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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真正的诸侯令


“朕问你,‘地’与‘上’字令牌你放到哪里了?”萧晟宇在将青芙送回迎宾殿后,折转来了冷宫。

“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对吗?”花柔依悠缓睁开眼晴,明知故问。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萧晟宇剑眉紧皱。

“令牌是青芙拿的,整件事都是阴谋,臣妾不怪皇上被人蒙蔽,但早晚有一天臣妾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会让皇上知道这个世上,只有臣妾对皇上才是真心。”花柔依盈盈溢水的眸子眨了两下,便有晶莹剔透的眼泪滚落在面颊上。

同样是哭,萧晟宇却对花柔依的表情无动于衷,甚至是厌恶。

萧晟宇最终没问出个所以然,但也没把花柔依怎么样,他认定东西是花柔依拿的,只要她还活着,令牌自己早晚弄到手。

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画上句点。

适夜,花如月独自坐在房间里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所有事都在预料范围之内,包括自己的反噬,整个计划到目前为止非常成功,而对于反噬时的记忆,花如月全然不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之后,裴颜卿对她的态度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但会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又或者心里起了变化的是花如月自己,而她并不知道……

房门轻叩声打断了花如月的沉思,抬眸时,谢从文已经走了进来。

“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宫里传来消息,花柔依被萧晟宇打入冷宫。”谢从文放缓脚步,扯了扯衣袍坐在花如月对面,据实开口。

“意料之内。”花如月点头,伸手提起茶壶。

“本侯以为这样的逆转足以要了花柔依的命。”谢从文无法理解,既然萧晟宇表现出了对青芙的宠爱,那么他在盛怒之下斩杀花柔依一点儿也不意外,尤其是花柔依在朝中并无支持,杀她并无后顾之忧啊!

“那是侯爷太小看花柔依了。”花如月相信,萧晟宇若真敢对花柔依下死手,那么先死的一定是萧晟宇自己。然萧晟宇没那么做,只说明摄心术还起作用。

“本侯此番来齐,最大感触就是花家的女子,各个奇葩。”谢从文不会刻意探究花如月是如何在天牢里将青芙救出来的,但若换作他,就算再如何精心的筹谋算计,也做不到不惊动任何一人。

“能有侯爷作的那些诗词更奇葩?”花如月将茶杯端给谢从文,彼此相视一笑。

“花如月你信不信,本侯做的那些诗词只要加上一两句,都会变成举世无双之作。”谢从文接过茶杯,自信道。

若在以前,花如月只会呵呵,但现在,她信。

“说正事儿吧,令牌呢?”花如月更相信,如果她不主动提诸侯令的事,谢从文绝不会先开口。

而对面,谢从文似有准备而来,撩下手中茶杯,自怀里掏出两块令牌平放在花如月面前,指了指其中一块,“这块‘地’字令牌是假的。”谢从文手指点在令牌上,认真道。

“何以见得?”花如月微有惊讶,挑眉问道。

谢从文似有深意的瞄了眼花如月,直了直身子,端起茶杯轻嘬一口,“如果从文没猜错,真的‘地’字令牌应该在你手里。”谢从文没有回答花如月的质疑,反倒从花如月的反应里看出端倪。

花如月微愣,随即浅笑,“侯爷猜的没错。”

“本侯虽然不知道你对七方诸侯令了解多少,但我相信,我知道的必定比你多。”谢从文说话时伸手拿过‘上’字令牌,食指顺着令牌其中一角的位置慢慢滑动,神色肃然,表情凝重。

花如月静默无声的坐在对面,清眸盯着谢从文的每一个动作,半点不敢马虎。

忽地,谢从文的手指停在‘上’字令牌中心偏左的位置,猛的一按。

只听‘啪’的一声,令牌仿佛是被人用利剑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里面,一张泛黄的牛皮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花如月震惊不已,从她的表情上看,谢从文相信她不知道这个秘密。

“藏宝图。”谢从文正色应道,“不知侧妃可否告诉从文你对七方诸侯令的理解?”

“七方诸侯令共有八块,‘天地玄黄上下四方’,除了‘天’字令牌,剩下的每一块令牌都可召唤出相应的军队,而只有齐集七块令牌才能召唤‘天’字令牌所属的精锐之师,在如月看来,谁能拥有七方诸侯令,就能拥有战时必胜的法宝。”对于当日欧阳修文所说的每一个字,花如月都记得非常清楚。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假的,你信吗?”谢从文沉默片刻,肃然抬眸。

这次轮到花如月沉默,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谢从文,但她决定相信百里修文!

看出花如月的迟疑,谢从文笑了笑,“当初提议铸造七方诸侯令的人正是家父,令牌铸造之初,家父的确有让其余几位诸侯看到过这几块令牌所属的军队,每一支都是精锐之师!但可是,这只是障眼法,根本没有什么精锐之师,有的,只是宝藏。”

谢从文如此惊悚的几句话让花如月无法接受的同时,亦大失所望。

如果只是宝藏,那她完全不必费这么多心思弄到手,说实在的,大战的钱,她有。

似乎看出花如月脸上隐隐浮现出的暗淡,谢从文勾唇浅笑,“侧妃似乎很有钱?”

“不会啊。”花如月一向谦虚。

“从文所说的宝藏,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钱财,除了无尽的财富,还有兵器铠甲,每一套都刀枪不入,弩车弓箭每一件都做工精良,且数量,不可计。”谢从文说话时将牛皮摊平在桌面前,“什么叫精锐的军队?就是拥有绝对的装备,只要拥有这些,侧妃想要多少精锐军队都可以。”

果不其然,花如月垂眸看向桌上的牛皮,上面好似用绣线一样的东西勾勒出一张绘制精密的地形图,只是并不完整。

“容本侯再多说一句,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侧妃懂的。”谢从文抿起唇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