顾天白身边，绕向他的右手，越缩越小，终至消灭。

郝组长除了头发烧掉一小撮，全身上下都完好，他吓的吱哇乱叫，指着顾天白好像见了鬼。火系异能还能这样玩？洪星乱睁大眼睛看着顾天白。

张天照的身体边缘现出红光。一团团深红色的火焰冒出来，凝结成一个一个链环串在一起。很快一条粗大的火链成形，如同游龙跃向顾天白。

顾天白提起白芷扔向洞口的小七，同时他的火链和张天照的火链撞在一起，灵活缠绕住张天照的火链。

白芷落地的时候后跳，轻巧的落在小七身边，问：“他俩玩什么？”

“教学战。”小七抱着胳膊观战。

两条火链缠来绕去，不停地拦截击撞，切磋点到即止。

洞厅中亮如白昼。郝组长喃喃：“这才两个月不到，玩火的都进化到这种程度，别人都怎么活？”显然他把盘问白芷有空间的事忘了。

小林退到洞口，对白芷做了个道别的手势，悄悄的走了。

“他是谁？”小七开启八卦模式，“一身你们小团伙的标配，新成员？”

“海风秋想吸收他入伙，没成功。”白芷目送小林消失，“一个人，自由自在，很不错是不是？”

“人类是群居动物。”小七深深叹气，“我有时候真想把爸妈他们接1区来。长辈们住在老宅安全是没问题，太寂寞了。”

顾天白和张天照露了这一手之后，郝家兄弟都老实多了。海风秋把缴获的十五把枪交还洪星乱，约定五天之后沪城见，他们六个人先撤出山洞。

天还没有大亮，寒气逼人。积雪的最上层凝结成厚厚的冰层。人在冰雪上行走异常轻松。

他们找到一条河道，张天照打开地图辨明方向，蔺云来取出气垫船放到河道的坚冰上。气垫船里的空间并不大，白芷坐在小七和顾天白中间，别无选择，只能和张天照海风秋面对面。

“我能问问耳洞是怎么回事吗？”张天照先开口，面无表情。

白芷对他笑一笑，“我把耳钉扔给你的时候，我们就真真正正一刀两断了。至于耳洞，不管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我现在都没有了。”

“明白了，伙伴。”张天照低下头掏出一本资料翻看。

“是的，”白芷对同样面无表情的海风秋说：“伙伴。团体的收益我占五分之一，私人的收益我保留。我的安全我自己保障，集体行动之外的时间我自己支配。”

海风秋压抑住恼怒，问：“如果我不答应？”

“有一条办不到，我退出。”白芷直视海风秋，“抵达沪城的时候给我回复，过期不候。”

蔺云来回头看白芷，“你的安全不只关系你一个人的生命，你要是出事了，海风秋也活不了。”

“现在才告诉我这个，有点晚。不过，我还是向你们保证，我会尽量保障我自己的安全。”白芷微笑，“还有，制订行动计划时如果我不在场，必须和我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我对你们的私人秘密不感兴趣，但是几个人的行动，瞒着我还想我配合，休想。”

“你怎么会变这样？”蔺云来再度回头看向白芷。

“顾白芷就应该这样。”顾天白对蔺云来微笑，“她回顾家的第一天，爷爷把我和她吊起来各打了五十鞭，我哭了她都没哭。那一年我十二，她七岁。”

汽垫船撞河岸上去了。蔺云来手忙脚乱下船看船头受损情况。张天照也跳下去了。

“三哥，你也就哭了那一次。不丢人。”白芷偏头看顾天白，姿态依旧柔婉。

“我俩的私事呢？”海风秋露出苦笑，“还是给个答复吧。”

“抱歉，我昨天失控了。你现在感应不到我的气味。”白芷继续对海风秋微笑，“我想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一次管不了多久。”张天照弯腰上船，语气平淡，好像是在说太阳出来了。

“有空间很方便。我存的份量能用十年。”白芷对张天照笑一笑，偏头看向东边。

东边的天空晴空万里，红日初升，雪光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