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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六章:变故(1)


就这般,慕言瀮静静的躺在外面一整夜,这一整夜慕言瀮没有再开口说话,但也没有闭上眼歇息。邢枫知道无论现在自己说什么,皇上怕是也不会听进去。

这一夜,慕言瀮看了一晚上的夜空,而邢枫也坐在慕言瀮的身边,守了对方那么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慕言瀮到底想了些什么,就连一向最与慕言瀮亲近的邢枫,也摸不透慕言瀮的心思。

直到杜彦贤找到他们,恭恭敬敬的向慕言瀮请示,天色已亮,士兵们是不是要继续赶路了。慕言瀮点头批准了,杜彦贤看了一眼邢枫,有些搞不懂现在的状况,皇上怎么会在外面呆一夜?昨夜不是皇贵妃把皇上请回去了吗?

邢枫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对方,这个杜彦贤他算是看出来了,行兵打仗杜彦贤算是有一套,但是要论办事之类的,杜彦贤差的远着呢。

像杜彦贤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把他丢在朝廷上,没有了杜家的保护,分分钟杜彦贤就会被朝廷上的那些老狐狸,虐的连渣渣都不剩!

士兵们的进程要比慕言瀮意料中的慢了许多,原本以他的脚力一两天就能到的地方,愣是走了三天半才快到京城!而这一路,明显慕言瀮安静了许多,殷楚怡基本上一醒过来,就去找蛊人和师兄。

除了晚上歇息的时候能看见慕言瀮以外,其余的时间,殷楚怡能躲就躲。

而这一天天过的,慕言瀮的脸色越来越差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皇上未曾找到皇贵妃的那些日子呢。杜彦贤说话也越加小心起来,他可不希望平白无故就领一顿杖责。

杜彦贤带着讨好的语气说:“皇上,属下派出去的人已经已经到京城了,估计太后和皇后她们正在宫内等着皇上呢。”

而杜彦贤派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燕儿,这个女子轻功比较好,而且一个女子出去也不会引人注目,再加上军中有一个皇贵妃还好说一些,燕儿这个婢女天天混在大老爷们群里,也不合适啊。

要是燕儿和他们一起上路,杜彦贤还要单独给燕儿弄一辆马车歇息,说起来燕儿也不过是一个宫婢罢了,哪有拼死拼活在战场上拼命的将士们,最后连一个宫婢的待遇都要比他们好的道理。

杜彦贤当时思来想去,就先派燕儿回宫传战胜的消息,顺便也先回宫里打点一下。当时杜彦贤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皇上也没有反对,所以就……

现在想来,杜彦贤只想扇自己的脸,要是此时有燕儿在,她肯定会在皇贵妃的面前帮皇上美言几句。虽说不可能以为内几句话就改变了皇贵妃的想法,但至少不是能起到一个缓和的作用嘛!

杜彦贤带着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慕言瀮。

“哼,这次没有除掉萨木拓,此人必成为我们之后的心腹大患!朕已经派人在边塞打探萨木拓的消息,一旦萨木拓有什么动静,一定要把他给朕杀了。”要不是因为顾忌殷楚怡的身子,还是蛊人的安危,慕言瀮一定会留在边塞,直到查出萨木拓的藏身之地。

萨木拓这个人必须要杀,慕言瀮夺了对方的蛊人,烧了对方的基地,灭了对方的梦想,估计萨木拓也不会轻易就咽了这口气。

“皇上,那边塞的那几个国主……”其实杜彦贤担心的是,萨木拓现在不过就是在等时机罢了。

三大部落的国主身上都有毒蛊控制着,到了一定时间不服下解药,肯定会毒发身亡。搞不好萨木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想要对付慕言瀮,就必须统一边塞,萨木拓把边塞所有的兵力都掌握在手里,这才有机会与慕言瀮对抗。

部落易主的形势只怕和当初皇上继位所面对的形势不相上下,朝中有人拥护自己的国主,就必定有人拥护萨木拓。而萨木拓想要趁乱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怕是要简单许多。

慕言瀮已经猜到了杜彦贤的顾虑:“放心,萨木拓的手段比不上朕,朕用了多少精力才勉为其难的稳住朝廷上的事,朕用了多久的时间才拔去了朝廷里别有用心之人。萨木拓想要夺下边塞这块大肉,只怕每个一年半载根本就不行。”

慕言瀮冷笑的想到,就是这一年半载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边塞最终落入的是别人的手里呢?

