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来自灵魂的绝望感。

“怎么破？”林夕苦笑。

宫本云间摇头，同样苦笑。

“哈哈，猫和老鼠的游戏，就此结束！”

天照，从后面赶来。

……

太阳在西边的远方落下，带着惨烈的红。

大蛇在北边的大地矗立，带着骇人的白。

天照在东边的巨龙傲视，带着噬血的紫。

这是绝境。

这没有希望。

黑暗，渐渐降临大地。

夕阳的余晖满含遗憾的消失。

昏暗，于世界尽头澎湃。

林夕体内的林清和彼岸花也无声了，也紧张了。

对于她们而言，林夕死，她们死，林夕活，她们活，他和她们，早就荣辱与共。

“现在，还想跑吗？”

天照的嘴角勾起笑容。

八歧大蛇的身躯，横亘着，阻拦着，想要越过它，不可能，至少现在，绝不可能。

“跑……也无济于事了……”

林夕回答：“我知道你为什么和我们废话那么久了，你在等八歧大蛇从无际之原赶来吧？”

事到如今，不需要谎言了，不需要伪装了，不需要虚与委蛇了。

“没错，我早就在他们跑出皇居大门的时候就发送讯息给八歧大蛇。”天照很是开心，这种一切尽在计划之中的感受，没有人会不喜欢。

宫本云间保持着沉默，他没有说话。

林夕又转身，看着八歧大蛇。

“好久不见！”他那阴毒的声音出现，令人浑身颤抖。

响亮而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绝对不好受。

“……是啊，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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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嘴角的苦涩意味太多，多到身躯都在战栗，有些麻木，有点无法动弹。

一句好久不见，证明了曾经的相见……

“唉，原来你都知道……”

重重的叹气。

“自然，我乃神级巅峰强者，怎么可能无法知晓你来到我的洞穴，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便知晓了。”八颗头颅都在微笑。

“所以，在我降临那一刻，便进了你的局，一场异常浩大的局？”眼中，带着疑惑。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地狱通道！”八歧大蛇笑道。

彼岸花能打开地狱通道，这是樱花女神和彼岸花之间对话的时候林夕晓得。

“所以你让我将彼岸花带出来，带到这里？”

“是的，彼岸花需要离开的理由，而你便是理由。”八歧大蛇点头，眼中带着睿智：“地狱通道的开启需要的代价太多，太重，自然需要早早的布置好。”

“什么代价？”

林夕问。

“你想知道？”

天照此时笑着说。

“……是的，我想知道。”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便是以彼岸花为中心，以亿万生灵的生命和灵魂作支柱，以滔天的血液画出地狱大阵的每一笔，祭献帝王的骸骨，便可打开永久的地狱通道，当然，只是支点，一个互相来往的支点，一个只有地狱中少部分人知道的支点。”

天照眼中带着狂热。

“如此，炼狱君王大人，终于要君临天下！”

“以一亿生灵的生命和灵魂作支柱……”

林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灵魂都在颤抖。

这句话，包含的杀戮，太恐怖。

大脑要当机，要空白。

风轻轻吹。

时间凝固般。

场面，压抑。

半晌。

嘴唇在颤抖中，吐出一句话，一句看似疑问，实则不敢置信，却不得不信的疑问。

“你们……要以皇城所有的生命来做支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