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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迷失的友谊


所以她不奢望,她的一双儿女能够明白她心里的痛,因为他们的责备,他们的怨恨也正是出于对任浩杰的爱。

作为任家最小的儿子,所有的人都把自己从未得到过的,倾注在他的身上。

作为母亲,她给了他从没给过其他子女的儿时陪伴,尽管到后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他的身边,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而他的姐姐,任青青,更是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

甚至是他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哥哥,也给了他选择未来的权利,那是他以牺牲了自己的未来为代价换来的。

只是后来,他的庇护都渐渐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烦恼与人生轨迹,所以他才觉得自己被忽视,被抛弃。但是实际上,他所得到的已经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也是所有人能够给予他的,最好的一切。

只是他还未明白。

所以,他才会选择过早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吗?这个傻孩子。

谭美玲颤抖的手,停在任浩杰稚嫩倔强的脸庞上,冰冷的泪水打在更加冰冷的玻璃上。

这些痛,她只能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慢慢地****。而至于其他人到底会不会明白,会不会理解,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作为一个母亲,她能做的就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而那些被无情抛弃的孩子又该怎么做。

陆遥****着上身,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而他旁边的烟灰缸中的烟蒂已经堆得如同小山一般。

丁佳宁穿着他的白色衬衫,穿着两个白色的盘子,笑着走进来。修长的双腿跨上床来,盘腿坐在他身边,把其中一个盘子递给他。

陆遥勉强冲她笑了一下,望着盘中丰盛的早餐,其实一点食欲都没有。他转身把烟蒂灭了,一回头,丁佳宁的唇就迎了过来,在他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然后笑着望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俏皮,她微笑着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撕存折。”

陆遥心中一暖,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傻丫头。”

“好啦,那吃早餐吧。”丁佳宁把烤好的香肠放在口中,然后调皮地挑逗陆遥,“你要吃吗?”

陆遥看着她撩人的样子,心头一热,食欲倒是有了,不过他想吃的却是别的。他转手把盘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一把将丁佳宁压到了床上。

丁佳宁惊得大喊大叫:“喂喂!我的盘子!有油啊!你把我床单都脏了。”

“我给你买新的。”陆遥用身子压住她不乱动的手脚,然后咬了她嘴中的香肠一口,啧啧称赞道,“嗯,这个开胃菜不错。”

“那你开胃了之后想吃什么。”丁佳宁勾着他的脖子,笑着问。

陆遥缓慢地眯起眼睛,声音沙哑地道:“你!”

他说完,便吻上了她的唇。盘子中的香肠,煎蛋掉到了床上,但是却没有人在意,两人尽情地拥抱,亲吻,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而对于陆遥来说,他更需要这样,他需要有人爱他,他需要温暖他,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温暖,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心里的空洞。

任浩铭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清冷的空气提醒着他,自己有多孤独。

他想到厨房倒杯水,却意外发现了阮清恬留在餐桌上的早餐,旁边还放了一张嫩黄色的便签纸。

上面是阮清恬清秀的笔迹。

“我去学校了。记得吃早餐,如果凉了的话,一定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

最后,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任浩铭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里缓慢地流淌,奇迹般地冲淡了他所有的疲惫和忧虑。

他现在满脑子能想到的就只是那张微弱的脸,他想象她就站在他的身边,对他说着这些话。每一次的假想,都让他更加喜悦。

而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担心。

如果你真的太在乎一个人,是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只是想到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都会让你发狂。

现在,他似乎有些认同任勋堂的话了。感情确实可以成为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她是阿喀琉斯的脚踝,是他刀枪不入之身的唯一弱点。

迟早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发现这个事实,而用她来对付他。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将她隐藏起来。然而,如果要做到这一点,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欺骗自己。

任浩铭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早餐看了一会儿,然后缓慢地端起来桌上的早餐,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

阮清恬在学校碰到夏天之后,告诉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碰到了周小乔。从夏天惊愕不已的表情来看,她对于周小乔回国的事情也并不知情。

“她回来了?她怎么会回来呢?不是说她出国留学了吗?”夏天惊讶地问。

“我也不知道。刚见到她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太好了!现在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每天在一起了!”夏天兴奋地道。

阮清恬扫了夏天一眼,实在不忍心打破夏天的幻想。她叹了口气,把碰到周小乔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夏天说了一边。

夏天没听几句,便懵了:“等等,你是说,任浩铭的母亲认了周小乔当干女儿,而且还让她做自己的特别助理?”

阮清恬点点头。

“可是她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吗?”夏天再次不解地问。

阮清恬再次点点头。

“那她干嘛还要认周小乔当干女儿啊?不是闲着吗?”

阮清恬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她是不是脑子吃错药了?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呢?你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阮清恬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当然问了啊。可是她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