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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黑衣人


愤怒席卷之下的我,已经做到刀人合一,面对铺天盖地打来的枝干,我毫无畏惧,甚至内心没有一丝恐慌。

唰的一下,我挥舞弯刀就迎了上去。

枝干抽打的速度极快无比,咔嚓的一声,最先打到的一条枝干与我的弯刀相遇,应声而断。

同时,衫木精惨叫一声,繁茂的树叶瞬间变的萎靡,所有用来攻击的枝干像是触电一般,猛的锁了回去。

吃心老人已经被千百树妖枝干打了个半死,随着树妖将枝干的收回,他得以喘息,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踉跄着逃窜。

但他还没跑多远,就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我手中的弯刀。

看到弯刀的一刹那,吃心老人双眼放光,连逃跑都忘了,他冒着生命危险,化作一道影子,就向我扑了过来。

刹那间,他就满脸狰狞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伸出满是乌血的大手,狠狠地向我抓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吃心老人这杂碎与我近在咫尺!

滔滔怒意席卷之下,我嘶声大吼,挥刀便砍。

可窥镜术士与四星问道的顶级高手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的速度快过我太多。

唰的一下,我没有砍中他,却被他擒住了手腕儿。

为了这把刀,他连命都不要了,足以看出他对这把刀的渴望,此时的他异常狼狈,自然不会留手,他拼尽全力,使用四星问道的全部实力,只为将我的手腕折断,夺走这柄弯刀。

我奋力反抗,可实力悬殊,他那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巨大力量倾泻而来,咔嚓的一声,硬生生折断了我的手腕儿。

只是,手腕脱臼,弯刀却并没有脱手,就如同黏在了手上似的。

我知道,我是弯刀的主人,这刀具有灵性,只要我不死,别人就夺不走它!

剧痛席卷,只能让我更加愤怒,啊的一声怒吼,攥紧另外一只拳头就向他捣了过去。

折断手腕儿,弯刀都没有脱手,吃心老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本就要杀我灭口,只是夺刀心切,这才来折我的手腕儿。现在明白不杀死我就夺不走刀,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我。

就在我拳头打向吃心老人的时候,他露出了贪婪的狞笑,以更快的速度向我的胸脯打来。

这一掌是吃心老人倾尽全力所发出,若打中,必然会要了我的小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我们中间,在吃心老人还没有打中我的时候,一掌打印在了吃心老人的胸膛。

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忽然出现,而且比吃心老人出手的速度还要快,我不敢想象这个人拥有多么恐怖的实力。

只见他一掌打在吃心老人的胸膛,硬生生打的陷了进去。吃心老人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打飞吃心老人,这黑衣人怒吼一声“滚”,背影傲然,霸气侧漏。

吃心老人本就身受重伤,被黑衣人这一掌打的更是雪上加霜,已经战立艰难。只是,我急了,我不要让他跑,我要杀死他。

可一个四星问道的顶级高手,又岂是强弩之末的我能阻拦的住的。我不喊一声“别跑”,才一迈腿,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而那吃心老人,想空中一跃,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看的吃心老人跑了,我却无力杀他为那卿姐报酬,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爬在地上,奋力的捶打地面。

那黑衣人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杀了他,你必然会恨我一辈子,但你现在又杀不死他,我出手将他赶走,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我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搭理黑衣人,黑衣人继续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害了那卿,等你实力强大之后,自己找他们算账!吃心老人,湘西恶魔榜排名第九,一年前归附暗组,也就是说,真正杀害那卿,并夺走折刀的,并不是吃心老人,他只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还吃了那卿的心而已,在你来此之前,是暗组首领亲自带队屠杀以茅山晓月长老为首的茅山众弟子,你且记住暗组首领,便是恶贯满盈的张久兴!”

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相信黑衣人,他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我便一直哭,一直咆哮。黑衣人只是站在一旁,一直看着我。

等我哭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黑衣人忽然问我:“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

我爬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更本没有回答他,他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茅山这次来了不少人,你也亲眼目睹了吃心老人,这件事是不是暗组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日后你找人一打听便知,我的目的只是告诉你暗组的首领是谁,你也不要好奇我为什么帮你,因为我是你的有缘人!”

说罢,那人化作一道清风消失。

我像是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怒气消了,弥漫在心头的只有绝望与屈辱,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也就在我悲痛万分的同时,忽然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我后脑勺打了一下,力度非常打,打的我两眼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后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阵阵冷风吹来,我渐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团柔软上,我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便是桔梗那布满泪痕的俏脸,想必,她醒来以后就一直抱着我。

桔梗脸色苍白,显的特别憔悴,看我醒了,眸子划过一抹惊喜,高兴的竟然哭了起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更何况是与我同生共死的桔梗,心里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特别的难受,一把抱住桔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傻丫头,我这条狗又贱又硬,死不了。”

桔梗已经泣不成声,浑身也在颤抖,抱着我的双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嘶声道:“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那卿姐的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