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其中的几头成年赤龙，然后将另外几头幼小的圈养了起来。”

虽然同为龙族，但昆莎在说起她的赤龙亲戚时，却是宛如描述牲口一般的清淡语气，这让李尔听着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

“我抽取了它们的龙魂。这种能力似乎也刻印在我的血脉里，甚至是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力量，从那以后，我创造的水晶龙就真正有了生命了，并且一直陪伴我到现在，但可能是因为灵魂本源的原因，她们的脾气都有些暴躁。”

对这一点李尔深以为然，在巨龙之中，赤龙的好斗和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打得过打不过就是要干，多少赤龙因为这种脾气没能熬到成年，就成了屠龙勇士胸口的荣誉勋章，而初见梅洛斯时那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性格也给李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也发现，我所创造的这些水晶龙，她们的成年周期与我相比缩短了太多，甚至只要数年，她们就拥有了比成年赤龙强大很多的力量，但是她们永远也没办法成长到我这样的地步了，基本五十年之后，她们的力量和体型就会停止生长永远的固定下来，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每头水晶龙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弄个百八十头，世界都是你的了。

听到昆莎这样说李尔心里忍不住的腹诽，但说出来肯定是不敢的。

“后来我停止了这种创造，因为我的族人已经够多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传送门也渐渐失去了功效，我也不能再得到更多的龙魂。”

“这么说，传送门失去功效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吗？”李尔好奇地问道，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存在。

“不，四百年前传送门就已经失效了，从那以后水晶龙岛就进入了彻底的封闭状态，而爱丽丝和所有的水晶龙都不一样，她是我真正的血脉，拥有我的灵魂传承。”

昆莎似乎知道李尔在想什么，所以严肃地解释道。

“啊？”这回李尔是真的摸不到头脑了，不是龙造龙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头卵生龙？

“十年前，我在史蒂芬的私人实验室徘徊时，失误打翻了一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的炼金药剂，那瓶药剂在破碎后就变成了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红色颗粒，我吸入了它们，几天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再然后五年前，爱丽丝就诞生了。”

噗！还有这种操作？

“那种药剂还有吗？”李尔好奇地问道，如果真的如昆莎所说，那这种药剂简直逆天了，五年过去爱丽丝的体型还只有那么小小一点，但是她身上的龙威已经开始若隐若现了。

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间的延伸，等爱丽丝成长起来的话那绝对又是一头如同昆莎般的恐怖存在，能造神的药剂，长老时代那些炼金术士得有多逆天，如果还有的话让昆莎多喝几次，那不是要组建一支无敌水晶龙军团？

但李尔显然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五百年的成年期，他等得到吗？

“没有了，我后来找遍了所有的实验室，发现那是最后的一瓶，所以你明白当爱丽丝走失之后，梅洛斯和我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吧？”

昆莎对于药剂却不是十分在意，对她来说，有伙伴，有血脉，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好吧，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尔有点失望的问道。

“你没有认真地在听我说话。”对李尔提出的这个问题，昆莎似乎有些不满意，她停了下来，沉重的阴影笼罩在李尔的头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些不怎么愉快的情绪。

“您是说......灵魂？”察觉到昆莎的不满，李尔赶紧重新搜索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词。

“是的。”阴影散去，昆莎继续往前走。

仔细回味着昆莎刚才说的那些，越想李尔的心里就越浮现出一种可能，再联想一下亚莎曾经跟他说过的关于诸神的那些，他当即停了下来朝昆莎的背影大喊道：“塔纳托斯！”

“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昆莎没有回头，但是她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个拟人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