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沦，脑海中闪现的是两年前容兰倒在血泊中血淋淋的样子，她微微闭上眼，眼角沁出温热眼泪，双臂紧紧环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回应着厉靳廷炙热的吻。

理智和情难自控在心中拉扯，撕裂。

男人的大手，搂着怀中女人的纤腰，抵在墙壁上，吻的难舍难分。

步伐旋转错乱，一如彼此意乱情迷的心跳。

当白橘默彻底沦陷在那清冽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之中时，床上的小奶酪忽然传来一声呢喃：“妈妈，你和厉爸爸在玩亲亲吗？”

厉靳廷和白橘默纠缠在一起的身子，陡然松开，白橘默更是思维猛地被扯了回来，伸手一把推开了厉靳廷。

她的唇瓣上，还红肿着，有点火辣辣的触感。

醒来的小奶酪，坐在大床上，两只雪白的小腿已经踢开了被子，小手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目光清澈单纯的看着两个大人。

“妈妈，奶酪也要玩亲亲！”

白橘默脸色红透，又热又烫，她快步走过去，将床上刚睡醒的女儿抱到怀里来，手抚了抚女儿的小背，柔声问：“奶酪跟妈妈回家了，好不好？”

白橘默想岔开话题，可这小家伙的思绪，还在玩亲亲上面，两只嫩白小手捧着白橘默的脸，粉嫩带着奶味的小嘴，在白橘默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奶酪爱妈妈！”

白橘默见小奶酪眉开眼笑的小样子，心头软化，回亲了小家伙一下，“妈妈也爱奶酪。”

白橘默帮小奶酪穿好鞋子后，抱着小家伙起身，打算离开。

厉靳廷拦住这母女两的去路，目光幽邃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我送你们。”

……

黑色卡宴在路上平稳行驶着，厉靳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母女两，白橘默正看着窗外发呆，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什么，小奶酪抱着一个ipad玩着切水果的游戏。

到了静安公寓，厉靳廷送母女两上楼，刚进电梯里，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小女孩，急匆匆的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挤了进来。

白橘默下意识的将腿边的小奶酪往身边拢了拢。

那中年妇女笑看了白橘默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她脚边站着的小奶酪，状似无意的问：“这是你女儿？”

白橘默素来没有和陌生人自来熟的性格，却还是出于礼貌的点了下头。

“你们家孩子多大了？我们家孩子两岁多了快三岁了呢，就在附近念学前班。”

白橘默只疏离的淡笑了下，敷衍的回了一句，“差不多大。”

“那有机会这两个孩子可以一起玩，我们住九楼。”

电梯叮咚一声，抵达三楼，白橘默牵着小奶酪的小手，出了电梯。

电梯里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朝小奶酪挥了挥手，“来找我玩哦！”

小奶酪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门已经合上了，仰着小脸说：“妈妈，奶酪也想上学了！”

厉靳廷和白橘默皆是一怔。

到了屋子里，白橘默柔声问：“奶酪怎么忽然想念书了？”

小奶酪牵起厉靳廷的大手，“以前奶酪不要念书是因为没有爸爸，但是现在奶酪有爸爸了，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和爸爸做游戏。”

白橘默倒水的动作，怔忪了下，抿了下唇瓣。

奶酪想念书，她当然高兴，毕竟，小奶酪几乎都没什么玩伴，虽然小家伙开朗，但是白橘默也怕她没小伙伴闷坏了，去学前班的话，会认识许多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对小奶酪有许多好处。

厉靳廷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对白橘默说：“既然奶酪想念书，这是好事，我会让徐铮尽快去安排最好的学前班。”

“不用了，学前班也不是什么正式的上学，我带她在附近的学前班念念就可以了。”

小奶酪趴在桌上看漫画书，厉靳廷一把扣住白橘默的腕子，目光沉沉的审视着她的小脸。

这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没说什么，她以为他是无话可说，还是自觉没有说话的权利？