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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这年最严酷的冬


“也就是说你还是想和联盟和睦相处?”

艾格尼丝坐在软软的椅子上,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菲利克。

过了半晌,她常常叹出一口气:“那你自己去联络吧,只要他们不发动攻击,那么我也不会有所动作,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

菲利克点了点头,心里一想到大灾变,便愈发感到着急,虽然只是从贝拉口中听来的,但他心里隐隐觉得大灾变真的要来了,而且很快就来了,若是不再做准备,外界和魔界都会被吞噬殆尽。

若是外界和魔界仍旧如往常一样争斗,那是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所以如果有可能,菲利克还是想和联盟达成结盟关系,即使只是暂时的也好。

……

这个世界,终于正式进入了寒冬了,不知为何,这一年的寒冬,似乎比往年的都要来得更冷,以至于没有做好准备的联盟军死了不少将士。

气温骤降,一夜之间树木都被点缀上了银装,呼呼的雪峰在地表飞舞着,夺去了活人才有的温暖,就这一夜,就死了很多人,昨晚还好好的人,早上被发现时,就蜷缩在一团,手指攥在一起掰都掰不开了。

要换做往日,这也是一件大事了,但在如今,却算不上什么。

帝国到边境的通路老早就被打开了,粮食源源不断地从帝都那边运过来,天气虽然是酷寒,但只要有吃食,便不是那么难熬,温热的食物放在嘴里,总能给身处绝境的人一丝温暖。

而跟着粮食到来边境的,还有有着赫赫半神威名的多伊尔。

依照时间,现在也应该到了。

精灵克卢杰尔裹着棕灰色的麋鹿皮披肩,走在被边境之墙那堪比大道的城墙上,天上纷纷扬扬的大学飘落在他的头发上,黑不多时便将黑发掩盖了,点点白毛将棕色的披肩覆上一层柔软的白毛,让他这个和雪地格格不入的颜色变得不那么显眼。

远处,一辆马车正在飞速奔来,拖着马车前行的是一匹神驹,而后面的车厢钻出了一个人,拄着一根东西站在车板上,抬着头往这边眺望着。

当看到对方时,克卢杰尔心里就有了答案,不用说,是多伊尔来了。

他深深呼吸,吸进肺里的寒气仿佛要将双肺都冻结为冰块,再次重重吐出,那些寒气连带着体内的热气,在嘴边扑的一下化作一道长长的白箭。

必须去迎接,恐怕另外的领袖也都去迎接了吧,克卢杰尔在心里暗暗想道。

虽然作为联盟的领袖之一,按道理说,帝国的国王和他才有这相同的地位,多伊尔还要次之,但谁都不会傻到把这件事当真,多伊尔是谁?法神,帝国的守护者。

即使他是精灵,在对方面前也没什么优势,阅历?不存在的,说不定人家活的比自己还久,连精灵最有优势的寿命都没得比,更不用说法术和各种知识了。

真是让人嫉妒又畏惧,守护者,在前往迎接的道路上,克卢杰尔心里如此想道,一路上他便遇到了酋长。

“酋长,你也去迎接?”克卢杰尔问道。

酋长点了点头,牛蹄状的双腿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他身上没穿多少衣服,半兽人都不用怎么穿衣服,他们有着天生耐寒的体魄,也经历过比这更加恐怖的凛冬。

“恩……毕竟是守护者。”

酋长短短的一句话,却已经将立场态度表露无疑。

对,没错,即使对方是没有官职又如何?守护者这个称号就足以让他们迈动双腿下城墙了,他们可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族,而是肩负外界命运的联盟决策者,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更知道自己对联盟的重要性和刚到城墙下的多伊尔没得比。

终于,到下头了。

“怎么这么慢?”

开口的人是龙王,他身边便站着树灵女王。

而多伊尔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月底里,那灰色的发梢在寒风中微微拂动着,精致的法杖攥在手中,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暴露在冷冽的风中,却没有一点发红的迹象,对方穿的也挺单薄的,只不过一件雪白色的法师袍外套着一件绒袍罢了。

更令人在意的是她的眼神,冷静,让人感到害怕的冷静,即使是克卢杰尔,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虽然不想这么形容,但对方的眼神确实让他感觉到恶心了。

“诸位,外面风大,我们到里面商议要事吧,陛下他不能来了,所以由我代为前来。”

多伊尔的声音并不似她的眼神一样冰冷,反而很温和,众人点了点头,就簇拥着多伊尔上了边境之墙,从内部上去的时候,她还感慨了一下这宏伟建筑多年前的破旧模样,一感叹时间跨度就是百年,从这位只有二十岁外貌的女人口中说出,充满了莫名的趣味,就像个笑话。

多伊尔走到了室内,打了个响指,四周角落的火焰哗的一下升腾了起来,烧的更旺盛了,这个房子里的温度上升,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放松下来,随着多伊尔率先脱掉外套,坐在椅子上后,领袖们也随意地坐下。

克卢杰尔也觉得气氛变得和谐了些,多伊尔似乎有着让人放松的气场,一举一动都理所当然,不做作又无比正确,没有多余的动作和问候,显得很真挚。

说不定比起国王,多伊尔更好相处,克卢杰尔心里如此想着。

“那么,就让我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获得的情报吧。”

说的同时,她观察着这几位联盟领袖,心里带着一丝丝轻蔑。

当听到菲利克被教皇挤兑走时,她非常高兴,从未想过会如此轻易地解决问题,简直就像正盘算着该怎么剥橘子时,有人已经替你去皮了。

这样一来,连谎话都不用想了,人都是这样,即使她撒谎了,但她敌对者的谎言被识破后,那围观的众人就很容易相信没被识破的撒谎者,甚至不会去想撒谎者有些话是真的这一可能性。

在座没有巴格,边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