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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咽下的气,早晚吐出来


“如月姐姐?行,你们给本宫等着!”看出帕武隐忍到了极点,花柔依狠吁口气,这口气她咽下了,但早晚她会吐出来!

“坏蛋,大坏蛋!再走晚点儿看我不打死你!”见花柔依走的远远,欧阳捧月登时跳出来大挥拳头,惹的帕武浅笑出声。

只是,那笑声中又多了几分无奈,原本只应对东方红的大军,他有十足把握,可现在,除了花柔依手里的五万大齐军队,他还要防着秦重三万亲军,这场仗他不求攻,但守,又能守到几时?

而这场与朝廷的对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库勒身上,到底,是不是对的?

默默注视着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欧阳捧月,帕武眼底溢出微不可辨的忧虑,她的爱,不在乎未来,而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看到未来……

且说花柔依气鼓鼓的下山,才至山脚便被人截了下来。

“你是谁?”花柔依止步,冷冷开口。

“老夫秦重,如果皇后娘娘不是很急,可否与老夫去个地方?”秦重神色肃穆,诚恳道。

“镇北侯……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柔依上下打量眼前老者,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的轻蔑。

“一言难尽,皇后娘娘只须知道,老夫所谋与皇后娘娘如出一辙,都是花如月跟萧子祁的人头。”每次看到这种眼神,秦重心里的恨就会增添一分。

“侯爷想带本宫去哪里?”花柔依扬了扬眉,狐疑开口。

“娘娘去了便知。”秦重抿唇,侧身时指了指对面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花柔依完全没有犹豫,启步走向马车……

秋风瑟瑟,烛火在风中摇曳欲熄,锦音纵步关紧了窗户,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桌案边,花如月匐在偌大一张宣纸上,手中朱笔在纸上勾勒出几条深浅不一的痕迹,锦音转身回来,默默站在花如月身边,没发表任何言论,好吧,她根本看不懂。

看出锦音眼中的纠结,花如月笑笑。

“这是最后决战的地形图。东方红,秦重,花柔依,必会亲率三路大军齐攻沧山,帕武对战东方红,由我出战对付花柔依,他怎么办?”朱笔停在秦重的名字上,花如月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两下。

锦音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能请白玉书出山,以他对秦重的了解,就算不赢,也断不会输。”花如月手中的朱笔在秦重两个字上,狠狠点了两下。

“主人有办法说服白玉书?”锦音狐疑问道。

“没有。”花如月扔了朱笔,略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自知道秦重率领的三万亲军驻扎在槐郡野郊的时候,花如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依着锦音打探的消息和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花如月很清楚她的立场已经在潜移默化中站到了帕武一边,不管库勒下山之后给出的答案是什么,她都不可能改变立场。

除了救命之恩,帕武还因为她得罪了秦重,且不说有恩必报,就帕武的人格魅力已经深深折服了花如月。

“主人,库勒还没下山,这场仗能不能打起来还很难说吧?”锦音似是宽慰开口。

“一定要打。”不然,她要怎么跟东方红清算当年的血仇,“去找找白玉书的下落。”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白玉书拉下水,除了对付秦重,她更想得到‘黄’字令牌。

这厢,花如月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那厢,东方红,秦重与花柔依果然结盟了。

槐郡数十里外的破庙里,东方红在看到花柔依的时候,眼睛里尽是不屑。

“她就是侯爷所说的盟友?她也配!身为监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监的,你问问她,自己主帅投敌这件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还是你们大齐根本就是过来助纣为虐的!”如果不是秦重找到东方红,且说明花如月跟萧子祁已经成了帕武一伙的,东方红还蒙在鼓里。

她真是恨啊!原以为有跟萧子祁并肩作战的机会,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生生让她断了念想,眼下要真打起来,再见萧子祁,这要她如何得下去手!

“如果不是你找赏金猎人上沧山行刺花如月,会引得萧子祁一同上山?如果他们没掉进阵眼,根本不须要帕武来救,真正把他们逼上沧山的,又是哪个!”花柔依冷漠开口。

“那你现在是怪本将军了?”东方红腾的起身,瞪成牛眼。

见气氛紧张,秦重上前打开僵局,“两位少安毋躁,之前谁对谁错都不重要,该如何除掉帕武跟萧子祁花如月才是当务之急!”

“侯爷有办法?”花柔依挑眉问道,东方红也不作声。

“三军并起,覆灭沧山。”秦重字字冰冷,黑目如渊。

花柔依与东方红面面相觑,犹豫后分别点头,表示赞同。

时间定于五日后,花柔依要做的是与邓鲲汇合,从西面直接攻山,在此之前,她要准备大量硫磺以避开大军被毒蛇猛兽攻击。东方红则从正面攻山,起初东方红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又不是二百五!

直到秦重将十阵的解法交到东方红手里,她才点头应允。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小撮人经不起各种诱惑,所以奸细才会屡屡滋生。

至于秦重,则会从最不易逾越的南面攻山,因为坡度陡峭所以最难攻克,但也因此,守备亦会薄弱。当然,秦重并没有跟花柔依和东方红说真话,他只道会绕到北面打帕武一个措手不及。

且说库勒,用了一夜的时间走完沧山十阵,每走一步,他都希望自己触动机关,哪怕丢了半条命也无所谓,他只想证实,其实帕武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信任自己。

可结果,直至走出十阵,被守在那里的侍卫拿刀架住脖子,他都没踩到一个机关,没受一点点伤,这绝逼不是他想要的。

该是有多久没见到这个兄弟了?好像自上次他替国主传达意思之后,再没见过。

“放开他。”四目相视,帕武挥手退了士卒,眼底闪出一道异彩。

“好久不见。”库勒抿唇,笑意温和如春。

帕武点头,的确很久,差不多四月有余。

走上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库勒伸手拍了拍帕武的肩膀,“这段时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