可就在这时,慕言瀮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翻腾,就像是被人用内心震伤一般,慕言瀮一时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慕言瀮皱着眉头,吐了一口自己嘴内的血沫。

好在慕言瀮身边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慕言瀮异样的也只有邢枫和杜彦贤两人而已,邢枫赶快冲到慕言瀮的面前,而杜彦贤也停下了马匹,想要看看皇上的伤势。

千算万算,慕言瀮实在没有算到这一步,看着渐渐停下来的军队,慕言瀮小声的下令:“先不要打草惊蛇,就快回宫了,加快脚步先回宫里再说下面的事。”

“可是皇上,你的伤……”杜彦贤有些担忧的说。

“朕暂时不会有事,邢枫先跟着朕到马车中歇息,你继续赶路,朕身子的事绝不能叫其他人知道。”慕言瀮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液,装作没有大事的模样说道。

邢枫并没有给杜彦贤犹豫的时间,现在邢枫也不知道他们错在哪一步了,但是既然皇上不叫杜彦贤弄得人尽皆知,那就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邢枫的脑子比不上慕言瀮的灵活,那就只有听慕言瀮的命令行事。

邢枫根本就不顾及马车内有无皇贵妃,也不顾及车内皇贵妃会不会不方便,邢枫拖着慕言瀮就闯了进来。慕言瀮本以为这个时辰殷楚怡会去找蛊人,没料到殷楚怡竟在马车内歇息。

殷楚怡看到邢枫这么慌张的表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殷楚怡起身,等她靠近慕言瀮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些日子,殷楚怡已经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她带着一丝慌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慕言瀮笑着说:“无碍,就是和杜彦贤比试的时候,不小心被杜彦贤钻了空子。可能是这几天朕没有歇息好,在加上当时有些分心,所以才叫杜彦贤有了可趁之机。”

殷楚怡紧蹙着眉看着邢枫,她不相信慕言瀮说的话,先不说慕言瀮的武功要比杜彦贤高上许多,根本就不可能被杜彦贤伤到。就说慕言瀮的身份,给杜彦贤十个胆子,他也不一定敢伤到慕言瀮。

但殷楚怡没有说那些废话,而是默默的看着邢枫把慕言瀮扶到床榻上,随之开始运功疗伤。原本殷楚怡以为会等许久,但是当邢枫刚运功的时候,就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邢枫猛地收回掌力,一脸诧异的看着慕言瀮。

慕言瀮若无其事的穿上外衣,看着并没有什么伤太重,但是殷楚怡敏锐的感觉到,慕言瀮的步子沉重了许多,而且刚刚邢枫的表情殷楚怡也注意到,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殷楚怡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就号起脉来,可是当殷楚怡的手刚搭上去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慕言瀮体内的功力竟削减了许多。

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殷楚怡拿出自己身上的银针,要帮慕言瀮查看身子。慕言瀮收回自己的手臂,风轻云淡的说:“朕的身子没什么,你们不要大惊小怪,马上就要回京了,到时候找个御医帮朕调理一下身子就可。”

殷楚怡有些怒极的吼道:“慕言瀮,你知道自己的身子会怎么样对不对!你疯了吗?你要是不解了抓紧时间解开身上的毒,你这身武功就废了!”

慕言瀮笑了一声:“只是武功废了,性命却并无大碍不是吗?”

其实慕言瀮知道自己身子的异样,他也知道这些绝对是边塞人的手笔,但慕言瀮不确定的是,他身上的毒到底是萨木拓下的,还是那三个国主下的。

但无论怎么样,慕言瀮都要先回京城再说,要是他真的表现出什么异样,要是被敌方围攻,邢枫他们一边要护着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上,一边还要护着殷楚怡,杜彦贤一边要抗敌,一边还要注意着蛊人不要被他人夺走。怎么看,这都是一场胜算不大的恶战。

就算慕言瀮他们赢了,也绝对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慕言瀮很清楚,真到了那一步,邢枫第一个护着的人绝对是自己,而殷楚怡只能尽量保护,万一殷楚怡遇刺那也算她自己的命数。

其实慕言瀮早在那夜躺在空地上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身子的不对劲,但是这几日慕言瀮已经尽量压制自己体内的剧毒,但是没有想到,就快到京城的时候,还是露了馅。

邢枫眼神中都是杀意的问:“敢问主子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邢枫也是刚刚运功的时候,才发现皇上已经封住了自己身子的几个经脉,护住了自己的心脏。

那时,邢枫就开始收手,皇上体内的毒,绝不是运功就能解决或者是舒缓的。可叫邢枫生气的是,皇上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这一身武功,可是皇上从小受了多少苦才练出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皇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况且,皇上难道不知道,真的伤及经脉,这辈子他也不必想着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