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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使劲儿喝,我请客


“身为鲛族族人,不思报仇血恨,却成了人族的狗腿本就该死,最该死,他竟然要带着那些肮脏的人族重返水月洞天搜刮宝藏,孙州罪无可恕!”舞千蝶幽幽开口,一根蓝色璎珞穗子仿佛有灵魂般飘到了蒋里掌心,“用鲛族的族法,处置了他。”

“是,那孙清瑜?”

“半人半鲛的怪物……你有没有尝试让她施法给人族?”看出蒋里受到威压,舞千蝶暗自运气,敛了周身煞气,一个晚上动怒两次,心境如此浮躁,她该好好反省一下。

“没有。”蒋里摇头。

“找机会尝试一下,按道理,一个半人半鲛若能用鲛族禁术对付人族,威力定要比花柔依强出几倍。”舞千蝶分析道。

“只是……她成现在这样皆是花柔依所害,严格来说,她跟花柔依势不两立,我们真的要同时供养这两个人?”蒋里不敢质疑,只是提醒。

“相生相克,相爱相杀,这是人族惯用的伎俩,留着她,或许会有大用处。”舞千蝶恍似想到什么,“印天提到的那个会给我们造成巨大危险的异类,找到没有?”

“老奴无能,还没线索。”蒋里神色沉重,自责开口。

“不急于一时,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找。”舞千蝶并不十分相信印天的预言,整件事说起来,只是鲛族跟人族的恩怨,她不觉得会有哪个异族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红馆的游戏已经不是‘战三国’了,好像叫什么‘奔跑吧,美人’。

花如月无心游戏,只想喝酒。人家都说借酒能消愁,她却是愁又上心头,眼见一杯杯的玉露琼浆大口大口灌进花如月的肚子里,坐在旁边的殷寒笙这个心疼。

“小亲亲,你这样喝酒很伤身体的。”殷寒笙忍不住夺过花如月手里的夜光杯,将里面的酒悉数倒回壶里。

“我不怕,拿回来。”花如月伸手过去,却见殷寒笙将酒杯连同酒壶一并交给身后的桂春枝,尔后挥手退她下去。

“你不怕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酒能卖多少银子一壶……”见花如月一双眸子阴恻恻的飘际过来,殷寒笙万般无奈,“好吧,你实在要喝,本盟主让她们给你到旁边酒肆打些便宜的?”

“把-酒-给-我-拿-回-来,记-在-本-小-姐-账-上。”花如月扭过头,抑扬顿挫开口。

“你早说嘛!把酒端上来,再拿三壶!本盟主今天要跟你们瑞王妃一醉方休!那个,冒昧问一下,我喝的那份……”殷寒笙突然扭头看向花如月,满目期待。

“算在我帐上。”酒意微醺的花如月死死盯着殷寒笙,后又补充一句,“叫我小亲亲。”

她把自己当瑞王妃,可萧子祁,又把她当成什么了?随便来个谁谁谁都能把他魂儿勾走,自己在他面前晃了一年多,就没见他拿正眼看过来一次!

萧子祁,诚然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我愿意还债,可前提是,你得给我机会啊!

“你没逗我玩吧?”殷寒笙端着被姑娘们送进来的酒壶,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签字画押,这顿老娘请!”婆婆妈妈不是我门派,直截了当才显我情怀,在花如月混沌中按下手印之后,殷寒笙终于敞开怀抱大口灌酒。

“小亲亲你知道吗?女人本盟主见的多了,但像你这么有性格的,本盟主第一次见,你,合我味口!”殷寒笙撞了下花如月伸过来的酒壶,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男人本小姐也见的多了,但像你这样的极品,也是千年等一回啊!喝!”娘的这么有深度且毫无违和感的,世间唯殷寒笙做得到,花如月彼时就是这样想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个是借酒消愁,一个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两人推杯换盏正欢时,已是斗转星移。

已过丑时,皇宫里的萧晟宇却无困意,主子不困,周公公亦不敢困。

手中狼毫不停的勾勾画画,萧晟宇将目标锁定在最后一行,刚刚世袭公侯爵位的平阳候百里修文身上。且说大齐建国之初,七大家族或文或武,功不可没,为表圣心,先皇登基之后便依功劳封了侯爵之位,众候亦知敌国灭谋臣亡的道理,主动交了兵权,亦不在朝为官,只在各自封地休闲度日。

而七候中唯独平阳候一脉净出俊男美女,才子佳人。

“皇上是想召百里修文进皇城?”周公公探了探身子,视线落在宣纸的最后一行上。

“今晚你也看到了,朕找的那些王孙公侯哪有一个上得了台面,除了萧子祁,舞千蝶谁敬的酒都没喝!”萧晟宇目露忧色,鲛族的宝藏已经虚无缥缈了,眼下如何笼络流火国才是正道。

“皇上是怕……老奴有句不该说的,其实以皇上的气宇轩昂,那千蝶公主……”

“流火国的公主不会甘于为妃,朕又不能辜负柔依,就他了。替朕宣纸,命百里修文入皇城晋见。”萧晟宇将手里的宣纸置于烛边,慢慢看着它燃成灰烬。

一侧,周公公暗自吸了口凉气,眼前的帝王,竟然动了真情,对象还是曾经被弃的一塌糊涂的花柔依?帝心难测,果然是帝心难测呵!

“老奴遵旨。”周公公俯身接旨。

黎明已过,晨曦劈开黑幕,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的,金光闪闪。

红馆的瑶仙居内,花如月狠狠伸了个懒腰,惊动了身边早就醒过来,默默盯着花如月看了有半个时辰的殷寒笙。

“小亲亲,如果你睡的差不多了,那就起来,咱们好好谈谈关于负责的问题。”柔而不阴的声音悠悠飘进耳际,惹的花如月腾的弹坐起来。

偌大软床,蚕丝锦被,下面覆着两具不能说一丝不挂,但也所剩无几的身子,花如月极为理智的半掀锦被,见褥下未有痕迹,方才暗自狠舒口气。

“你别担心,我不用你负责。”其实不用这么谨慎,花如月也能猜到自己与殷寒笙昨晚绝对没有酒后乱性,因为除了头痛,她基本没有别的不适。

“嗯,可你得对本盟主负责。”殷寒笙初闻花如月的仗义言辞之时,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抽,尔后摆出一副贞洁不存的凄惨模样,幽怨看向裹被走下床榻捡衣服的花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